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遇到那命定之人,便是穷尽一切也要将之牢牢攥在手中。”青涩稚嫩的少年抬眸,眼神坚定地望向虚空的一角。
彼时,他永远无法知道,当他说出这番话后,身旁那个刚毅俊朗的少年始终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眼中蕴藏的是无法言说的复杂以及…那份早已割舍不去的情丝。
若那时我鼓起所有勇气,告诉你,你一直是藏在我心底的秘密,结局是否会不同?
……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千回百转,情深缘浅。
孔明,我在来世等你,只盼与你重休前缘。
☆、第六十九回
王昭君看着李白一步步向她走来,如同断线的木偶,眼神空洞,面容苍白。方才那幕她都尽收眼底,她知道此刻语言失去了所有意义,如此脆弱的李白叫她心底泛起一阵疼痛,她未作犹豫快步迎向他。
李白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色暗沉。半响,才微微扯起唇角,他想微笑,试图装作从未发生过任何事,这一切,都已结束了不是吗?
就在这时,王昭君瞬间扑向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似是要将所有力气都用出。她无法看到李白此刻故作坚强的笑脸,她只想用尽全力给予他最深厚的支撑。
“我会永远伴在你身旁…”王昭君哽咽的说道。
李白失神的矗立在原地,王昭君的话犹如一缕温热的泉水,注入了他的心房。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甚么都说不出,最后只得缓缓抬起僵硬的双手,搂住怀里的她,将头深深地埋在那浓密的发间,顿时觉得双眼刺痛干涩。
一缕滚烫的液体划过眼角,那是甚么?眼泪吗?
李白不想承认,自父亲去世后他再未流过一滴泪,那种痛彻心扉的无助感叫他永生难忘。而今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被无情地掀开,昭然若揭的提醒着他,永无止尽的痛苦。
兀自强撑了那么久,唯有眼前这个人才能叫他彻底放下最后的防线,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云淡风轻地粉饰太平。既如此,就让他短暂的脆弱一刻罢…想到这里,李白不禁收紧手臂。
痛,他很痛…
……
嬴政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他几乎是一路跑着回到麒麟殿。虽不知国师与那玄衣人是何关系,但如今形势已定,他唯有靠自己了。这般想着,他跌跌撞撞的来到殿内的一侧,伸手扭开桌上的一处机关,墙壁立时被打开,他随即消失在黑沉的密道中。
无论如何,北夷他定是要将之收复归为麾下。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鼾睡,如若不能为己用,他宁可亲手毁去!嬴政来到密室中的桌案前,从抽屉中取出玉玺。手中的这封信是他早已拟好的,原本是想等擒到李白再下令攻打北夷,没成想却发生了这般状况!现今趁乱之际,到也不妨是个好时机,饶是李白神通广大,也无分身乏术!
赵云早已在北夷埋伏,就等他这道密令了。呵,李太白,朕永远是这天下的主宰!这般想着,嬴政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继而颤抖着手将玉玺印上信尾。
却在这时,嬴政感到自身后传来一道凛冽的视线,他瞬间冒出一身冷汗,猛然回过头去。阿珂此时定定的望着他,眼眸黑沉,平静的未有一丝波澜。
嬴政没想到她会一路尾随而来,他自知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任何说辞,握紧手中的密令,他眼神阴鸷的回望着她,沉声说道:“如今,你还是要向着那李白。”
阿珂未作回答,只沉默的注视着他,此刻她脑中闪现的皆是她与嬴政从相识再到相守的画面,面前的这个男人与记忆中的人再也无法重合。她曾经如此害怕窥到心爱之人丑陋不堪的一面,如今她才真正认识到,她深爱着的人其实是一个魔鬼。阿珂自嘲的勾起一丝笑意,半响,说道:“是。”
嬴政早已明了,只是得到她亲口承认,心中还是不禁一痛,继而又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
“所以你待如何?”他幽幽地说道,眼神愈发狠厉。
阿珂紧紧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暗沉,只听她一字一句道:“要你死。”
☆、第七十回
却说这厢高渐离终于杀出重围,他一路循着与李白既定的计划来到水牢,却见一片狼藉。秦兵丢枪弃甲如同丧家之犬,而始作俑者却踪影全无,王昭君搀扶着李白就站在不远处。
“少主!”高渐离即刻飞身向前。
李白虽未受重伤但方才由于催动了十成功力现下也是颇为憔悴,高渐离环顾四周却未见阿珂的身影不禁眉头紧锁。而此时李白也似是想到了甚么,即刻问道:“渐离,阿珂没与你会面?”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同时面色一紧,糟了!高渐离顿感内心一阵慌乱,李白也是料到此处。由于刚才一番缠斗根本无法分心,嬴政定是趁此混乱逃脱了,而阿珂现下又会在哪里?李白愈想愈心惊。随即向四周扫视,秦兵们莆一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