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表演就开始了。是一支泰国乐队,唱得什么我也听不懂,蓝光灯下那个泰国小伙很酷,吸引了全场女性的目光,时而引起台下尖叫。
但比起这般哄闹,我更喜欢第一场乐队表演结束后的独唱。
那应该是个孤独的歌者,一张椅子一把吉他就是他的全部,低声吟唱的或许是他的心声,也或许是别人的。我举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黑啤,视线怔忡,耳边却还萦绕那声线:cad......你可曾感知到我的世界?
并没察觉莫向北是何时走开的,就是主持人在宣布着什么也没听清,情绪始终停留在昏暗的迷离内。直到——“有些东西,你要是不提我不去回忆”忽然以低沉的男音飘进耳朵时,我的心头甚至是身体都一震,茫然抬头看向那表演台。
暖色的灯光只留了一束,除了坐在椅子上人的一圈外,四周都沉入昏黑。于是他就像是全场最耀眼的星,承受着所有人的注目。
然而他坐在那并没有看任何人,只低声浅唱“爱终究是来日方长的秘密”。
当他抬起头时,我知道他的目光一定是看向这里的,但我的视线却迷蒙到不行。我醉了,即使没醉也想在今晚再醉一次,所以当莫向北回来时就冲着他问:“还能为我调一次鸡尾酒吗?像彩虹一般七种颜色的。”
我们的桌上摆了一排酒,还有调酒容器。这处动静不仅吸引了服务生的注意,连旁桌的客人都忘了去看台上的表演,纷纷注目着这处。
我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莫向北动作娴熟地摇晃着容器,一如那晚慵懒而随性,随着第一杯酒出来,引得旁边一众惊叹。那是一杯红色的酒液,上面还飘着白雾,仿佛仙气一般。这里的酒杯没有他那会所的式样多,就是单一的高脚杯,轻抿一口,与那日口感略有不同,酸酸甜甜的果味很浓,而且滑过喉咙时不觉有灼烧感。
是酒的品质不同,还是他有意调淡了?
估计是我这刻的表情毫不遮掩地呈露在脸上,于是听见他说:“你今晚没喝高度酒,一上来太猛容易醉,循序渐进慢慢来,晚些喝醉了可别怪我。”
我的回答是一口把那杯酒给干了,他挑了挑眉,耸耸肩开始调第二杯酒。
这次出来的颜色是橙色,他还在上面挤了一滴柠檬,喝着时柠檬的香味将酒味给盖过了。当喝到第三杯时,就感觉到咽喉灼烧了,我知道酒精开始上头了。
伸手按住他的掌,他笑着调侃:“怎么?觉得不行了?还说要再喝上七杯呢,我这最烈的酒都还没加进去。”听了他的话我看了眼桌上排成一排的酒瓶,并不知道他说得最烈的酒是哪一瓶,只是摇了摇头道:“不要把蓝色放在最后。”
“为什么?”
“因为我最喜欢蓝色,上回没有品出是什么滋味,这次想尝一尝。”lt;divclass=
alert-c
gt; 到了云南古城,怎么可能没有《一瞬间》这首歌呢?简单的词句,意境却很值得回味
第194.一瞬间(3)
他不置可否地又开始调试起来,偶尔看他变成重影,闭了闭眼又清晰。等蓝色的酒倒入杯中时,我便落下了目光,轻轻抿,又细细尝。很冰很凉,舌尖卷过涩味,然后是苦,但落喉时却觉暖意涌来。喝了这杯酒我就躺倒在了莫向北的腿上,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轻问:“还喝吗?”
“喝,但是我想都喝这种蓝色的酒。”
“它太烈。”
烈吗?我不觉得,甚至感觉嘴里都还萦绕着那芳香的滋味。后来莫向北又给我调了几杯酒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之后调的每一杯颜色都是蓝色。
后来我醉了,朦胧中看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在喝。我说了句:如果你也醉了,要怎么办?
他放下了酒杯,将我从腿上抱进怀中抵着我的耳畔说:“我不会醉。”
这晚有人在台上亢奋吼唱掀起一个接一个高潮,也有人孤独吟唱民谣引得全场哭泣,等到散场时有些人的脸上都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是直接被莫向北从座位上背着走出酒吧的,我的头太晕,眼睛是花的,脑袋却还有一丝清明。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凝目看着他的侧脸,忽而轻声问:“还记得你喊我跑步时看到一男一女吗?”他答:“不记得了。”我微恼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道:“就是那女孩摔了一跤膝盖给摔破了,后来男孩就主动背她走。当时我觉得十分羡慕,好像认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背过我,今天还是第一次。”
“你这么轻,天天背都没问题,只要你肯让我背。”
我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耳朵便把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他的颈侧呼吸与之交融。可能因为已至深夜,老街上的人不再多了,所以莫向北的脚步声能够听得很清晰。
突然莫向北问:“你在哼什么歌?”
有吗?我自己都不觉得有唱出声,咬了咬牙关闭住了声,然后再要求:“你给我唱歌好吗?”他说:“刚不是唱过吗?”我软软地说:“现场有那么多人呢,我想听你就唱给我听。”
他眉眼弯起,嘴角缓缓慢慢漾开温柔,低沉的嗓音轻轻哼了起来,居然跟我刚才哼的雷同。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吃晚饭时听到的那首一瞬间,我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把声音阻绝后说:“不要听这,我要听......来日方长。”
他顿了一下就又开始唱,但我还是拦住了他,“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