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尺寸、习性和癖好,她稍作了解之后方才令下人开始着手准备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那夜她虽然遗憾没有享受掀盖头的礼遇,可想到父亲说过的最好‘一击即中’她便沉下心来,她虽然倾心子诚,可家业终究为先,顾家的存亡就压在她和子诚的姻亲上,若是顾家在洛城能站稳脚跟,她和子诚那时应已儿女双全,承欢膝下,此不万全之策?
次日那‘试婚丫头’来说的面面俱到,顾心慈不禁心跳加速,霞云飞鬓,哪里还注意有何不妥,可‘试婚丫头’说的尽数实情,只是那丫头尚为完璧之身,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沈敏瑜巧借偷梁换柱罢。
“小姐,昨日派润安去外院问过姑爷,说是今日能回来用膳呢!”说着冰雪不免面红耳赤,低低笑了出来。
顾心慈故作嗔怒打道:“你这个丫头,如今倒是学会取笑我了哦?”
“不敢!不敢!小姐饶命!”冰雪赶忙赔礼道。
“还叫小姐?”顾心慈斜眼故作严肃道。
冰雪恍然大悟,喜道:“夫人吉祥!小的从小伴在夫人身边,如今紧么紧的盼来夫人出嫁这一天却被这喜悦冲昏了脑子,夫人莫怪,小的这就给夫人请了全礼,望夫人谅解!”
说着冰雪扑通一声双膝落地正准备行大礼,顾心慈却稳稳的拖住了她,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可不是冲昏了脑子吗?如今姑爷与我尚未去东府里拜见长辈,请安康茶,哪里轮得着你们拜礼?我看啊!你就是想讨我那红荷包!”
说着顾心慈使了眼色给冰雪,冰雪顺着顾心慈的视线看向房中另外一名站值班的丫头心领神会,赶忙腆住了笑脸:“夫人教训的是,都怪小的眼急心切想要讨夫人老爷的喜庆气儿,罢了罢了!夫人暂且赐我几杯酒吃吃,我和婆子们解解馋也好…”
冰雪说的及其不好意思的模样,顾心慈有心做戏给那当值的丫鬟看,她挥挥手,笑道:“也好,今晚用不着你们,你唤上你要好的丫头到六角梅亭的里赏月吃酒去,我将那珍藏的雪里青赠给你们两盅,再将那碧桂珍珠肘子拿去做下酒菜…”说完指节轻轻在桌上打了一个来回,朝那当值的丫鬟说道:“宝珠啊,今晚你且留下来伺候着吧!”
“是,夫人。”
宅院里当值的下人是不得露出本来的情绪的,那丫鬟也是沉得住气,答的气息平稳。
顾心慈点了点头,便倚在棋盘旁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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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罂粟 3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在尚未发现自己爱新觉罗的身份之时,晏九九在长达十八年的岁月里一直认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直是她敬仰的晏父,可是有一天晏父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会将他对晏九九的爱交付到另外一个人手上,那时候才是他离晏而去的时候,可世事变幻往往白云苍狗,晏九九还没等到晏父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晏登平就已撒手人寰,直到她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爱新觉罗。载贤,她仍然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
也许,爱情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模模糊糊;恰如有些事情,不必斤斤计较,朦胧一点,就好像雾里看花终隔一层,那一层隔得是心,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看到是最好不过的。
晏九九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一如她每每躺在落地水晶窗的贵妃榻下,透过阳光看自己葱尖般的细指,发散的光线透过手指汇集成暖黄色的光晕,她总能想到儿时双手拘住的小黄鸭,集中在指尖的光晕就像那毛绒细腻的鹅毛一般,她喜欢这种暖心的朦胧之态。
可她总觉得自己所幻想的爱情并非不清不楚的朦胧,而是她心里一角清醒美丽的朦胧……
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爱情不光是爱情,在情和爱,肉和欲之上,是步步惊心的鬼蜮伎俩和辗转反侧的利益权衡。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已为您备下丰盛酒菜,可是先服侍您沐浴更衣?”冰雪惊喜道。
顾心慈赏了她两盅雪里青,还就着一斤半新鲜的碧桂珍珠肘,夫人未出阁之时对她都是顶般儿额好,如今嫁到这沈家西府的张家来对她不比往日差一分一毫,她耐不住馋,可又担心留在夫人身边的丫头不能面面俱到,因而刚刚在百草堂里使那些丫头婆子打理好一切她方才安心邀着姐妹们到这不远处的梅亭赏月饮酒,这时太阳刚刚好落了山,晚风习习,碧桂珍珠肘子浓郁的香气在微凉的空气中越发清晰,一群人忙活着酌酒切肉,她却眼尖儿的瞧着亭边信步走过一个男子,那男子前边儿走着一个掌灯的童子,她定睛去瞧,这不是自家的姑爷是谁?
她快步迎了上去,心里暗自庆幸刚才在百草堂还好她监督着麻溜的布置好一切,这时,夫人应是美酒珍馐都应付齐全了,就只差姑爷了罢。
姑爷回的可真是时候……
听冰雪说顾心慈为了迎接他回府忙活了一下午,张弘宪有些微微惊讶,莫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