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椅中,拿着一方丝帕陷入了沉思。连屋里黑了下来也没意识到。
嚓,打火石轻响,有人点起了灯。
骤然的亮光让男子惊醒,才看到了立在桌前的清冷身影。
“十三弟,在看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男子察觉了自己的失神,自我调侃的一笑,把丝帕摆在桌前,“四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见过?”
清冷的目光在触到妖娆盛开的红色花朵时一顿,“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曼珠沙华……”俊朗的男子轻轻重复着花的名字。
“怎么会有女子把这个花绣在手帕上。十三弟,这帕子你是怎么得来的?”清冷的目光盯着
手帕,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意外之喜。”男子嘻嘻一笑,将丝帕小心翼翼揣入怀中。
孕事(一)
黑暗中,胤禩暖暖的身躯从身后贴近,一只手从我腰间抚了上来,来到傲人的双峰,轻轻的揉捏。轻柔细密的吻落在落在我的额头、眉心、鼻尖、脸颊,吮啄我的耳垂……
“在想什么,嗯?”一个嗯字千回百转,性感异常,加上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让我的理智不知道涣散到哪里去了。
“没什么……”
他轻笑着,明眸清远的眸子在黑暗中温情脉脉的望着我,柔软的双唇印上了我的,轻轻啃噬,像是在品尝着世间最醇美的食物。
身子猛的一凉,身上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去。他缓缓低下头,湿热的唇羽毛一般掠过我洁白的颈间,纤细的锁骨,一路向下滑过。
“嗯……禩……”仰着头细密地呻吟。手亦抚在他的胸前,缓缓的摩挲。
他纤长手指的沿着婀娜窈窕的曲线徐徐往下滑去,被热度烧的昏昏沉沉的脑中蓦然划过一道白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这个,貌似,怀孕的人不适合这种激烈运动吧……
本来灼热的身体一点一点冷却,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胤禩灼热的气息滚烫着我的肌肤,他察觉到我的变化,抬起头,本来清亮的眼眸因为□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眼中闪过不解,他体贴地拥着我,“怎么了?”
“这个……我不能……”
“什么不能?”他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些别的什么。“因为老九?还是十四?”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低下头惩罚性的啃咬着我的脖子,“不许在我怀里还想着别人。”
细微的疼痛从颈间传来,不过轻轻地惩罚性的嗜咬,却有一阵电流麻痹了我的全身。
强压下yù_wàng,轻柔而坚定地推开他。
清明的目光看向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们之间……有了别人?”
我点点头。这个……不知道这个东西算不算别人……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一丝伤痛,“你……”
我扯过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平坦光洁的小腹,“这个别人,在这里。”
他怔在了那里,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被我拉着放在腹部的手,似乎不敢置信。
“还不明白吗?”
我带着笑意的声音终于让他确定了心中猜想,“怀暮,真的吗?你真的有了我们的孩子?”
我点头。
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惊喜,眼中闪烁的亮光媲美星辰,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着我的腹部,“孩子……”
软软的吻印在我额头,脸上,嘴唇,“怀暮,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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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嫩嫩的草芽从地里探出头来,绿绿地在春风中招摇着,几株玉兰婷婷玉立,开出了洁白的骨朵,一切都透露出勃勃的生机来。丫鬟们都换上了统一的绿色春装,看起来青春活泼,身姿轻巧。
再低头看看我自己,依旧是冬天的棉袄,风衣,被裹成了个球状,诺诺移不开步。可耻的是暖烘烘的大太阳底下,还被塞了个手炉在怀里。
这个热呀……头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挪呀挪,挪回了屋里。眼睛一扫,看见了盆架上的清水。哎,去洗个脸吧!
手还没碰到水盆的边,茹雪一惊一乍地跑了过来,将水盆端了起来,不让我碰到,“贝勒爷说了,不让您碰凉水。”
换了一盆热的过来,沾湿了手巾,给我擦了擦脸。
热烘烘的毛巾擦在脸上,更热了,……还不如不擦。
“贝勒爷说了,您不能拿重物。”我诧异地望向身后,露雪一脸正义的样子站在那里。
我诧异地看着怀中之物。牡丹形状的一个水晶深盘,里面放着红扑扑的苹果四五个,热的口干舌燥,想吃个水果解解渴来着。
抖抖唇,终于没说什么,将水果盘放到了桌上,露雪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消了皮,切成小块,放在水晶的小盘子里递了上来,“贝勒爷说了,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