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兰兮审视她的目光,那个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哥哥。
半响,兰兮似乎是不经意的轻笑一句,答道,“好。”
红袖招展,池中影,月下景,隔帘影,举步轻摇,娴静犹如花照睡,身形好若风拂柳,倩影袅娜,眼眸流转,脸颊凝如霞绯,水波晕开,那一瞬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凤飞九天兮,百鸟啼鸣,一副波澜壮阔的秀丽画卷似是从燕祁眼前如轴般展开。
此时悠悠扬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像绸带般环绕在兰芷身畔,碧波浩淼,伴随着兰兮喑哑的嗓音,回荡空谷,余音袅袅,绕梁三尺。
燕祁似是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凛立在风口浪尖骄傲如同红梅的女子,心中仿佛有一个小鼓随着乐声拼命的发出阵阵“轰轰”的雷鸣声。
红袖收回手中,似乎刚才的那一瞬不过是昙花一现。
舞毕,兰芷颤巍巍的跪立在殿中央,那年年少无忌的她,诚惶诚恐稚嫩的嗓音,“臣女位卑粗鄙,为凤者必当侍君左右,否则便有不臣之心,皇子殿下,想你父皇如日当中,而你风华正茂却不想有此雄心壮志,不愧自古英雄出少年,兰芷虽无枭凤之美,却也有鸾凤之誉,得凤者为龙也,不知八皇子可有思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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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如斯美人
兰芷得意的看着燕祁,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燕祁不禁笑出了声音,“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此行虽无所得,倒也不至于未尽兴而归。”
兰兮起身,缓缓踱步直至殿中,身形恭敬,谦卑有礼的答道,“殿下稚子年幼,口出无状,臣代她向殿下请罪。”
八皇子的眼中充满了阴鹫,剑眉冷立,牙关紧闭,吐出,“无妨,无妨。”
那年,太清池畔,一曲兵戎相见,不欢而散,也是自那一日起兰芷声名鹊起,成为三国盛极一时的美人。
马车内,兰兮凝视着手中的断箭,“此木原来产自西凉,当年西凉八皇子来我国时曾经移植过几株。”
兰芷不疑有他,“莫不是当年得汝未之,不如毁之。”
兰兮放下手中的箭翎,磨搓了几下,“但是也不排除我们北楚皇宫里,有人欲除之我为后快。”话音刚落,两指一并,那断箭竟然从中间再一次断裂。
哑奴悄悄地将断箭收回,拿到袖中放好,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一连几天,马儿停停歇歇,直至日薄西山终于到达了一片树林,只要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便可到达南炎。
林间枝繁叶茂,树木葱茏。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枝的罅隙投影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影子,朦朦胧胧,人影绰约,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树干苔藓地衣密布,丝萝悬挂似美飘逸。
随着马车的前进,慢慢的向幽深晦暗的树林深处前行,直至一个三岔路口处。
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和阵阵急促的马鞭声,远处尘土飞扬,马蹄激烈的踏在黄土中,只见一个额前垂挂着粉红色珠玉玛瑙的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疾驰而来,此时看见前方路口伪装成商队的兰兮一行人,杏木微瞪,执起长鞭猛地向前方扫去,扬声,“前方众人,速速离去,休要挡道。”
当马快要撞上的那一霎那,那女子突然提起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腾空离开地面,后蹄稳稳地扎在地面上,然后落地,踉跄了一下,然后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嗤气。
那女子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18.都城秋姜
那女子轻纱简束,身着粉色长衫,神色匆匆,脸上有着连日奔波的疲倦,然而却难掩其美色,颇含傲气,长鞭指向众人,“何人敢挡本郡主苏图凌雅。”
此时哑奴听见车窗内有叩击窗户的声音,侧耳俯身靠近,兰兮撩起窗帘,车帘微微掀开,长袖伸出,递出一物,哑奴躬身接过递给苏图凌雅。
苏图凌雅眼中有着淡淡的疑惑,翻开通关关蝶,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马车中的人,想看清车中究竟是何人,然而马车中的人却迟迟不肯露面,便悻悻然的说道,“原来是来南炎的使臣,刚刚凌雅略有鲁莽,若有得罪,还望使者多多海涵。”
兰兮开口,“无妨。”他的嗓音犹如清风拂过绿叶,沁人心脾,耳畔的树林似是“沙沙”作响,低沉的回荡在树和树的缝隙间。
苏图凌雅似是有些迟疑,踌躇了一下,然后终于鼓起勇气试问道,“公子初来乍到,无处落脚,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妨来我府上暂住一宿,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兰兮似是思忖了一下,半晌,答道,“也可。”
车队冗长的进入南炎的都城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