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我听陈昱他们说了。说真的,从第一次见你们俩相处的样子,我就隐隐觉得你们能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以前是不是——”
“不是,我对禾诗蕊印象不深,第一次见瑾年时,只感觉她有点眼熟。”聂羽峥洞悉力超强,他想问什么,一猜便中。
沈子平不住点着头,点了根烟,“我觉得挺亏欠我老婆……我工作是顾不上家的,她很少埋怨我。禾诗蕊是我的一个情结,加上又是我加入刑警队伍后接手的第一起案件当事人,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一辈子心都不定。”
这个话题聂羽峥没接,俯身扶起两个方才他们追打蟑螂弄翻的花盆。
“我说,你结婚以后遇到诱惑的话,能抗得住吗?”沈子平叼着烟,从这个话题引申开,打趣他道。
他想也不想,“我没有机会‘受到诱惑’。”
“少来,你照照镜子。”
聂羽峥抬眼看住他。
沈子平单手插口袋,眯着眼睛笑,“我夸你呢!”
“你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吗?”他忽然问。
“呃……”沈子平差点呛住,好半天才说:“榴莲,臭得不得了,闻了就想吐。”
“瑾年喜欢。”他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不再继续。
沈子平揣摩了一阵,疑惑道:“你该不会想说——中午她很有可能挑一家主打榴莲的餐馆?”
这悟性让聂羽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心向往之,才有诱惑。”
他才反应过来,“你就这么确定,世界上没有比祝瑾年漂亮性感的女人?”
“一直有。”他说,“但我不喜欢。”
沈子平捏着烟,半晌才说:“如果你最后没能跟祝瑾年在一起,十年之后,会不会像我一样,还急切地想为她做一点事情,哪怕她根本不知道、也不会在意?或许非到那时,你才能体会今天的我,才不会觉得我是个背叛家庭的男人。”
“欢迎到荒漠甘泉进行心理疏导。”可见,聂羽峥对他的“情结”依旧不敢苟同。
沈子平不以为然。
将门留了条缝、一直在偷听的羽倩悄悄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祝瑾年跟前,“我听到哥哥跟那个警察的谈话了!”
“被你哥知道后,他不会‘打死’你吗?”祝瑾年扬起唇角坏笑地问。
“打死我也要说。”羽倩说着,就把他俩的对话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学了一遍,还径自总结道:“聂羽峥说他简直爱死你了,美女们就算tuō_guāng了衣服冲上来,他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他那能说出这种话?”祝瑾年一脸受惊的表情,“除了工作之外,他90的时间都是在无所不用其极地损我,他那种内心阴暗嘴上更阴暗的人一定是打赌输了才不得不讲这些。”
“你不信就算喽~他那么不爱发信息聊天的人,微信里只有你一个‘好友’,我多少次偷偷加他,都被他踢走了。他呀,就爱跟你磨磨唧唧、卿卿我我,对我们,可一点人性和亲情都没有!”
“怎么没有?你的小名‘壮壮’还是他起的呢。”
羽倩一脸嫌弃,“快别提了,那种小名……你要你拿走。”
祝瑾年没忍住,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尿他身上的缘故?我找我爸妈理论了好几次,不许他们叫我小名,可谁都不答应,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给我起这破名字。”
“可能是希望你健康成长,白白胖胖吧。我听说,只有家人才会不嫌弃你胖。”
羽倩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相信,“他一定是为了捉弄我……”
“你哥挺宠你的,但他一向嘴上不饶人。对我,不也是这样吗?有时真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你出现之前,宠我,你出现之后呢,我就彻底失宠了。”
祝瑾年的脸有点热,瞥见从窗纱透进来的一米阳光,心情比那阳光还要明媚。
我真的是你的唯一?
世界那么大,谢谢让我遇见你。
几个人吃完午饭,绕道将羽倩送回宿舍,祝瑾年去附近超市买了瘦肉和皮蛋回来,准备晚上煮点粥喝。这个月以来,周末几乎都在聂羽峥这儿过,加上多了一只宠物猫,她还真需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搬过来住。
然而又有点不好意思。
待她洗了个手出来,聂羽峥只穿了条运动裤,背对着她正在整理沈子平送来的资料,一举一动,块状肌肉的牵拉起伏,多了几分男性荷尔蒙的性感和具有攻击力的野性。她倒了杯水过去,他转过身,结实的胸膛和腹间紧实的肌肉,跟坐在办公室西装笔挺时完全不同,男人味和力量感兼具。
是啊,天气渐渐热了,这样的“美景”以后只会更多。
“光看有什么意思?”他发现了她一瞬间的呆滞,接过杯子,牵起她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下手。”
祝瑾年捏了几下,男人胸膛那温热而坚硬的触感,勾得她心念一动,抬眼看他,他亦回看自己,专注中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意味。
“算了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祝瑾年缩回手,不再敢轻举妄动。
“既然你说要动口……”聂羽峥的手移到运动裤的系带上。
“好好整理你的东西,别没事乱开车!”她气急败坏地跑开。
聂羽峥笑中带宠,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埋头继续归类。沈子平拿来的资料分为派出所做的报案人笔录、寻人启事、协查通报的复印件、立案后刑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