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清醒的很。”舒律笑得肆意,“何况,喝醉了怎么办事?”
电梯里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是以舒律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收声。
环境使然,池静却脸上一热。
他今天高兴,她知道。
展颜的事情结束,她的承诺就要兑现了。
很快到了五十二楼。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到了门前,舒律熟练地按下密码,门锁“嘀嘀”响了两声,自动开启。
跟着池静手腕一紧,被舒律抓住推进房间。脚下还没站稳,便被身后紧跟的人拦腰抱起。池静心一提,下意识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舒律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多了几分急躁。池静背部贴在柔软的床垫上,被上面冰凉的触感激得打了个激灵。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们只能借着昏暗的夜色看清彼此。然而不用特意去看,池静也闻出了被她压在身下的一片片玫瑰花瓣。
舒律吻着她的唇,灼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寂静的空间里凌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耳边被一件接一件衣服落地的声填满。他,也填满了她。
池静难耐地哼了几声。手被舒律抓着一根一根吻过去。蚀骨的快意很快侵蚀了她的大脑。
“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他倾身,在她耳边问。
池静张了张嘴,想答却说不出来。身下竟被猛地一撞。
“嗯?”
他的汗顺着下巴滴到她耳边。
“记……记得。”
展颜发布会后去领证,她记得。
“乖。”
她的回答让舒律十分满意。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颈间,缠绵地引出她更多情.欲。
恍惚之间,池静只觉指间一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舒律带进了旖旎之境。
星希月朗,指上那一点映着月光,正泛微亮。
第53章
昨晚他们度过了一个极为疯的夜晚——这是第二天池静醒来,抓起那条裙子后的第一反应。
雪白的面料染上了点点的玫瑰红,凌乱斑驳。乍一看有点像大姨妈奔腾。拉链处全部脱线,可以想到它昨天遭受的暴力程度。
整体看来就一个字——惨。
池静拿在手里晃了两下,将这条“破布”丢在一旁。身边没有其他衣服,她只好重新裹上被子。
舒律端着餐盘进来时,正瞥到池静往被子里滑。他勾了勾唇,神情愉悦,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
“先换衣服还是先吃饭?”
池静拢着被子,瞄着餐盘说:“不想动。就这么吃吧。”
“嗯。”舒律将餐盘放到她腿上,似笑非笑。
池静拿起叉子:“笑什么?”
“诱色可餐,笑不得?”
一大早就开始浪。
她叉了一块培根进嘴里:“那你多看几眼。”
舒律一双眼里始终噙着笑意:“快吃。”
仿佛被他感染,池静心情也非常好。嘴角微翘,默默加快进食的速度。
吃完早饭,池静换上客服送来的衣服,跟舒律相携走出酒店。
似乎又降温了,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太阳也暗戳戳地躲了起来。宾利车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车辙,喷着尾气开了出去。
车内暖气十足,池静将大衣脱了抱在手上。余光瞥见昨晚舒律为她戴上的戒指。
“这是不是丹尼尔设计的?”
她五指微张,无名指上的“皇冠”亮眼夺目。
“你知道?”舒律意外地瞥她一眼。
“猜的。”
丹尼尔从他父亲那辈开始就一直为舒氏设计珠宝。后来子承父业,这么多年早已是舒氏的招牌。
这也证明,舒律对结婚这事应该谋划已久了。池静嘴角又上扬了几度。
舒律间接承认了池静的猜测:“这戒指,很早就做好了。”
只是现在才有机会戴到她手上。
很快到了民政局。车子开进停车场,两人坐在车上都没动。
急切的心情到了这里反而平静下来。只剩一种尘埃落定的舒然。他们用了七年的时间走到这一步,漫长也突然。
要不是文老头那份“嫁妆”,结婚这件事不会就这样提上日程。
然而当初所有的顾忌在到了这里时全都不再是问题。
池静暗暗舒了一口气:“走吗?”
舒律没说话,直接下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然后牵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步子大的池静险些跟不上。
圣诞节第二天,等着领证的人好像特别多。两人按流程拍照填表,将这些琐碎的事忙完,还要排队领证。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神情。这地方真是虐狗集中营。
舒律和池静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默默等着叫号。
“以后离婚也得这么麻烦?”
不知道有没有因为人太多等得不耐烦改变主意不离了的。
舒律听了,拿眼扫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话刚落,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连续不断的声音,显得格外急促。
舒律接通电话。几秒之间,他眼瞳中那点温柔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筒那端传来洪佟桐急切的声音:“舒总,出事了!”
——
洪佟桐给舒律打完电话后,暂时将手机和办公室电话全部切断通信。然后又用私人电话通知了陈格菲。
做完这些,他心里依旧像有马在跑,怎么也静不下心。
越看越觉得荒谬。
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