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这个自觉意识去说吗?
正暗自冥想着听见莫父道:“既然没说就暂时别给他说了,我会派人查一下。”
话落莫父就起了身,但并没急着走只是沉沉看着我道:“即使你说得是事实也于大局无补,阿北会在年后与她订婚,你留在这里除了成为他的软肋完全帮不了他,老爷子这扇门挡得了一批人但挡不住所有人。快过年了,回去跟父母聚聚吧,至于以后,”他顿了顿,“只要阿北处理得来,我也不会来反对。”
莫父走了很久我都目光定视于某一点一动不动,直到室外传来动静才抬起眼,看见徐医生陪着老爷子走了进来。
老爷子一进门立即四下环看,然后皱着眉道:“怎么还是老样子?”我没答反而是徐医生先笑了道:“您老也太难为小苏了吧,她又不是装修工人,哪能几个小时里把这里变样?”
老爷子讪讪地哼了声,目光落到桌上时眯了眯眼,转头对徐医生说:“小徐,你早点回吧。”徐医生也不多说,点点头交代了两句要注意的就转身走了。
然后老爷子才走过来问:“谁来过?”
我看看桌上的茶杯,由于之前在那发呆并没来得及收拾,即使在他们进门时将照片与信封给收进了口袋,那壶茶没法也藏起来。想了下,似乎撒谎不切实际,依实而答:“莫向北的父亲刚刚来过。”
“他给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就稍微聊了两句。”
但见老爷子突然伸手到茶壶,指尖触了触后道:“茶都凉了,不是聊得不止两句就是人走了好一会了。”我不由苦笑,这老爷子也未免太顶真了,“聊两句”就是个统指。
“好了,发什么愣呢?快去做饭。”
我暗呼了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可就在我拎着茶壶转身时突听身后传来:“丫头,有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耳听也可能是虚,相信自己的判断才是真的。”
默了默,回头对他认真地应:“嗯,我知道。”
确实在拿到照片的那一瞬我很震惊,但随后心中涌起的便是到底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迫使莫向北妥协?斟酌着是否要给他打电话,莫父的意思其实很明了,他未必对我待见但如果莫向北坚持,那在不影响局势的情况下也就对我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之前我最好让出道来。
在吃饭时我有了决定,对老爷子道:“可能再过几天我得回吴市一趟,您看要不把萍姐和徐医生喊回来?”老爷子的筷子顿了顿,问:“今天腊月多少了?”
我轻应:“腊月二十二。”离过年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了。
他似想了下,然后道:“也好,先离了这风暴圈子吧,免得阿北分心。”并不意外老爷子会如此说,与他相处了有大半月多少也了解了些脾性,只怕早年他也是个雷厉风行有权之人,所以即使莫父的威严到他这里也弱了三分。lt;divclass=
alert-c
gt; 苏苏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随便相信的人,她在心中对莫向北信任第三更了哦
第111.除夕(1)(四更)
“你都知道那些事吗?”我斟酌良久还是询问出口。
但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老了,早就不管世事。外头有什么消息也不会通到我这来,但是阿北既然把你往我这里送就是想心无旁骛,不过看情形是不理想,否则我那女婿不至于乘着我不在时来找你。而且阿北这小子长得像他父亲,心思却跟他娘一样重得很,早上和刚才都过门不入,大抵是不想来见你。小苏,老头子我说这么多不是让你对他心生罅隙,也别怪我偏袒,身边就这么个亲的了,自然不想他这盘棋走得太艰难。”
“好,我明白。明天我就回吴市,但是我的护照和证件都还在那边公寓的。”
“回头我让人去拿吧。”
老爷子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将近九点左右时就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过来了,他唤老爷子为“贺老”,神态与语气都很恭敬。这人不光带来了我的证件护照,还有一张明早八点离京的机票。
老爷子交代他明天早点过来,便打发他离开了。随后告诉我明天由那人送我去机场,让我今晚早些休息,他说这件事目前并没知会莫向北,要不要告诉他由我决定。
夜里我辗转反侧,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莫向北的电话。
那头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嗡嗡的,于是询问:“你感冒了吗?”他答:“嗯,有点着凉了。”脑中想起照片上他只穿一件风衣,里头连个毛线衫都不穿的,这么冷的天能不着凉吗?
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浅浅地低嘱:“那你记得吃药。”然后无话。
默了片刻听见他问:“怎么?想我了?”
我把手机按了免提搁在耳边,再把手放回被窝里后才答:“还好。”他听了就低笑起来:“小没良心的,还以为大半夜给我电话是想我呢。”
“就是想你也见不到。”一个没忍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那头默了两秒,然后轻快的语声传来:“喊声好听的,我立刻过来。”
我喊:“莫向北。”听着他的声音真的有想立刻见到他的冲动,可是......我怕见了他就泄漏了心思也走不了。电话里他很不满:“苏苏,你老是连名带姓的喊我。”
“那我叫你什么?”
“叫哥。”
我学他嗤笑出声,才不要这样叫他呢,而他似乎对这称呼很情有独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