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出来表示了支持,更有一名中年妇女坐倒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天喊地,“杀千刀的,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呢,这可叫我怎么活。你拿命换来的这些东西,一样都没落在我手上,我还不如跟着你一起去了……”
她这一哭喊,顿时好些人都红了眼眶,啜泣声此起彼伏。如果这时有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还真会认为关战几人是强抢物资的恶霸。
“喂,大婶,搞错了吧?这些东西,现在不正在分给你们吗?你拿着自己的那一份,爱干嘛干嘛去。”关战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中年妇女差点被那一声大婶给咽住,哭声倒是停了下来,不等她说话,先前那人抢先一步,再次开口道:“也不是不能分出去,但我们毕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么随意被分走——”
“你死了吗?”他的话被关战突然截断,关战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么直直问了句。
“……没、没死。”
“那你被**了吗?”关战继续面无表情地发问。
那人更加愕然,却在关战的逼视下不得不再次摇头,“没、没有。”
关战气势一收,耸肩摊手,“这不就结了,命和贞操都还在,所谓的惨重代价从何谈起,既然这样,你还在这里啰嗦个什么劲儿。”
“我、你——”那人一张脸涨红,被关战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一张脸苍白跟外面的丧尸有的一拼,眼里布满血丝,看人的神情透着些许癫狂,而他看着关战的眼神,却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我老婆被人糟蹋死了,我出去找食物时,女儿被别人扔进了丧尸堆,等我回来时啃得只剩头——这样的代价,算得上惨重吗?”他的声音并不如何激动,甚至是有些平板的,但听着却让人浑身有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关战也是怔愣了下,然后在他那双发红的眼睛注视下愣愣地点了下头。男人似乎就只是为了征询一个回答,问了这句话后便垂头退到一边去,之前的那个人顿时又活跃起来,冲着关战有些讨好地笑了笑,说道: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提些要求不过份吧?”
终于说到正题,公孙越反而不再有任何气愤情绪,他拉过关战,站到那人面前,一脸平静地问:“你们有什么要求?”
那人笑着,搓了搓手,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人,积攒了些底气,再回过头看向公孙越,“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看的出来几位兄弟是当过兵的吧,人民的子弟兵,做的就是保家卫国的事。现在这种世道,我们老百姓,不靠你们保护又能靠谁呢?”
如果针对的不是自己,公孙越简直要为他的无耻鼓掌,先是硬把他们钉为恃强凌弱的强盗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现在又扣一顶大义的帽子,挟恩挟情挟道义,不过是为了赖上他们找一群能打的保镖。
真当他们是傻的吗?还有,好好求他们帮忙说句软话有那么难吗?
这种人的脑回路,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我想你弄错了一点。”公孙越很认真地看着那人说,他的耐性已经快要耗光了,队长交待他这么一件事却到现在还没完成,令公孙越感到很不痛快。那人愣了愣,听得公孙越不紧不慢地说下去,“这些东西,包括你们这些人。”公孙越指了指他身后所有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其实都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那人彻底愣住,后面本还在哭泣的人也停止抽泣,所有人抬头向他看来。公孙越面色不变,抖了抖手里的面包,语气平平,很是冷淡“我听从队长命令协助你们分配物资,如果你们不配合,那我只能很遗憾地,放弃你们了,去请求队长责罚。”
那些人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味来,去清点武器的霍侯回来了,看到所有人站着不动,大半物资还没分配下去,不由看向公孙越。
公孙越走过去,简明扼要不带一丝主观色彩地将事情禀报一遍,霍侯听后,只略略扫了眼那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他身后人群里,用他一贯发布命令的语气,简短道:“30分钟后出发,愿意的自行跟上,一切物资及交通工具自理,违时闹事者,自负后果。”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留给众人一个冷酷果决的背影。
关战望着霍侯的背影啧啧有声,一副口水快留出来的样子,“队长不愧是队长,就是那么给力。”
公孙越送他一个白眼,小声嘀咕,“白痴。”
有了霍侯的话,效率明显高很多,当然还是有人磨蹭找事,公孙越直接越过这些人不作理会。而拿到物资的,有些人选择自行离去,有些人则希望能跟着霍侯他们。
快出发时,甘棠走到一个角落。那里蹲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既没有去领物资,也没有跟其他人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这块地方,那样子跟躲瘟疫没什么两样。
甘棠径直走到三人面前,直接了当地问一句,“跟我走么?”
那三人面面相觑,警惕不安地看着她,神色颇为惊恐。甘棠在说出那句话后便静静站立一旁等他们的答复,过了片刻,见他们没反应,表情没什么表情,无所谓地转身走掉。
“等、等等,我、我跟你走。”看到她走,其中一人猛然站起,朝甘棠喊道,甘棠回身,只微微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那人看了看另外两个同伴,眼里闪过孤注一掷的光芒,两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