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亲,孤男寡女在角落,这个动作太过唐突。
“你说我大哥的事?”
莫小荷退后一步,用手捂嘴,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摇头,疑惑地道,“还是说张寡妇的事儿?”
“快的话,明天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顾峥奔波有了结果,心情还不错,脸上的疤痕柔和了不少。
彻夜赶路,就为了到省府去找人帮忙,那人是和他一起走镖的兄弟。
他从前差点病死,也从未开口求人,这是第一次。
走镖所得的部分宝贝,他换取了一支翡翠逐月簪,据说这支簪子是当年大越皇上万俟玉翎送给皇后莫颜的定情信物。
而后在帝后出使大吴的时候遇见刺客,从而流落民间。
顾峥早盯上了翡翠逐月簪,原本是准备用来做聘礼。
把逐月簪托人献上,暂时能换得莫怀远的平安,他觉得值得。
不是没有其余办法,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莫怀远还在要牢狱中吃苦头。
莫小荷一头雾水,她不知道顾峥到底为她做了什么,他不肯说。
天色越发的暗了,天色灰蒙蒙的,周围的百姓人家,早早地关上了院门。
“我回去了。”
顾峥深深地看了莫小荷一眼,转过身,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莫小荷站在原地目送,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看不见的尽头,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什么时候,他不再是一个人,身边能有她陪着他一起?
他不会有经过岁月沉淀,那种看透世俗的沧桑感……
夜里,一向好眠的莫小荷再次失眠,她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刚破晓,客栈里一阵骚动,不一会儿,莫小荷听到娘李氏压抑的哭声。
走出客房的门,大哥莫怀远穿着一身灰突突的衣衫,头发凌乱地拉着李氏的手傻笑。
“爹娘,你们为了孩儿操心了!”
莫怀远很过意不去,他的家境在村里来说算好的,却不能一直支持他赶考的费用。
毕竟,书本,笔墨纸砚都是精贵之物。
莫怀远喜欢看书,为了节约钱财,他经常去书铺抄书。
这样不但等于自己看一遍,练字的同时,赚点贴补的银钱。
“怀远,咋回事?知县夫人知道你的冤枉了?”
李氏狐疑,自家的消息前脚刚送出去,莫怀远后脚就出来了,快的不可思议。
莫怀远抓抓头,也不清楚为什么。
昨夜借着墙壁上的火把夜读,天还不亮,他就被衙役莫名其妙地推出了衙门牢房。
“难道是,占公子说了好话?”
莫景山摸了摸下巴,感到很欣慰,读书人明理,虽然有个别自私狭隘的,但属于少数。
“可能吧。”
莫怀远再傻,也觉得不太对劲了,若是知县公子明确表态,从中斡旋,还用等到现在?
“可能个屁!”
只有李氏是个明白人,如果是知县公子找人帮忙,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莫小荷一肚子气,昨天听顾峥的话,她不确定,所以就没和爹娘说。
现在大哥在牢狱中出来了,功劳反倒成了娘娘腔的,岂有此理!
“爹娘,大哥,其实是顾大哥帮的忙。”
莫小荷把昨天见顾峥的事说一遍,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摆平势力贪财的知县夫人,定是付出巨大的代价。
顾峥隐居山野,很少下山,这次为莫家的事,竭尽所能。
“恩。”
李氏赞赏地点点头,虽然未来女婿长相不过关,人是个顶好的。
寻常人家,听说定亲的对象被知县公子看上做小妾,早就灰溜溜的退亲了。
毕竟谁有那能耐得罪人。
“小妹,这件事是大哥对不起你。”
莫怀远很愧疚,如果不参加劳什子的知县寿宴,就不会被冤枉,差点自毁前程。
连累家人跟着奔波,他面色涨红,把头低到胸口了。
一句话,说得莫小荷臊得慌,是她三番两次地毒舌张翠花,那寡妇怀恨在心,和村长合谋,想出毒计。
退一步说,如果自家没有后台,顾峥也不能解决这么棘手的问题,结果只有两种。
第一,莫小荷乖乖地给知县公子做小妾,其实就是个任人磋磨的奴才秧子,日子可想而知。
第二,家破人亡。
爹娘在某些事情上,很坚持原则,大哥莫怀远也是,为保护她,家人会做出巨大的牺牲。
还好,事情顺利解决,但是,绝不是结局。
有这样的知县在一天,自家就如鲠在喉,舒服不了。
难得到县里来一次,一家四口顺便采买了过冬的布料。
县里的东西不便宜,却比镇上的质量好一些。
距离大越很近,南来北往的挑担货郎,偶尔也能淘换到小巧的玩意。
莫小荷看到货郎的担子里有香皂,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按照目前大越大吴等国的水平,怎么能有这么先进的物事?
“听说是大越莫皇后捣鼓出来的,这玩意在大越火爆呢!”
货郎怕莫小荷不相信,吹嘘的此物天上有地下无,谁谁家的小姐用此物沐浴,肌肤光滑,持久留香云云。
当然,价钱也不便宜,一小块要一两银子,还是他的开张价。
“我要一块。”
莫小荷有点懵,在爹的游记上,有记载,大越有一个著名的南水北调工程,开凿山体隧道引水。
至此之后,十余载,大越风调雨顺,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