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记忆都出现了偏差呢,不过没关系,我的记忆一向很好,所以我可从不曾记得我还有一个妹妹呢。”
“晴姐姐……”
“别,千万别,白小姐的这句姐姐我可受不起。”
殷晴将身子靠在沙发后背上,樱唇轻启,笑容明艳。明明是站着俯视沙发上的女子,明明自己比坐着的她高那么多,可白慧儿还是觉得自己比她矮了不止一节。“小晴……”
清朗的嗓音带着那人特有的温柔让沙发上的殷晴立刻条件反射般的正襟危坐,那坐姿比幼儿园老师要求学生坐的还要标准三分。
站着的白慧儿后背僵直。
“怎么躲到这儿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了不要空腹喝酒吗?怎么老是不听呢!”
温柔的声音中没有指责,只是淡淡的宠溺与体贴,听的一旁的白慧儿满心酸涩,嘴角的笑慢慢冷却。慌忙找了一理由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发疯的。
看着白慧儿凌乱不堪的步子,殷晴嘴角翘起冷冷的弧度,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小晴……”
“呃?”
“没,没事”
宋子衿硬是将要出口的话压了下去。如果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成全你。我只求你能呆在我身边,哪怕……哪怕只是报复也行。
宋子衿没有回答她,可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在孤岛的那段日子里殷晴一直在想,她究竟是看上了宋子衿哪一点以至于最后万劫不复。
想来想去她觉得她看上的是他身上那种干净清冷的气质,就像是十五的月亮,皎洁明亮,甚至带着些温暖,可是她忘了,月亮并不会发光,它只是借太阳的光芒去成全自己的明朗,还有月亮上很冷,那温度足以冻死人。
最终她得出结论:到底是年少无知阅人尚浅。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又从那种地方出来,所以好多事情已经不会再用当初的心态去思考,现今的宋子衿在她心里已经是个过去式,掀不起任何风浪,她想倘若不是因为岑纪,她是决计不可能再和他扯上一点关系。
殷晴也曾想着忘记一切,可是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圣人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让人打的。她没那么下贱。
宋子衿虽不能搅动她的心池可她还是恨他的,这恨和他抛弃她无关,她恨的是他如此报复她们殷家,宋子衿做的太绝,他让殷家在一夜之间垮台,他逼得她父亲呑枪自杀,母亲精神崩溃,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晚她母亲望着她的眼神恨且冷,冰凉的像一把淬毒的刀子。
“殷晴你看看,这就是你不顾一切爱上的人,毁了殷氏,逼死了你爸,就算是我们殷家有错在先,不还有爱屋及乌一说吗?可他倒好,狠起来一点情面都不留,及乌尚未何来爱屋之说,而你和你那愚蠢之至的爱才是害的我们殷家至此的原凶。”
她记得那晚她哭喊着要用父亲自杀的枪解决自己,可母亲却一把推开她冷冷道“你是想要你父亲在阴曹地府也不得安宁吗?”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原来她造的孽连死都恕不了,原来她的死只会给死去的人带去不安,那一刻她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13
殷晴想自己这20几年的经历当真可以拍成一部励志大片了,那情节,绝对不次于那些好莱坞大片。
身旁的宋子衿安静地凝视着兀自玩手机的殷晴,那眼神带着一股子无法形容的热切与专注。许是感到他热切的目光,殷晴抬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眼角微挑,斜了一眼已经痴迷的宋总。
明明是一再正常不过的小动作,可宋子衿偏偏觉的魅惑之至,顿时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小腹。可是宋总哪是常人,纵然身子已有反应,可面上却再正常不过,若不是那置于膝上的右手过于用力引得指节泛白,殷晴还真以为他那么好定力呢!
到底是qín_shòu,虽多了衣冠加身可终究是挡不住qín_shòu本色,殷晴不仅在心里鄙视他,而且稍带鄙视自己以前的眼光,怎么会眼抽筋到认为宋子衿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呢?!
果真是:年少无知,阅人尚浅。
突然,手机有信息提示,殷晴拿起手机一看,是岑纪的经纪人july发来的。
晴姐,救命啊!!!一连串的感叹号足以见发信人的崩溃。
殷晴顿时警铃大作,一旁的宋子衿也看到了她手机上的短信,却仍是不动声色。殷晴想肯定是岑纪又犯什么幺蛾子了,不由得一阵担心,但碍于身旁的宋子衿也不好发作,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殷晴在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去看岑纪,她知道宋子衿已经看到了短信所以现在才一副紧迫盯人的姿态。
殷晴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情妇,不过宋子衿倒是顶好的金主,可再好的金主也是有底线的,殷晴知道岑纪就是宋子衿心中那道底线,一旦踏过就算不是粉身碎骨,恐怕也离万劫不复不远了。
就在她纠结着如何脱身时,宋家大厅的一阵骚动,殷晴抬头见一对璧人款款而来,男的清俊雅致,女的冷艳美丽。
两人一黑一白赫然正是刘诗语与安辰国际的少董安然。两人施施然对欧阳婉如寒暄过后便相携着朝角落里的殷晴走来。
刘诗语今日穿了一件鱼尾式的拖地白色晚礼服,裙裾镀着碎钻,行动间宛若流动的锦鲤,很是漂亮。只要脸上不挂着那揶揄的笑的话就更完美了。
“晴儿.....”上挑的尾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