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次参加婚礼,都会碰到撞日子的事情,然后都会有个人跳出来把他软禁了,替他把决定做了。
不过一想到那不知有没有被发现的药,夏文便有些心虚,没有反驳弟弟的话,顺从地留了下来。
第二日,夏远洋带着夏文去了医馆,霜红正在店里帮着熬药,见着夏文,一脸惊喜道:“夏管事?您怎么来啦?”
夏文道:“来探亲,你长高了不少啊!”
霜红完全当夏远洋不存在,盯着夏文道:“还好啦,我还胖了不少呢,这里好吃的真多啊,就是没有京里的精致,口味也重了些。夏管事,您最近有见到我姐吗?”
夏文尴尬了下,道:“她来过一次店里,柳西柳姑娘接待的她。”
霜红见他神色,才想起当初莺歌还献过夏文的殷勤,不好意思道:“呀,我光顾着问我姐的情况,忘了您不方便见她啦!您放心,云公公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您和我姐什么事都没有,他不会把你怎么地的。”
夏文更尴尬了,一旁的夏远洋嗤地一声笑了起来,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夏文:“哥,没想到你还有过这样一段桃花啊?”
霜红怒道:“才没有呢!我姐才不喜欢夏管事呢!她就是瞧夏管事脾气好,才和夏管事说过几次话而已!”
夏文听不下去了,抬手道:“好了,霜红姑娘,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忙吧,我去后面看看。”
霜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讷讷道:“我不会说话,您别见怪,我难道见着京里的人,一时开心,才……”
夏文道:“我知道,你放心,你的姐姐们都过得很好。”
霜红听了,立刻笑了起来:“嗯嗯我知道,我过得也挺好的。”
“大家都好,都好!”夏远洋道,扯着夏文去了后面,寻冯唐给他把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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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舅这一走,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那你还不拦着?”
万永竹呵了一声,心想自己都巴不得找个由头躲出去呢!夏文在反而容易坏事,那个人也藏不住什么心事,董致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他给他兜着。
年清重重拍了他一下:“说啊!怎么不看好了我舅,非要遂了夏远洋的意?”
“你舅又不是小孩子,我看得住吗?”万永竹没好气道。
年清皱了皱眉,瞅了瞅院子里,道:“怎么不见商穗?”
“被打发去隔壁镇子里了,还得有几日才能回来。”万永竹蔫蔫道。
“赶得及参加婚宴吗?不会是你哥嫌他身份碍事,故意把人支走的吧?”
万永竹没吭声,年清便当他默认了,啧了一声:“商穗碰到你们兄弟俩,可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万永竹道:“也不算啦,我哥还帮他找到他姐了呢,人如今就在苏州住着。”
年清讶然道:“哟,你哥咋突然这么好心了?不会是琢磨什么坏事时顺道找的吧?”
“这叫一举多得,利益最大化,你懂不?”万永竹斜了他一眼,“走吧,我也去见见你的新先生。当年还差点当了我的启蒙先生呢!”
年清哭笑不得:“合着我这俩先生都和你有过一段错过的师徒情分?你的先生到底是谁,说出来,说不定回头我也碰上了。”
“最好这几十年都别碰上,我十一岁时他中风没了,现在坟头草该有你这么高了吧。”万永竹唏嘘道。
年清顺手比划了下自己和万永竹的身高差,道:“你怎么还在长个子?别长了,够高了,等等我吧。”
万永竹搂着年清向一旁客房走去,边走边道:“我已经很努力在等你了你,你也要努力啊!别光顾着做学问,也长长个头和肌肉。”
“在努力了,一天三顿,下午和晚上还加餐呢!”
十月十八日这天早晨下了场雨,很快便放晴了。
夏远洋和徐佳辉彼此相看两生厌,越发地连面子情都懒得维系了。他掐着点带着夏文去了徐府,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
夏文才落座,一个人便坐到了他隔壁,冲着他笑。
“呃,冯姑娘。”夏文紧张地瞥了一眼弟弟。
云彩道:“夏管事,真巧呢,还以为你会去商先生那边呢。”
夏远洋道:“你不该坐女眷那桌吗?”
“江湖女子,不拘小节,我还是在这与熟人唠唠嗑,那边的人我都不认识,也谈不来。”云彩冲夏远洋笑了笑,“你放心,我没想着要给你当嫂子,用不着这样严防死守。”
夏文咳嗽了一声,道:“要么把令弟也叫过来一桌吃吧。”
云彩惋惜道:“他去了商先生那边呢,只能等下次再介绍给夏管事认识了。”
夏远洋正出言要讥讽几句,夏文给他夹了个开口笑,皮笑肉不笑道:“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你刚不是喊饿吗?”
夏远洋哼了一声,正好吉时到了,门外新娘子开始跨火盆了,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他和云彩也不好继续再掐了。
新娘子个头很娇小,握着红绸布的手也白白嫩嫩的,夏文看了半天,真是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是个能单手提着万永梅飞来飞去的山大王。
徐佳辉还是一张棺材脸,拜了堂就去了后面的新房,夏文等了一会,见管家和一位徐家的远亲出来替徐佳辉出来招待宾客,才惊讶地反应过来,今天徐佳辉是不会再露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