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是镶了黄钻的项链,灯光下简直闪瞎人眼。江姜推回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又不是戒指,你怕什么?”他站起来到她身侧,不由分说替她戴上,“看看多漂亮!钻石还保值,你就当替宝宝留着。”
她失笑,这算什么理由?
“我外甥段轻鸿你也认识了,他老丈人是做珠宝生意的,这项链上的黄钻是我特意请他去找来请人镶嵌的,为你量身定制。他们都知道我买了送你,你不收,他们得笑话我了。”
“你就不怕人家笑我?”她也无奈,“你最近都送了多少花了,今天还两束,太夸张了你知道吗?”
容昭愣了一下,“什么两束?我只送了早上的一束蓝玫瑰而已。”
不是他送的?江姜翻了翻眼皮,想了想道:“难道是edd?”
容昭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那家伙送花给你?”
世道真的不同了,不是孩子都生了这女人就一定是属于你的。
容昭这辈子都没这么挫败过,好在还有宝贝女儿对他不离不弃。
“哎,宝贝,你说你妈妈要怎么才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们一辈子在一起呢?”
宝宝拍拍手,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无声的安慰。
他常常下了班就去公寓跟宝宝玩,有时江姜也在,她会好脾气地给他一杯柠檬水或者咖啡,也会一同陪宝宝玩,并不顾忌他也在那里。
她是个好妈妈,哎,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跟她过一辈子是将就?
越想就越后悔。
她跟他约法三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探望孩子,只是不能肖想抚养权,也不能再提结婚的事。
她不要他的人,甚至都不要他的钱,他参与不进她与孩子的生活,委屈无处诉。
江姜也以为这样没什么不行,她一个人应付自己和孩子的生活,绰绰有余。
转眼又到秋冬季,宝宝开始学走路,喜欢往外跑,结果下午就吃不下东西,睡下去就开始发烧,来势汹汹的一下烧到39度。
江姜吓坏了,抱着孩子要往医院去,偏偏车还送去做保养了,夜里拦不到车,急得想哭。
容昭赶到医院去的时候,就看见她抱着孩子歪在椅子上输液。孩子还小,针从头皮打进去的,江姜一只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动也不敢动。
“江姜……”他轻轻叫她,她抬起头来,眼睛发红,长发纷乱,抱着孩子的手有点抖。
护士说她几乎是抱着孩子走到医院来的,幸亏这个社区医院很新,也不算远。外面开始飞雨,她的头发湿了,孩子却还是好好的。
容昭又心酸又心疼,把孩子挪到自己怀里来,又一手揽住她,“有我在,没事了。”
那晚是容昭第一次见到江姜哭,尽管医生都说宝宝只是感冒,可母女俩的无助,终归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一大一小最后都靠在他怀里睡着,他悄然在江姜发间落下轻吻,轻声道:“看吧,家里没个男人,不行的……”
他总算能堂而皇之地拿到她公寓的钥匙,随时随地都能抱着宝贝女儿跟她一块儿用餐,有时晚上天气不好或者女儿耍赖不让他走,他也能在公寓里留下来。
当然没有床给他睡,只能将就一下沙发。
小公主终于能够走得稳路的时候,贺维庭从加拿大回来重新全面接管公司,江姜舒了口气。
容昭问她,“不如去度假?带上女儿一起。”
她有点犹豫,“下月初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与会的对方代表是跟隆廷集团的段轻鸿,有容昭这层关系在,即使是在商言商,双方谈得也很愉快。
临别时,段轻鸿塞给她一张烫金的邀请卡,“鄙公司年中庆典,合作公司的高层都会受邀,请江总一定赏脸。”
容昭在她包里翻到邀请卡,拿在手里看了看,貌似不感兴趣地说:“你就去呗,看看他这回的庆典又会有什么花样。”
事实证明,花样很大啊,人家年中庆居然在邮轮上。
涅浦顿号。江姜看着船尾那几个黑色的字,长发被海风吹起,忽然有种奇妙的感受。
段轻鸿夫妇亲自来迎她,“江总,欢迎。”
“谢谢。”江姜朝他们颔首,“段总大手笔,这船很漂亮。”
“当然,说起来这船还是我们的媒人。”段轻鸿笑的意味深长,执起苏苡的手,“先登船再说。”
邮轮上的气氛有点奇怪,实在不太像一个公司的庆典活动,太轻松、太浪漫了,那些梦幻的白色和紫色,更像是婚礼。
她有些心虚地望向舷窗外,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船已经离岸了,想走也来不及了。”
她惊异地回身看着容昭,他穿深色的礼服,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朝她一步步走来。
她几乎猜到他在做什么,想要惊声尖叫,最后却只吐出虚浮的几个字,“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着指了指她颈上的项链,“见你戴着它就出门了,我觉得还是给你配齐全套比较好看。”
他变魔术似的摸出一对镶钻的耳环,倾身为她换下耳朵上现有的铂金坠子。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右边,然后左边,感觉到她屏住呼吸,却轻轻颤抖。
然后他拿出精致的丝绒礼盒在她面前打开,单膝落地,“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耀眼的黄钻,与颈上和耳朵上的璀璨交相辉映,她一袭红裙,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知道鲜花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