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司以丁氏子公司的身份继续存活。
可是白家的做法却不一样,他们是直接让所有的企业全部没有活路,不仅外商会抵制,便是华国商人恐怕也会剧烈反对的。
丁长乐看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的白小宝,担忧涌上心头。
白家是以白小宝的婚事作为两家联合的契机,这次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即使陆路是真的爱小宝,可是他又怎么在家人的敌视之下护住小宝呢?小宝那么单纯,又怎么面对丈夫家人的责怪呢?
“那个意国人究竟是怎么和你大哥说的,为什么连你父亲都这么轻而易举地同意了他们的做法?”丁长乐很怀疑这个人。
“好像说他们家与我们家是世交,他父亲就和我爹认识,后来他们整家搬迁回意国了。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来到了江城,然后就给我大哥说了这个商机,然后就惊动了我爹。”白小宝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说的很是简略。她奔波了一天,又和丁长乐玩闹,用尽了力气,此时眼睛都睁不开了,“长乐,我好困,我要去睡觉了。”
“睡吧。”丁长乐帮她掩了掩被角,自己却丝毫没有睡意。
江城这片地界,自古以来就是全国纺织业中心。华国的蚕丝生产历史悠久,但一直采用的却是旧式的手工缫丝法,和外国、倭国的机器缫丝法相比,效率低,质量也差。
但与此同时的却是,洋商为了进一步掠夺华国的廉价劳动力和原料,垄断蚕丝出口市场,拼命压低生丝价格,抬高缫丝价格,从中攫取暴利。
今年收成不好,丁氏也开始插手服装生意,所以知道最准确的消息便是蚕丝歉收近三成。
白家或许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所以想将江城的生丝全部抓到自己的手里,缫丝工厂想要买生丝,就必须找他;如果买不到生丝,工厂就无活可干,无货可卖。
这样做确实可以获得暴利,白宗却忘了风险有多高,若是所有外商联合在一起,会将整个白家颠覆的。
白家不可以出事,小宝只适合无忧无虑的笑着,她不能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像她一样深陷痛苦,每日胆战心惊的过着日子。
下定了决心,丁长乐第二天早上把白小宝交给了特意到丁公馆来接人的陆路手里,并没有去丁氏,反而转身让司机将车开到了白氏。
“长乐,怎么突然想到来找白大哥了?”白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被秘书带进来的丁长乐有些惊讶地问道。
“白大哥。”丁长乐从小和白小宝混在一起,小时候白家也没有少去,所以对于白宗也很熟悉。她坐在椅子上,脸上很严肃,“我来是和你商量生意的!”
“长乐还真的是长大了,如今都和大哥做生意了。”白宗笑笑,放下了手中的笔,“那说说吧,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关于生丝生意。”丁长乐话音刚落,白宗的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是不是小宝。”
看来白宗也是知道这个生意不好做,准备偷偷地私下进行。
“白大哥,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问你,你究竟清不清楚你到底冒了多大的险。”丁长乐不动如山,一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白宗。
“我自然知道。”白宗坐立不安,“长乐,我一直把你和小宝都当成亲妹妹,我相信你不会在背后捅大哥一刀的,你说是吧?”
“我自然不会。”丁长乐话一出口,白宗才松了一口气,但又继续听到丁长乐道:“白大哥,我这次来就是劝你打消念头的。”
“你什么意思?”
“你这次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我不希望你最后将整个白家都拖入深渊。”
丁长乐这般说,白宗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想反问这关你什么事,但毕竟丁长乐手中还握着他们家的机密,若是捅出去,自家必然会失了先机,只好耐着脾气,道:“长乐,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况这次的生意我父亲也参与了,你难道认为你的能力还要超过我父亲吗?”到底是大权在握的掌权者,白宗没忍住在话语中刺了丁长乐一下。
“我自然是不如白伯伯的,但我害怕你们当局者迷。”丁长乐并不生气,但白宗却忍不住了,“丁长乐,我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点我。”
“何况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丁家人来掺和了。”
白宗的话说的很重,但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丁长乐这般做完全是因为关心自家,否则若是想要下黑手早就偷偷做了,哪里还能巴巴的赶到这里听自己的训斥。
想到这里,白宗抹了一把脸,语带歉意,“长乐,不好意思,大哥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不是故意朝你发火的。”
丁长乐自然不会在意,她张嘴想要继续说,却被白宗拦住了,“长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现在我们全家的精力都投在这个项目里,若是赚了是我们运气好,若是赔了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怪不得旁人。”看着丁长乐,白宗淡淡一笑,“你若真的把小宝当成朋友,就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大哥在这里谢谢你了!”
丁长乐张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
白宗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自己贸然插手到别人的生活了,自然会引起别人的不满。何况就算这次拦了一次,下一次呢,下一次自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