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做,反正她就是觉得,即便那栋小些的、价值好几百万的别墅已经是她一个人的名字了,可是那种感觉还很虚幻。再红的房产证,都不能压下这种感觉。她并没有出一分钱,全凭着他对她的喜欢,所以才送给她的。如果哪天事情有变化,他要收回去呢?以她的性格,她必定会双手奉上的。
这间出租屋虽然简陋,可是里面充满了她生活的气息。哪怕是一盆花、一根拖把都是她用惯了的。只要她能继续每月支付几百块的房租,这个房子就是她的,房东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说要收回去。这是一种踏实感,在人来人往却没几个亲近的人的大城市,最需要这种踏实感。
她私下找了房东,又续了半年房租。
神从颖终于搬到了杨格诚家。
房子大了,虽然打扫起来费力,好在有请钟点工。比较明显的好处是,楼上楼下的卫生间很多,早上起床时,大家再也不用排队了!而且,他家的书房真的很大,里面收集的各类书藉太多了,她觉得自己能在书房里泡几年都不会无聊。
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就多了许多女性用品。比如,洗手间里摆上了不同类型的三只洗面奶。原本孤零零的白色漱口杯旁边也摆上了粉红色的杯子,一支红色的牙刷正插amp;在里面。
卧室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女人用的瓶瓶罐罐。衣柜也分了一半出来,挂满了各种裙子。
杨格诚深切地意识到,他从此不再是单个的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里融进了另一个人。虽然有短暂的不适应,但更多的则是开心。
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当晚,为了庆祝搬家,两人在家自制了小火锅。
杨格诚拿着铲子正在厨房炒火锅底料,虽然开了抽油烟机,但底料实在太猛,既辛又麻的味道喷涌而出,无孔不入。
神从颖躲在外间拆小白菜,把身后的窗户开得大大的。
底料炒好了,装进锅里,饭桌上电糍炉已经摆好了。一盆盆拆洗干净的各类菜蔬源源不断地运往饭厅。最后一道蘑菇终于弄好了,杨格诚站起来,拍拍手:“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都是底料的味道。”
“好,好。你快去吧,剩下的我来。等下洗好了正好吃饭!”
神从颖把炒过底料的铁锅洗净,再把厨房收拾好,又去冰箱拿了几瓶啤酒,摆在饭桌上。
等她弄好这一切时,杨格诚也洗好澡了。
他一出来就催她快去洗。神从颖不肯,说等下吃完了再洗。
他不答应,推着她进洗手间,嘴里说:“现在也洗。等下吃完了再说!”
神从颖哭笑不得地只好洗了澡。
于是,两个穿着睡衣的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火锅。
杨格诚替她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副想灌醉她的样子。他说:“多喝点,今天是个好日子。”
神从颖看了他一眼,刚洗过澡的杨格诚,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既明又亮。
“嗯。”反正等下也没什么事了,厨房已经打扫干净。神从颖端起酒杯,豪气地一口干掉了半杯。
“好!”杨格诚大声赞了一句,又替她满上。
灯光下,神从颖皮肤雪白,脸蛋干干净净,嘴唇被火锅的辣味辣得发红,像半熟的水蜜桃尖那殷红的一点。
好一阵吃吃喝喝,菜没吃掉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其中,杨格诚喝得最多。
神从颖喝得脸蛋通红,双目含水。
杨格诚一个人干掉了三瓶啤酒,也颇有些醉意。
他放下筷子,从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慢慢揉着。
神从颖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低声说:“快吃吧。吃完了我好收拾。”不收拾好饭桌,会吸引小虫子来参加盛宴的。她感觉自己有点醉了,正强撑着,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先把卫生搞好了。
“你吃饱没?”他低低地问。
“饱了。喝饱了。”神从颖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胃部,感觉里面全是水——胃被啤酒撑饱了。
“那我们先去休息一下。”
“现在?”她强打起精神,虽然现在很想倒头就睡,“你先去休息吧,我把饭桌收拾了。”
“不用,就放在这。”他站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神从颖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他看起来也是一副醉了的样子,都说男人醉了会力不从心,千万别在半路上把自己给摔了啊。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担心地问:“喝醉了还抱得动吗?要不,我下来自己走吧?”
他停住脚,低头看着她:“谁说我醉了?”
她看着他同样微红的脸,在心里腹诽:醉鬼都这样说的,都不肯承认自己醉了。
他挑挑眉,被她明显不信任的模样给激怒了:“等下你就能知道了!”
说完,抱着她大踏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进了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低下头,慢慢地,细细地亲吻起来。
很好,两人都是一嘴火锅味,谁也不嫌弃谁。
神从颖强撑着的那点清醒,在刚挨到床铺时便溃散了。她晕晕忽忽的,躲了几下,没躲开。他的吻很轻,很细,很温柔,像捧着易碎的水晶一般。这让她更加晕忽起来,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灵魂好像要离体而出,飞往无穷无尽的太空。
身体轻了,精神就很放松,她觉得很舒服。
他的舌头既轻又软,还很灵动,在她的嘴里像只刚出笼的脱兔,四下乱窜。真是调皮。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