昨夜虽然宿在了白灵屋里头,却是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到了天明十分,天还未大亮,身边淡淡的幽香让他有股子燥热。
“你醒了?”白灵侧着身子,看着白启山的侧脸,声音很温柔。
“嗯,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儿?”白启山睁开眼,感觉浑身僵硬,还是不知该如何与白灵单独相处,他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白灵觉得他这个样子十分好笑,又不忍打趣他,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在他耳边旁敲侧击:“夫君觉得褚辰这个人怎么样?”
白启山沉沉的吐了口气,依旧是仰面静躺:“夫人,这话是何意?褚辰本应该是我的学生,要不是当年的中极殿大学士突然跟皇上要人,我与他这份师徒缘分说不定还未尽,论才学,论修养,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想招他为婿。”
闻言,白灵用胳膊肘支起了身子,以手托腮道:“皇上真有此意?”如此,就不该让若素与他纠缠了。
“可他却没那份攀龙附凤的心!真不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老大不小,也该成亲了。”白启山叹了句。
白灵抿唇娇笑:“呵呵....以夫君看,他会选择哪家的姑娘?”
白启山终于按耐不住,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他伸臂一把将白灵拽进了他的被窝,搂着她,像是生气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何事这么重要?”比褚辰和若素的事还要来的重要?白灵一时没理会。
她还未来及思量,滚烫的吻就落在了脸颊上,接着是耳垂,只闻男子在她耳边浅笑道:“为白家生个男孩,素姐儿一直惦记着呢。”
“.....”白灵噗嗤笑出声来,到底是素姐儿惦记着,还是你自己惦记着!
一番鱼水,夫妻和睦....
若素沐浴过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巧云见势吩咐巧菊道:“去煎碗伤风汤药过来。”
巧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哈欠连天的抻着懒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姐,她...她怎么又沐浴?”记得昨晚睡之前已经洗过澡了呀。
“要你去,你就去,少多嘴!”巧云轻拧了下巧菊的耳朵,又扔了条棉帕在她脸上:“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小姐要是病着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说归说,巧云脸色却是带着笑的,巧菊丝毫也不怕她:“去就去,嚷嚷什么呀。”
小丫头一走,若素夸起了巧云:“你现在下药的功夫越来越精准了,正好让巧菊睡到这个时辰。”
提及下药,巧云有些脸红:“小姐,当初给您下药的人虽是奴婢,可分量都是褚....褚太傅一手精算的,奴婢并不知情呀。”
若素挥了挥手,她与褚辰的这场‘较量’恐怕从她重生以来就开始了:“就算没有你,也又有旁人,算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给你一天假,我也要睡了,发话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打扰。”
折腾了半宿,是该好好休息了,否则怎有心神与那人‘切磋’呢。
直至晌午过后,若素才悠悠醒来,外头的阳光格外明亮,若素睁开眼,可以看见被光线照亮的尘埃。
巧燕和巧菊早就在外面等着伺候,一听到动静,便端着铜盆和清水走了进屋。
巧菊递了封信笺过来:“小姐,隔壁院子送过来的。”
隔壁院子?
若素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褚辰是有多自负?几步路都懒得走,又或者他是太闲了,有事的话,吩咐下人来说一声便是,用得着特地写封信么?
为了张扬他的飞龙走凤的笔墨?
他可别忘了,这种字迹,自己模仿起来并不费力。
若素接过信封,打开后一股龙延香扑鼻而来,令人周身舒畅的气味,很好闻,习惯之后甚至很难改掉,她微微摇头铺开信纸看了看。
褚辰用的是读书人常用的馆阁体,下笔有力,护尾,掠笔皆是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总之,其字亦如其人,灼灼其华。
“我在前院等你,收拾好速与我一道去会会忘川,切记,此事事关重大,莫要耍脾气。”
好一番谆谆一言!
若素将信件揉成团扔进了火炉了,又亲自吹了火折子烧了去。
忘川啊忘川,算是她的朋友么?
她可没那个把握去‘拉拢’他!
若素用完午膳,又细嚼慢咽的吃了一碗乌鸡桂圆汤,估摸着前院那位应该等的‘上火’了,她才缓步前去。
褚辰确实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了,听闻女儿家打扮最是耗时,也很好奇他的素素在闺房里到底忙活着什么,他都等了她两辈子,这半柱香的时辰实在不算什么。
若素且轻且缓的朝着他走来。
一袭浅洋红棉绫凤仙裙衬得她腰细如柳,双丫髻上插着一只垂金流苏翡翠坠子,随着她的行走,仿佛配合着无懈可击的摇曳,一双水眸如剪了秋水让人一对视便会被噬了魂去。
樱唇巧笑,白嫩的肌肤当真是吹弹可破,连外头的日光也因她的出现,显得更明亮暖和了。
他的素素越发窈窕,也越发高挑了。
女装的她更显玲珑有致,甚至胸前的隆起也明显了。
褚辰的眸光瞬间暗了暗,他突然后悔让若素随他一道出去。
他这样的人都难以抑制这份喜欢,可见旁人呢?
“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来!不知道轻重缓急么?谁让你穿扮成....这样了?”褚辰似乎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