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地住嘴,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这个红菱,也不知道死去哪里疯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回来!等她回来看不拧烂个小蹄子的身肉。”
转过身来看向床上,正好对上了八福晋张开的眼睛,忙凑上前去,“啊,福晋,您醒了!可急死奴婢了!”
郭络罗嫣然醒来后只觉得腹部一阵阵地剧痛,脑子里呆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往下看去,果然腹部缠着纱布。可恨,居然差被那个女杀,郭络罗氏紧咬着下唇,脸色剧烈地变幻着。
“福晋,可是伤口疼了?”青荷小心翼翼的看着郭络罗氏的脸色。
“爷呢?”郭络罗氏没有回答青荷的问题,直接开口询问。她记得昏迷前好像看到他的身影,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吗?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吧?想起那时看到的他疾奔而来的身影,郭络罗氏的嘴角缓缓浮起了一丝笑意。
“爷……”青荷迟疑着看着自己的主子,她能告诉主子说,爷在好受伤后没有管她,只派人把抬了回来,自己抱着一个女子奔出了府吗?虽然不知道爷抱着的那个女子是谁,但这个事肯定是不能告诉福晋的。
“你在找我吗?”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胤禩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缓步走了进来。
若是郭络罗氏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语气的异常,那样平静的的话从他的口里吐出来,一字一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的语气。可惜郭络罗氏只沉浸在看到他的惊喜当中。
“爷……”她惊喜地看着走进来的胤禩,他有多久没有踏进自己的房间了,久得连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虽然她看的出他并不爱自己。但是对于自己,他向一是包容的。直到上次在弘煜的满月宴上,她下令侍卫射杀那个女人之后,他对自己就全变了,甚至不屑于看她一眼。是,她知道自己霸道,善妒,心肠狠毒,可是哪个女人又不想独占自己丈夫的爱?她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上次她在弘煜的身上嗅到那个女人的气味,知道她还没有死。便设下发今天的这场圈套。她不会再给那个女人任何一丝机会。她低估了那女人的身手,然而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及时地赶到了,救了她。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对吗?
“嗯,”胤禩站到床边,俯身看她,虽然由于逆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伤口疼吗?”
“疼。”郭络罗氏怔了怔,随即受宠若惊地嗔道。看来那个女人的死彻底绝了他的念头,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郭络罗氏觉得自己做的果然是正确的。就连腹部的箭伤也觉得那么亲切可爱起来,如果早知道这样的一个伤口能够换回他的怜惜,她何必等到今日。
胤禩静静地看着郭络罗氏的扭捏作态,心里升起一阵怒意和懊悔,他居然是为这么一个女人,亲手射伤了怀暮。他知道她的疼是真的,因为她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连针刺了手指都会痛呼半天,何况是这样的箭伤。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疼痛体验吧?她与那个人是多么的不同啊,她,即使是被利箭穿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的倔强,让她从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而恰恰是这样,更让人心疼她掩在心底的那些伤口。
压下心里的厌恶,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今日是怎么回事?”
“今日午后,我抱着弘煜出来散步。正好撞见了她,她要把孩子抢走,我不让,她就要杀我。前来保护我的侍卫都被那个女人杀了,幸亏你来了,不然连我也没命了。”郭络罗嫣然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哦?”逆光中看不到胤禩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
如果亲眼看到了那时的场景,再加上眼前郭络罗氏样声泪俱下的哭诉,很多人或许真的会相信事情就如郭络罗嫣然所说。怀暮是为了抢回孩子,动了杀机。但些人中不包括他。因为他太解怀暮,她从来是那样人不犯不犯人的性格。平日里温顺如白兔,但是逼急了确是狠绝如狼。嫣然必然是先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容忍的事,才将怀暮逼得宁肯同归于尽也不肯放过她。
“嫣然,”他的声音低低的,柔如春风拂面,说出的话却让郭络罗嫣然瞬间浑身冰凉,“我们两个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你认为,我很好糊弄是吗?”
“我……”郭络罗嫣然蓦地抬头看他,不自觉地止住了哭泣,脸色变得刷白,“你认为我骗你?你亲眼看到的,我差点被那女人杀了呀!”
“是,我是看到了她要杀你。但是我也看到了另一些东西。”一个布袋被扔到了床上,“打开看看!”
郭络罗嫣然看着床上的布袋有些发愣,一时没有动作。
“看看吧!”胤禩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劝慰的语调。
郭络罗嫣然迟疑地伸出手,撑开布袋往里一看。
“呀!”好蓦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将布袋猛地甩到了地上,一条黄黑相间的毒蛇从袋中滚了出来。立在一边的青荷与紫芙也吓得尖叫起来。
“别怕!已经死了!”看着脸色苍白的郭络罗嫣然,胤禩嘴角浮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何况这个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吧?金环蛇,这个东西生于南方,如今却出现在京城,何况这种蛇昼伏夜出,性情温驯,从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