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久仰久仰。”苏勒先迎了上去,他的汉语说的一般,发音甚至有些生硬,听起来颇为有趣,连徐夷则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苏勒倒不以为意,亲自将谢暄接下车。谢暄向来谨慎,多疑之处更是拒人千里之外,他显然看出这份过分的恭维之下必定埋藏了不一般的祈求。
“不必客气,您是突厥的贵胄,我何德何能,不过是应了徐兄的邀约前来的。”
徐夷则只是远远地看着,仿佛谢暄来不来与自己毫无关系。
冉念烟小声对他道:“请了人家过来,又不理会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徐夷则道:“谢暄会来,归根到底还是苏勒的意思。我不想搭他一个人情。”
看他的神情,原来还是记挂着前世的针锋相对,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冉念烟不免直刺他的心事,“算了,他就算和你有抵牾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记着,他却全然不知,又有何益?”
徐夷则笑笑,道:“也对,唯独我记着,别人却全然不知的事也不止这一件,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说着,起身相迎,留下冉念烟一个人怔忡地坐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言下之意。
谢暄被请到堂上,冉念烟远远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