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礼貌热情,温文尔雅,又看着两只手握礼时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只觉得自己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了去,不知不觉碟子里的一块蛋糕被她戳的千疮百孔不成形状,她承认有时候她的确自私,可是她一直认为她的自私全都给了施琅哥哥,可如今她为何要这么紧张张弘宪?难道就因为他和自己放纵的yī_yè_qíng?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哂笑,不过是yī_yè_qíng罢了,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只要他不言我不语,我照样可以得到我的施琅哥哥,而张弘宪……不过是沈家的一条狗罢了!
也许是情感飞跃到了高潮,沈敏瑜不知此刻自己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手下戳着蛋糕的力度也加重了起来,而那蛋糕自然比不过银质的刀叉,一个用力,叉子直接戳到了盘底,奈何那盘子随着惯性早已偏到了桌子边缘,沈敏瑜这一个用力是带着心中盘算已久的决绝,碗碟破碎的尖锐声划破了一室和谐的谈话。
“敏敏……”张弘宪率先回头,他看着地上零碎的瓷片,紧张问道:“敏敏,你如何?有没有伤到?”
沈敏瑜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眼角却暗暗打量着那对面顾心慈的神色。
接着她吭声冷笑道:“顾小姐!抱歉了!我和表哥从小青梅竹马情谊极好,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你们相互了解……实在是抱歉了!”
那顾瑞渊一脸笑容全程未褪,顾夫人却是神色唏嘘,而那始终静若处子一般的顾心慈此刻亦是淡淡一笑,颔首点头道,“从前听子诚哥哥说过,对于沈小姐的才貌我一直有所耳闻,今日有幸见到沈小姐……”说罢她又侧脸低眉回礼道:“果真是倾国倾城……心慈为女子不免汗颜愿甘为绿叶衬红花,若是为男子,只怕原为沈小姐折腰!”
于娓娓眼角飞跳,却不领她的情,“顾小姐严重了!若论才貌,这洛城有何人不知江氏我书宁姐姐堪称风采才华,冠绝当世!”
从前?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心下腹诽着,便摸到张弘宪的大腿根上使了十分的力拧了一把,她瞪着张弘宪一脸装的严实的笑脸,牙缝里一字一句低声咬道:“好一个子诚哥哥,居然连你的表字都知道!你把这小妖精藏得可深啊!”
“敏敏,只是朋友而已……”张弘宪一边暗自跟拧着自己大腿不放的那只手较劲,一边笑容满面的假装跟沈敏瑜攀谈,嘴里却说着“难道你吃醋了?”
“吃你的醋?张弘宪!未免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手上的力度逐渐加深。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张弘宪吃痛不已,咧着嘴巴假笑,眉眼间的扭曲却惹得沈敏瑜心花怒放。
“好啊!”沈敏瑜蛮横道,“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何要来参加这场相亲!”
“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吗?”此时张弘宪已痛的面色通红,“再说……这场婚姻不过是商业联姻,如今叔父的身体你我最清楚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虎视眈眈盯着沈氏的人只等…”后面的话他再没说出去,而是转而道:“你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若是顾氏能为我们所用,那么出口和货运的渠道至少二十年内是畅通无阻的,而在这期间沈氏的在洛城的地位必当固若金汤!敏敏……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你失去这一切……”
捏在大腿上的力度逐渐放松,沈敏瑜有一瞬间的怔忪,手上的力度却在下一秒骤然加重,痛的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张弘宪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而这一幕却并没有引来正高谈阔论的两位当家人的注意,他伸手去扯那只灵活光溜的小手,急声道:“你做什么!”
沈敏瑜冷言道:“你少来诓骗我!若是要壮大沈家何须求助于他们?我沈家与江家、景家结盟百年,若是沈氏他日有难,他们岂会作壁上观?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从头到尾你就是觊觎我沈家的家产!以后我再嫁给施琅哥哥,沈氏在洛城的地位照样雷打不动,你……”
张弘宪抿了口茶,不再去扯沈敏瑜的手,幽幽道:“景施琅会娶你吗?且不说他为了那个舞女厌弃你,现如今那位爱新觉罗的格格可是回来了……”
张弘宪意味深长的拖重了最后一句话,那拧在大腿上的力再度一松,他继续道:“而且…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你是我的……”
说完这一番占有欲十足的话,他的唇边划过一抹嗜血的笑容,抿了口茶,神情玩味儿。
沈敏瑜身边的男子又继续与对面那面相柔善的女子开始相谈,耳边的谈笑风生此刻早已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摩挲着自己打磨圆滑的指甲陷入沉思之中,那****就是受不了施琅看不穿于娓娓的伎俩才去喝酒的,再见着那丫头要回来的新闻她不免多喝了几杯才醉的不省人事后来才和张弘宪作出那等事情……沈敏瑜在乎自己的闺誉,可她更在乎是否能得到景施琅,那个不起眼的丫头如今竟是身份比她高贵,若是寻常格格也罢,奈何在日不落国的势力根系庞大,如今回了国却不做任何动作,也不知她壶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是与她争起来……目光流转之间,难道在日不落国就没遇见什么公子王子?若是派人去挖出她的情史,这对施琅来说难免不是重创一击!而那个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