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李文清从鼻子里发出这个声音,“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吧?我儿子都上小学了。你信他没结婚?”
陈美琳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文清常年坐在办公室,不忌烟酒,啤酒肚已经露出了头,中年发福的身材,普通甚至偏老土的发型,陈美琳再怎么昧着良心也不能说自己的老公和杨格诚看上去是同一个年纪的人。
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想到这,她有点烦乱,随口说道:“叫你平时多运动,健健身,你就不听。你看人家看着多年轻!再看看你……”
李文清皱着眉头,脸上不耐烦起来:“你稀罕他啊?那你去找他啊,看他要不要你!”
陈美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闭嘴不作声。
李文清絮絮叨叨的:“我看他没准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见老婆被自己说得闭了嘴,感觉找回了面子,兴致又高了好些,“你那个同学,真是……啧啧,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像个刚出窝的鹌鹑似的!现在呢,学会化妆了,会打扮了。你说,当年她要是像现在这样,没准就不会被前夫抛弃了!”
陈美琳听得一肚子火,拼命忍耐住,脸上早就不好看了,板得死紧。
李文清看了她一眼:“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样的事情我还见得少啊?多的是有点钱的在外面胡来。你叫你同学小心点,不要被人玩弄了!呵呵呵!”话尾的笑声绵长,音调奇异,既有嘲笑,又有一股子猥琐在里面。
“你闭嘴吧!”陈美琳忍无可忍,“听说人家还没结婚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大学一毕业就开始相亲?相来相去,相了好几年才相到我?现在高学历、出国留学的人,哪个不是30多才开始考虑的?”
“哼,”李文清轻哼一声,不过也没太生气。自己虽然只是本科,但老婆比他还惨,只是个专科。
“回家,回家!”陈美琳扭头看向窗外。好好的一个节日,被他搅得窝了一肚子火,真是让人不痛快!
李文清轻笑几声,发动车子,顺着过道一路开到外面车流拥挤的马路上。
“今晚光我俩那张单,就得五六百吧?我倒是省了一顿饭钱了!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桌子上的菜,比我们的可丰富多了,他算是大出血了!”他说。
陈美琳还是看着窗外,心里对他的话鄙夷不已:“钱钱钱,你俗不俗?”
李文清哼一声:“俗啊,怎么不俗?你不知道我就是一个俗人?你那么清高,请不要用我的工资,就用你自己挣的那点钱,好不好?你收人家的购物卡时,可没见你说钱俗。”
陈美琳被堵得说不出话。
李文清身上有一些她不喜欢的缺点,但从大原则上来讲,对她不错,工资由着她花。所以这些小缺点,比如不会说话,有时太过高傲自满之类的小毛病,她也就当没看见了。
前面亮起了红灯,李文清腾出手,拿起手机给老婆发了一个520元的红包,请她笑纳。
陈美琳哭笑不得地接受了,心里那点抱怨被这个红包打散,两人重新言归于好。
神从颖和杨格诚回到了家。
在楼下停好车,杨格诚按开车尾箱,从里面取出一把由99朵玫瑰拼凑成的巨大花束。
他把花递给神从颖,轻声笑道:“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神从颖傻愣住了,讷讷道。把花接过来,原以为这么大一束肯定很重,捧不动的,没想到虽然它不轻,但也绝没有重到拿不动的地步。
“走,上去了。”杨格诚语气轻松,反手锁上车门,拥着她进了楼。
回到家,按亮电灯,神从颖怀里红艳艳的玫瑰和微红的脸蛋交相辉映,让他看了又看,喜不自禁地一把夺过玫瑰随手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压着她在门口来了个激吻。
一吻结束,彼此都气喘吁吁。
她的脸更加红了,娇羞地说:“你快去洗澡吧。”
“嗯。”他笑眯了眼。事前洗澡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杨格诚动作飞快进了卫生间,仿佛晚一秒就会停水似的。
她拍拍自己发烫的脸蛋,重新拿起花束,闻了闻,摸了摸,这可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束花啊!必需好好保存。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最后找到了阳台上。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洗脸盆,比了比大小,刚好能放下花束的根部。她不知道鲜花要如何保存才能更有效的延长花期,只能打开电脑求助。
离开电脑,在洗脸盆里接了半盆水,又扔了半勺食盐进去,把盆移到电视柜旁边,再将花束插amp;进去。
站远一些,看了看,拍拍手,自觉满意了。
虽然这个洗脸盆很影响美观,但在条件受限的情况下,我们要学会使用截图的方式来欣赏被迫不完美的事物,这样世界才会更美妙。
一回头,看到电脑仍开着,她想起了脖子上的项链。
照着陈美琳所说的,进了那家珠宝店的官网,首页所展示的那个系列里就有她这条项链,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把图片瞧了又瞧,确定是同一款,后面的价格果然如陈美琳所说。
她顿时觉得这条项链重如千金,油然而生一种要好好保护它的责任感。要是丢了、坏了、被偷了那可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上班前,神从颖鼓起勇气,拿出买给杨格诚的围巾,替他戴上,似不经意地说:“天冷,系上吧。”
可能是男人火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