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觉得怎样。唯独那个爆腌心里美,点菜的时候见这名字有趣,在好奇心作祟下便点了一盘。
“爆腌心里美,来喽!”脖子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一边唱菜,一边把一盘碧莹莹的东西摆上了桌。
我定睛一瞧,居然是盘萝卜丝。“小二哥,这个……就是爆腌心里美?”
店小二估计是被我那声“小二哥”唤得魂飞九天,脸红红的道,“这位客官,没错,这菜就叫爆腌心里美。把水萝卜刮去外皮,擦成细丝,加米醋,白糖,精盐,现腌现吃。又酸又甜,脆嫩可口。”
“……”我无语。
“怎得?这菜老北京都知道。你居然不知?”珂玥疑道。
“我不是北京人。”我知道它是萝卜丝,不知道它叫心里美。汗~孤陋寡闻了。
挑一筷子鲜咸酥香的香酥野鸡,再挑一筷子酸甜脆嫩的爆腌心里美,这顿饭吃的也算可口。
知画长的纤细瘦弱,饭量也小,才挑了没几筷子就告诉道饱了。在那里端坐着喝茶,看街上的风景。
我却管不了那么多,这个身体刚14岁,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补充下营养,况且逛了一上午了,确实是饿了。
正吃着,听见知画“呀!”地低呼了一声,走到窗前凭窗向外看去。
珂玥素来是个好奇心盛的,见状也撂下筷子,向街上看去。
“怀暮,你快来瞧!”
我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这下也只好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漫不经心的往下一瞅,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狗血的剧情……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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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侍卫开道,珂玥一马当先挤进了人群。刚才在楼上隔得远没看清,现在看清了地上跪着一个瘦小的女孩,看起来十一二岁左右,黑黑的,模样长得普通,但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灵动异常,看人一点也不畏生。她眼前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与相依为命的爹爹到京城投奔亲戚,不料半路上被小贼偷走盘缠,一路上千辛万苦行乞至此,亲戚却见他们落魄,不肯收留。她与爹爹只好沦落街头。爹爹心里又气又苦,再加上饥寒交加,身染重病,几天前不治身亡。她身为女儿,不能眼见着父亲在死后都没有安身之地,只好卖身葬父。只盼好心人能出钱为父亲下葬,小女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云云。写的情真意切,催人泪下。再一看女孩身后,果然一张破败草席卷着个人,席子显然是不够长露出一双沾满泥垢的黑瘦的脚来。
意琴,知画心善,已经落下泪来。
珂玥也红了眼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就要往小女孩手里塞,“小姑娘,拿去好生安葬了你父亲吧!”
我手疾眼快地一拦。
珂玥诧异地看向我,好像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让她帮这孩子。
我忙解释道:“难不成你还要让这孩子自己去葬了她父亲不成?要做好事就干脆做到底,不如我们帮她葬了父亲,再带她一起回府吧!”
珂玥恍然大悟,“对啊!你说的是。”
我招过两个侍卫,低声交待了几句。大声道:“你们两个,抬上她父亲,咱们去义庄。”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前一后连草席带人抬了起来。
我们一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浩浩荡荡上了路,等我们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小巷,我轻咳一声,侍卫立刻将人摔到了地上。
“哎呦妈呀!”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从席中滚了出来。
小女孩见状不好,立刻想溜,被堵在巷口的一个侍卫一把揪住了,提着领子拎了过来。
珂玥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好啊你!”意琴一脸愤慨,“原来是个骗子!送去见官!”
那乞丐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小姐,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这都是那个小妮子的主意,是她说事成之后分我一半钱,我才这么干的!不该我的事啊!我根本不认识她!说着,头磕的砰砰作响。
“算了。”我挥挥手,示意侍卫放人,侍卫略一犹豫,看向珂玥,见珂玥点头,这才松手。
那乞丐一溜烟跑的不见影儿。
而那女孩只是在原地低头不语。
“走吧!”好戏散场了,也该打道回府了。
我们一众人刚出巷口,蹬蹬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那个孩子从巷子跑出来,拦在我们跟前,扑通一下跪下了。
“你可以走了。”我皱眉。还真是不习惯有人给我下跪。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意琴本就是个泼辣的,知道被骗后更是半丝好声气儿也没有。
那孩子抬起脸来,灰扑扑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熠熠发光,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一丝希冀,“请带我回去吧!我愿意给您做丫头,挑水劈柴生火做饭,我什么都能干!”
意琴几乎要跳脚,“你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看向珂玥,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这个事情我说了不算。
“你看着办吧!”珂玥知道被骗后,一直悻悻的。也难怪,好不容易想做回好事,却遇到这样的事。
我一手驻在下巴上,沉吟了半天,“街上那幅字可是你写的?”识字的丫鬟很少,也许留下她以后会有用的上的地方。
“是,是我写的。”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吧!”
杨念巧
我叫杨念巧。
可是大家都叫我丫头,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包括我爹,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
小时候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