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妥,可是孟知的朋友中她却只有楼格的电话,现在楼格自己都醉在这里,她也只能跟着酒保下车,把孟知也一起搀了出来,扔进车里。
“师傅,你往最近的酒店开。”本来温暖是想把楼格送回他住处的,可是她并没有问到他钥匙在哪,便只能将两人往酒店送。
结果一连问了好几个酒店都没有空房了,在街上转了快一个小时,司机也有些不耐烦了:“小姐,临近年关,酒店都没有空房间,你看是不是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能去哪儿?把这两人扔公园显然不行。温暖想不到好的去处,最后只得把两人带回自己的住处,虽然她住的地方不大,但至少还有沙发,将就着可以过一晚。
于是司机将车开到了她的住处,又帮着她把人搀到了她房间。
看着两人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上,温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天气还醉成这样,还捎带上了素来不爱管闲事的她,也是令人郁闷。
也亏得她床够大,睡两个人没问题,不然漫漫长夜,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熬下去了。
吃力地将楼格扶起来,搀进卧室,放到床上,温暖替他脱下已经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又替他脱了鞋和袜子,盖上棉被,正准备出去搀孟知进来,谁知酒醉中的楼格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温暖回头,看着醉醺醺的楼格,他此刻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本能性地抓着她的手,嘴里呢喃有声,她皱了皱眉,伸手去掰楼格的手,谁知他却越抓越紧,最后甚至用力一拉,温暖一时不察,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楼格,你松手。”温暖急忙站起来,她虽对楼格有好感,但趁人之危这种事她从来不做。
“舒怡,淑怡……”楼格却喃喃地叫着她全然莫生的名字。
温暖一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果然是,心里有人吧。
此生只能为朋友。
温暖苦笑一声,抽出手,转身出了卧室,去搀孟知。
他喝的应该比楼格还多,因为他什么也没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气,以往他也是这样的,一喝醉,就如同死去一般沉睡。
将孟知搀上床,也替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替他盖上棉被,然而她手刚把棉被盖到他脖颈处却愣在了那里,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泪,无比晶莹的,一串泪水。
温暖瞬间就泪眼朦胧。
曾经在一起四年,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的眼泪。出车祸撞断了腿多疼啊,可是他一滴泪也没掉,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掉泪,出去爬山从悬崖上摔下去头破血流,他也没掉一滴泪,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反倒是那时的她矫情得要死,削铅笔削到了手要哭,走路不小心撞疼了要哭,看苦情戏能从头哭到尾,就连看到路边的流浪猫也能哭得个稀哩哗啦的,那时他总笑她是林黛玉转世,所以泪点才会这样低。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感动吗?感动。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被轻易打动的女人了,她的世界里,理性占比早已超过了感性。
从橱柜里拿了床新的被子,轻轻带上卧室的门,温暖在沙发上躺下,幸好她身材娇小瘦弱,所以沙发对她而言刚刚好,若是换了里面任意一人,只怕不到天亮就已着凉了。
关了灯,温暖在沙发上躺下,劳碌了一整天,现在她是真的累了,枕着沙发沉沉睡去,只是到底心里乱,所以梦境也是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第二天楼格醒得比孟知早,刚睁开眼时,他完全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坐起来后,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他才反应过来,他在温暖的住处。
偏头看到孟知,楼格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他被孟知拉去喝酒,结果两人都喝醉了,想来是温暖把他们带了回来。
他和孟知占了床,那她呢?
楼格披上外套,起了身,拉开卧室的门,就见温暖小小的身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只瘦弱的猫。
楼格出了卧室,走到沙发前,摸了摸温暖的脸,却发现她脸冰凉冰凉的,又摸了摸她的手,仍然是凉的,脚也是,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她整个人却如冰块一般僵冷,楼格于是脱下外套,盖在了温暖身上。
温暖睡梦中感觉到有股温热靠近自己,下意识地往温热的地方靠了靠,然而沙发太小,她稍稍往外一靠,整个人就往下掉,楼格急忙扶住她,但温暖还是吓了一跳,从梦境中醒来,睁开了眼。
“你醒了?”看到楼格,温暖有些意外,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下,才凌晨五点钟。
“嗯,”楼格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不是沙发睡太冷了,你身体很凉?”
“没事,我冬天就这样,一晚上手脚都暖不起来,”温暖低头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心下微暖,“你穿上外套吧,小心着凉。”
“我想洗个澡。”醉的时候还能将就,可是醒了,楼格却受不了全身的酒味和黏腻。
“嗯,现在水应该是热的,你上次弄脏的衬衫还在我这里,我去给你拿出来。”温暖说完,起身去卧室拿了楼格的衬衫出来,想了想,又拿了条新的毛巾给楼格。
“我这边以前没有男人来过,所以沐浴露之类的都只有女士的,你先将就着用吧。”
“好。”楼格拿着毛巾和衬衫进了浴室。
浴室很小,他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