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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宁容妗,梦秋和宁容晴倒是不约而合的统一了战线。
宁容妗只是暗地里冷笑,梦秋是真傻还是假傻,得罪了她可比得罪了宁容晴严重多了,本来就只靠着老太太的怜悯在府内立足,现下却这样作死。
殊不知她这张脸实在太有威胁性,女人见了都不得不防。
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之时——“团团!”
姚皎骑着马儿赶过来,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请了安之后对团团道:“可找到你了。”
团团问:“哥哥们呢,疏影呢?”
“他们去那边找你了,疏影也跟着去了。”姚皎轻声责备:“老是乱跑。”
宁容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眼下她也懒得待下去了,仗着某人在,天不怕地不怕,利索的攀着马缰踩上马镫:“皎皎,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
宁容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么不得劲儿。太子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多说几句,只见一行人就要走,宁容晴慌忙道:“殿下,民女的马儿不能用了,能不能借民女一匹马?”
晋君茨停下来,指着一名侍卫道:“送宁五小姐回去。”
意思就是没有马可借。
又吩咐:“既然有人要害你,又找不出凶手,即日起,你就不要出门了。”语毕,带着一群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烟尘滚滚,宁容晴捂着胸口咳出了眼泪。
团团和皎皎两个菜鸟慢腾腾的行了没多远距离,就被晋君茨一行人追上了。还是曲修洁深知太子心意,常年在太子手下做事,略体味到晋君茨对宁容妗不同,扬声对两个娇小姐喊:“两位小姐,日头热,不如随我们一起到前头歇歇?”
武征颇不满,方才还叫我不说话,怎的这会儿你说喊起来了,带两个女人做什么,殿下怪罪下来,看你怎么办!
宁容妗不理会。
姚皎也不好贸然开口,毕竟一群大老爷们呢!
感受到队伍行进的速度慢了,曲修洁暗自庆幸押对了宝,只不过还没等他再说,就听见骠骑大将军的孙儿郑尧淳道:“这深山老林豺狼虎豹居多,两位小姐单独行动到底不安全,还是跟我们一起吧。”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吊睛大虫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好吧。
因了她俩的加入,整个队伍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眼下快跑到后山山顶了,一行人就停下来稍作歇息。
宁容妗跳下来,晋君茨就站在旁边,帮她把马栓好,递了水过去:“喝不喝?”
她接过水,咕噜咕噜的饮下两口,仰头时,皓白的脖子被阳光晒得发光,樱唇沾了水渍亮晶晶的,晋君茨接过她喝过水的水囊,毫不避讳的大喝了几口。
团团眉头都要皱起来了。
那边姚皎刚栓好马,眼前出现一双修长的手,拿着几颗果子。
顺着墨绿的团花云纹窄袖往上看,是郑尧淳的俊颜:“饿不饿?吃点东西。”
皎皎抿着嘴儿浅笑,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郑尧淳在地上铺了一层方氍毹,很君子的坐到一边:“你坐吧。”
皎皎坐下后,就听见郑尧淳自来熟的闲话起来:“这些果子是方才在路上找到的,很解渴,也甜,当年我在江南时常常吃。”
提起江南,姚皎来了兴致:“郑公子也在江南待过?”
郑尧淳道:“那是自然,我那时候就见过你了。”
那年江南布政使夫人开宴,郑尧淳悄悄经过一处幽径,看见一个抱琴的小姑娘从另一处走来。他本来赶着去见好友,却鬼使神差的停下来躲到一边的树后去了。
大抵是因为这姑娘浑身都带着轻飘飘的仙气儿,生得纤细柔婉,他怕自己走过去的风吹跑了她。
那小姑娘停下来,琢磨着嘴里的诗句:“莫夸天下艳无双,芳园仙葩第一香。”小姑娘皱着眉头,寻了块石头把琴放到腿上,随意拨了拨琴弦便是泠泠清音。
“俗了些……”
那姑娘一脸认真,偶尔嘀咕两句,口吐的诗句让郑尧淳惊艳。那股子钻研劲儿,使得他印象深刻,如今也不曾忘。
姚皎听了,讶然:“我可不记得这事儿了。”
郑尧淳不以为意,转移了话题。
那边,宁容妗捧着手里的糕点一口一口的吞,晋君茨取出包袱里的雨雪糕递到她面前:“吃不吃?”
团团手里的糕点经过颠簸早就碎了,吃在嘴里也干得紧。眼见着凉爽软糯的玉雪糕,眼睛一亮,笑得开心:“谢谢殿下。”
晋君茨默默地看着她吃东西:“周围都是我的人,你可以叫我三郎。”
那怎么行,让这么多人听见多难为情啊。宁容妗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肚子里饱了些,瞧见晋君茨在吃她带来的糕点,莫名内疚和心疼,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探寻的看过来。
玉雪糕还剩了些,可是让他吃剩的她可没那个脸,气弱道:“殿下,那个……不好吃,你不渴吗?喝点水吧。”
团团连忙把水递过去。
晋君茨笑了笑,倒是接过了水。
武征、晁错、曲修洁等人不知什么时候生起了火堆,大热天的,更热得不行。武征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要是往常,他早就打起了赤膊,眼下有两个姑娘在,他却不敢。
再迟钝,他也感觉到了主子对宁容妗的不一般。
他操着大嗓门朝那边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