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更甚至是进入。他今天要是敢收下,她就不和他过。
哼。鸾枝扭过头。
哦呀,好凶啊~
沈砚青冲鸾枝戏谑地勾了勾嘴角。小妒妇。
却并不生恼,反而甜蜜蜜一丝悄喜,偏爱宠惯着她的妒意,就喜欢把她宠得骄奢……不知不觉,离从前越来越远。
那是他的战绩。
……
夫妻二个隔着灰蒙光影对面相视,那眉来眼去之间,几许纵容,几许恩爱,不遮不掩。
安家母女尴尬起来,走也不是,谁也不是。
一屋子人谁不知道鸾枝心狠呢,早先的时候那玉娥大雪天跪着,都吞药了,她也愣是一句话都不肯回应。
姜姨娘作着了然模样:“啧啧,瞧,我没有说错吧?还真是把男人独占了。”
老太太笑容阴沉下来,都多少个了,愣是一个也不肯同意……这个女人,只怕将来当家了比自己还要狠!
却无奈自个孙子如今被她迷得灵魂出窍,只得挥挥手让人走:“劳烦安婶子大老远一趟,林嬷嬷你去拿几块新出的缎子,送姑娘回去做几件新衣裳吧。”
“谢老太太。”安婆子带着丢了魂的闺女失望离开。
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
怕迁怒于鸾枝,沈砚青便笑笑着宽慰道:“饶祖母担心,以后孙儿与鸾枝还会继续添加子嗣。”
老太太愠恼地挑起眉头:“再生?你就是再生个两胎,撑死也就是三个小孙孙,将来还不是和你父亲这辈一样,没个帮衬!…这做女人的,怎生得恁狠心肠,自己怀孕不能伺候,还霸着丈夫不肯让他舒坦?”
冷飕飕瞥一眼鸾枝,使劲吧嗒着烟嘴。
鸾枝绞着帕子,声音低低的:“老太太冤枉,妾身并没有阻拦,原是二爷他自个看不上。”一边说着,忍不住又抿起嘴角笑。自己也觉得自己心眼狭隘……反正就是小气了,不肯分。
好个狠妇,若不是你威胁他,他还能不要?
老太太又气又无奈,然而瞅着自个孙子满心满眼的纵容,只得把烟斗重重一磕:“罢罢,知道你们夫妻恩爱,完了还要怨我存心拆散,随你们自去胡闹罢。将来两腿一蹬看不见,我也懒得管你们!”
魏五急惶惶地跑进来:“爷,说是新货到了,邓老板那边催着盘点呢,怪你又迟到。”
那一对姓邓的主仆最是敬业,唠叨起来更是没玩没了,沈砚青峻眉微蹙,连忙站起来告辞。
老太太没法,只得放了他走。
下人带着沈梦娇哭哭啼啼地进来:“老太太,小小姐又找三奶奶了,老哭。”
四岁的沈梦娇抹着眼泪,哭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甚是凄楚:“老祖宗,我娘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娘,娇娇想娘亲了……”
老太太心疼姐儿,一边哦哦地哄着,一边问李氏:“瞧这丫头可怜见的,脸蛋缩得巴掌大!…老三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荣若那边打听得如何?…六个月了,再在荣家耗着,怕是孩子以后也和咱家不亲。”
李氏最近脸色不太好,眼瞅着老二越来越出息、鸾枝肚子越来越圆,自个儿子媳妇却缩到哪里去也找不见;权利又被这小脚老太不费吹灰之力夺回去了,如今没有祈裕的帮衬,什么都不是。心里苦啊。
“派人去找过他,说是荣若一天不回来,他也不回。藏着呢,找不见人影!…荣若那边,先前去送过一回东西,胖倒是胖了不少,那荣家老太太却不肯放她回来。”李氏闷着嗓子。
老太太有些不耐烦:“啧,瞧瞧你把你儿子教的,野人了这是!…你这婆婆当的也不对,拖这么久不去把人嫁妆给赎回来,你让荣家怎么肯甘心消气?”
死老太婆,还好意思说自己呢,也不看看她一颗心都偏成了什么样?只怕根本不把老三当做她孙子吧。
李氏从袖子里掏出一纸账单,怄气道:“除了个别找不回来的,都在这里了。不是我不肯去叫,实在是荣若对我有意见,我去了怕是她也不肯随我回来。只得劳烦母亲替我跑上一趟,媳妇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明远就留下两个儿子,不能把老三就那么冷生生地瞥在外头不管。”
一边说,一边揩着帕子抹眼泪。
呵,她倒是还有脸装可怜!…明明藏着恁多的私房,怎生得偏拖到现在了才肯去赎嫁妆?只怕早先还打算赖着公中掏钱呢!
还好老二头脑清醒,这方面不心慈手软。
老太太咂吧着烟斗:“你早把它赎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罢罢,左右都是沈家的骨肉,人,我替你去叫,你就记着吃这一次教训,以后对荣若也好些。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时间久了,她自然也对你好。你与她苛刻虐待,她必然也与你生疏,没人是傻子!”
意有所指的话,或许是针对李氏先前的算计,又或许是比喻着此刻温顺的鸾枝。
又对林嬷嬷吩咐道:“你去拿几盒邓小姐送的百合梨花膏来,那荣家老太太也咳着呢,我带过去,送给她清清肺。”
“是。”林嬷嬷恭身退下。
邓小姐…邓小姐,怎生得一个不注意,忽然就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了……
鸾枝低着头,忍了忍,忍不住,还是想出去看看。便绞着帕子嗫嚅道:“最近小东西们老馋着吃酸,二爷早上才说那富春酒楼新来了个南边的厨子,做得一手糖醋排骨,准备中午带我过去尝尝呢,不如一道坐老太太的车子出去吧。”
老太太瞅着鸾枝圆鼓鼓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