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继而失笑:“都行。”
谢凌云斜了他一眼:“那就五色绳和雄黄酒吧。”
这两个最简单了。
也许她也可以喝点酒呢。
上辈子她师父好酒,说酒是好物。可是师父不许她沾酒。这辈子成了个官家小姐,她也没有饮过。
这些纪恒不大在意,他问另外一件事情:“五皇妹说,你给她画了画像。她找人装裱了起来,很是喜欢。”
“唔……”谢凌云微觉讶然,“是吗?”
纪恒点头:“当然。只是,阿芸,你给五皇妹画画,为什么不给我画?”
“啊?”谢凌云不知道话怎么拐到这里了。
纪恒脸上有明显的失落:“为什么呢?”他上前一步,离她不足一尺:“难道我没她好看?”
谢凌云下意识摇头,小声说:“不一样,你是小白脸。”
“你说什么?”纪恒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是什么?”
谢凌云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说,我也给你画。这有什么难的?”
她说干就干,找了笔墨纸砚,笔走龙蛇,不多时,就画成了:“你看。”
纪恒惊讶,这么快?他凑近一看,面色微微一沉,怎么跟五皇妹的是一种风格?他以为他会特殊些的。
谢凌云道:“呶,就是这了。要是一张不够,我还能画。”
纪恒低声道:“就这?”
谢凌云觑一眼他的神色:“你不喜欢?那还我吧。”
纪恒当即道:“谁说的?我很喜欢。”她第一次画他,他怎么能还她?可他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这他得眼神多差,才会相信画中人是他啊。
可是阿芸看着小心翼翼,唯恐他不开心的样子。他心想,也许阿芸不大擅长画画吧?没关系,他可以教。日后,他教她丹青,似乎也是美事一桩。
想到这里,纪恒心中一热,他笑了一笑,轻声说道:“我很喜欢。阿芸,你等一会儿。”
他母亲是丹青高手,父亲也精于此道。他耳濡目染,也画的一手好画。他走到案边,就着笔墨,细细描绘。
谢凌云凑近看了一眼,奇道:“你也画画么?是画我么?”
纪恒“嗯”了一声,手上并不停歇。
随着这声“嗯”,谢凌云的脸竟然渐渐红了。她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画画。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作画。不能否认,她很开心。
她想,只要纪恒不把她画成丑八怪,她都会喜欢这幅画。她也会教人装裱起来,好好收藏。
当然,纪恒的画画风格跟她不大一样。等他画好后,谢凌云等墨干了,才端详画像。
纪恒歉然道:“笔力有限,画中人物风采,不及阿芸的一半。”
谢凌云却摇头:“不是的,很像的。纪恒,很像的。”
画中人的容貌可能跟她有差异,可是那自由随意的样子,确确实实是她想要的。她看着画中人嘴角的笑意,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
纪恒松了口气:“那好,我带回去,好好收起来。”
“诶?”谢凌云一愣,回过神来,“这不是给我的吗?你画的我啊。”
纪恒道:“当然不是。我画的啊,我自然要带回去。”她都说像,他自然要好好珍藏。
谢凌云有些急了:“这个给我,你再画新的。我,我拿旁的跟你换。”
“你拿什么换?”
“我画的你给你,你画的我给我。”谢凌云道,“还有五色绳和雄黄酒。”
纪恒失笑,他还是第一回看到她对武功之外的事情感兴趣。他故意叹了口气:“那好吧。谁叫我……”
谁叫他怎样,他并未说下去。可谢凌云的脸却红了。她冲他笑一笑,娇柔婉转。
纪恒心中一荡,待要执了她的手,却听她认真地道:“纪恒,我会对你好的。”他伸到一半的手又改了方向,摸一摸她的秀发,轻声道:“好。”
其实,这话该他说才是。
谢凌云怀疑纪恒此次见她,就是为了讨要东西。但她并没有点明这一点。
她带着画像回府,本想教人拿出去装裱。但是转念一想,似乎不大合适。她并不想教这个跟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画像给旁人瞧见。——她倒不是担心不利于名声,而是单纯的不想教更多人看到。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去装裱,而是郑重地收了起来。
五色绳和雄黄酒都好准备,谢凌云并没有花上多长时间。她想了想,要不,干脆香囊也一起做了吧。
她向阿娘讨教香囊的做法。薛氏直接问道:“你要做了给谁?又是一人给一个么?”
薛氏可还记得那个荷包呢。
谢凌云脸上一红,连忙摆手:“自然不是。我是做着玩儿的,驱邪避毒。不是要端午了吗?”
薛氏道:“端午你不用急。你、让儿、大妞的,我都准备的有……”她忽然福至心灵:“你,你是做了给别人?”
谢凌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含糊说道:“我先试试吧。”
薛氏看女儿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将制作方法交给了女儿。
谢凌云笑笑:“我记得阿娘教过的。只是我以前没做过。”
她心想,做香囊和做荷包区别也不大。这回为了独一无二,干脆只做一个好了。
只是香囊做好后,谢凌云有些犯愁。她那日跟纪恒说端午节一起看赛龙舟,这也没什么。但是她忽然想起,端午节出嫁女回娘家。阿娘可能不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