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将双目放于陆承吉白齿红唇处,说完便携了琴儿和那小厮往回路走去。
陆承吉看了眼那三人的背影,依旧迈步进了行文阁,既然到了门口,总要去见识一回这古代说书的场景。
至于要来报仇的纨绔子弟方公子,直到落日下山,陆承吉也没见到人影。
第二日,陆承吉决定去城南解府。
昨日在行文阁内,她听说了一些关于眠州解家的消息,觉得“解明月”这个人一定和解家有关。
这解家是眠州城第一大家,所以陆承吉也特意打扮了一通,穿了师兄送给她的“黄鹤”朱衣。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陆承吉站在了解府门前,解宅不小但却普通。她上前扣了扣门环,不一会,便见一个小厮迎了出来。
“我找贵府的解小姐。”陆承吉想了想又道:“哦,我姓陆。”
来找小姐?那小厮将陆承吉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见其衣着不凡,也不敢怠慢,便道:“请公子稍后,小的去禀告一声。”
陆承吉点头一笑,那小厮转身又关了门。
片刻,大门又开了,先前那小厮跑了出来,恭声道:“陆公子,您请进!”,他将陆承吉领到客厅,又道:“请陆公子稍坐片刻,我家小姐随后就到。”
“好的,多谢小哥!”
这解家是大户人家,陆承吉也不扭捏,往椅上一坐,只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客厅。
相比那灰墙黛瓦的外观,这客厅显得典雅大气,大厅正中挂着的不是寻常的风景花鸟图,而是一幅行云流水、气势磅礴的行书。
陆承吉正欲辨识那行书内容,一个清脆而欢快的声音传来:
“陆公子!?”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陆承吉这一身绸缎朱衣,与昨日普通的棉麻灰衣的确是云泥之别,也难怪解己怜要认不出来。
陆承吉扭头一看,果真是昨日的解小姐,不过她换了一件清雅的浅青色衣裳,肤色白皙,杏目樱唇,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陆承吉忙起身笑道:“解小姐!”
解己怜看了一眼陆承吉的笑脸,便低了头,她没想到这陆公子真的会来解府找她!
“陆公子,请坐。”
解己怜方才还在为昨日浊岩的话闷闷不乐,虽然二哥不会骗她,但想到一年都见不到爹爹和大哥,她还是担心不已。
但此刻见到这位出手相救的陆公子,她心头的愁云不吹而散。
“不知陆公子找我有何事?”解己怜话一出口,却又是皱眉:若是无事,岂不就是让陆公子走人吗?
“我想向解小姐打听一人,这才冒然登门。”陆承吉开门见山道。
“没关系,昨日蒙得陆公子解围,我还未道谢便匆忙离去,已经不对……”解己怜发觉自己不知为何又纠缠道谢之事,窘愧之后忙道:“不知陆公子所问何人?”
“她是我一个长辈,叫解明月。”陆承吉说罢,期盼地盯着解己怜。
“解明月……”解己怜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陆公子确定找的人叫做解明月吗?”
“是的。”陆承吉见解己怜如此,驱身问道:“解小姐认识吗?”
“我的姑姑便叫做解明月。”
解己怜也未想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真的?真的吗?”陆承吉高兴得险些要跳起来了,急忙又问:“不知你姑姑现在何处?是否方便相见?”
解己怜见陆承吉一脸高兴神采,更是黯然,道:“我姑姑已经过世了……”
“什么?”
笑容立马从陆承吉脸上跌下来,就知道,不可能有这么顺的事情,她歉然道:“对不起,真是遗憾。”
“没事。我姑姑已去世十多年了。”
解己怜出生时,解明月便已远嫁,她也只是在儿时见过姑姑几面;在她四岁时,解明月就因病去世了。
“不知陆公子与姑姑是什么关系?”
“这个,”陆承吉想了想道:“是家师认识你解姑姑,但多年没有消息,便叫我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
“那解小姐是否听说过海绝崖这个名字?”陆承吉不指望这个深闺小姐能够知晓一个江湖老头,可还是侥幸一问。
果然,解己怜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说。”
陆承吉虽失望,仍感激道:“多谢解小姐!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
解己怜轻道一声,心中惆怅。
萍水相逢,就此一别,可能永难再相见。
一旁的琴儿看出了小姐的心思,她道:“小姐,已近晌午,不如留陆公子吃午饭吧?”
解己怜一听,忙道:“若陆公子没有急事,就吃了午饭再走吧。”
“这……这不大好吧?”
“就当是答谢陆公子昨日相救之恩。”
陆承吉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便不再推辞,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桌上丰盛的饭菜直看得陆承吉口腹难耐,想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解己怜刚坐下,却见平时负责二哥饭食的下人进了客厅,对她道:“小姐,公子说今日要和小姐一起用饭。”
解己怜惊讶;陆承吉也是,她从进解府就没见到除了这谢小姐之外的其他解家主人,此时却突然冒出个公子来,于是道:“这,是不是不方便?”
解己怜看陆承吉面露尴尬,忙道:“没事。是我兄长。”
想二哥难得能和她一起吃饭,兴许是知晓了这位陆公子之事,便又解释:“我二哥平日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