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直到后来,路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神都哭的空洞失神的时候,ven低头问她:“好点了吗?我的小公主。”
路菀点点头。
ven拿出手机递给她:“现在中国是下午,如果你很想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路菀摇摇头,喃喃地说:“说些什么呢?…我不要,他…”
ven漂亮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她,莫名地带给了她平静和心安:“没关系的,,就当是给好久不见的朋友,说一句你好,或者,说一声再见。”
对他说一声你好,告诉他你也很好,无论真情或是假意。
如果连“你好”都不再需要,那么说一声“再见”好好告别,即使最适合的告别,是再也不见。
深夜两点,路菀在旧金山的街头,按下了打给许嘉恒的电话。
路边的灯光闪烁,照亮的是归家的人。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声音清亮而陌生。
她那里好像很吵,她“喂”了几声路菀都没有说话。
然后路菀挂断了电话。
ven问她:“怎么了?”
路菀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把头继续埋在ven的肩膀上。
ven感受到衣服下面的潮湿,意识到她又哭了,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地哄着她。
路菀在哭到无意识的时候,在心里,喃喃地一遍一遍地对他说,再见。
再见,许嘉恒。
再见。
再见,许嘉恒。
再见。
年少轻狂的许嘉恒曾经用一句“我在和我女朋友看电影”摧毁了路菀全部的希望,也曾用一个没有接到的电话逼路菀长大。
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路菀痛不欲生,但是放弃了死亡。
从此之后,试着开始忘记,把再见变成再也不见。
北京时间晚上九点整,世界顶级珠宝的继承人hk抵达上海,参与上海某商场的入驻仪式的剪彩活动。
那个有着漂亮的瞳孔的高挑男人,下了飞机之后就带着秘书上了中国分部准备的车。
但是前往的方向并不是中国分部为他准备的酒店。
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半,许嘉恒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行程驱车前往女友家。
他把车停在地面的停车位上就下了车。
旁边是一辆很显眼的加长悍马,许嘉恒心想是路菀家的这幢楼又搬来了什么新的人也没有太注意。
许嘉恒掏出路菀给他的门卡(其实是这个不要脸的自己去物业配的)刷卡准备上楼。
身后那个西装笔挺、金发碧眼、高挑英俊的男人叫住了他:“y!”
许嘉恒转头,那个男人靠在车子旁,黑色的大衣随着深秋的风被吹起了衣角。
男人是标准的欧美人的长相,五官深邃而迷人,深蓝色的瞳孔在寂静的夜晚戴着不一样的诱惑。
hk。
许嘉恒转过身,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上扬的弧度。
他承认,这个看上去热情实则冰冷、深蓝色的眼睛带着对他深深的敌意与轻蔑、手把手地把他的路早早变成一个小公主的男人。
给了他莫名的巨大压力。
第19章 爱情这道多选题(五)
许嘉恒的这一辈子活到现在,恣意潇洒,纵情惯了,可以称得上是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父母和谐恩爱,大哥温和厚重,家族平顺、和气富贵。
但是如果要问他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他想,那一定是那一条短信。
那条“我在和我女友朋友看电影”的短信,让年少不知情为何物的许嘉恒错过了他的路早早。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伤的。这是年少的路早早教会许嘉恒的。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啊?
起先他期待着,他以为路菀对他服软了,她知道自己生气了,她会来哄自己的,她会笑着来让自己别生气了。
像以前的他们每一次闹别扭的时候一样,她会乖软的给他带一份早餐放在他的课桌肚里,或者把带来的零食糖果偷偷地在上课的时候塞到他的手里。
当然有的时候也是他低头。
他记得那次他和那个扬言要和路菀xx的沙雕校霸打了一架,当时就被学校记了过,回去还被他爸捆起来抽了一顿,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后背肿得老高。
路菀吓坏了,总觉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对许嘉恒感到无比愧疚。
许嘉恒也是故意的很,他趁着路菀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疯狂奴役她:今天想吃学校报亭的汉堡包啦,明天想吃学校西门的煎饼果子,后天想吃学校东门的糯米糕和炸鱿鱼…
路菀风雨无阻地把他当个祖宗供起来了。
结果许嘉恒又出去和人打架了。
那天他明明被政治老师留下来背提纲,结果路菀去了一趟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他就跑得没影了。
第二天许嘉恒来了学校,路菀一句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