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刘红,众人神色一变。沉默了一会儿,胡路莲起了别的话头,众人又聊起来。
胡路莲不怕刘红,她虽然名义上是副经理,但也管不着胡路莲。因为胡路莲的工作是直接面向杨总的,她只要把杨总交待的事做好了,才不管别人是不是经理呢。而刘红则因为胡路莲和杨总接触的多,担心她会使坏说她坏话,所以她一般不主动惹胡路莲。
热热闹闹的午饭吃完,神从颖抢着去买单,胡路莲一把拉住她,道:“说好了这次我请的,你想请就下次。”
神从颖不肯,她觉得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新人都应该请大家吃一顿的。
胡路莲劝人的经验很丰富,三言两语就将神从颖打趴下:“你看不起我哦?是不是担心我没带够钱?”
神从颖连声说不是,不是。然后讪讪地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去抢,生怕她会误会她看不起她。
胡路莲抢了账单,心里暗笑:开玩笑,杨总特意打电话叫她调过来的人,她跟了杨总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哪里敢叫杨总特意招来的人请客啊?
行政部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中间有一个半钟头的休息和午饭时间。每周休周末两天,其他的假期按照国家标准。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工作啊,和之前的服务行业假期不能休相比,简直是天堂的所在。
五点,神从颖下了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家。
原先她打算的是,为了这份工资,即使是端茶倒水扫地她也会积极做的,没想到啊,这一天下来,别说做点杂活了,她能把手头上的东西看完就不错了。难怪呢,胡路莲给了她好几天的时间让她熟悉。
想起那叠文件,神从颖一整天才看了不到五分之一,还有的学呢!
胡乱吃了点东西,洗完澡,又泡了个热水脚,然后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里默想着今天学习到的东西,才默背了一小段,就睡着了。
刘玉维今天一整天都没给神从颖打电话。她的意见很明确,态度很坚决。他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今天,在公司,他知道了神从颖被调去后面楼的行政部的事情。对此,他有点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这样也好,大家不用朝夕相见,既避免了尴尬,她的工作也保住了。
娇娇这两天对他很温柔,不再冲他发脾气。有时候他冷脸相对,她也只是扭头就走,不再当面起冲突。
她开始替他洗内裤。除了昨天,上一次替他洗内裤好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娇娇这些天被爸妈耳提面命,谆谆教导。爸妈将话说得很透彻,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她还是认为,刘玉维并不是一点错都没有的。她变成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暴跳不已,还不是刘玉维造成的?
娇母劝她:这两天刘玉维死气沉沉的样子,一看就是在那边受挫了。这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乐意做小三的。如果他真和那边好上了,即使回家面对娇娇会不耐烦,但神色间还是能看出不一样的。就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像了?
娇娇很赞同妈妈说的那句话:现在正是她收回老公的心的时候。这是一个好时候。
晚上,娇母做了一大桌菜。娇父买了一瓶白酒和刘玉维对饮。刘玉维喝了个半醉,娇母带着老伴和外孙去了酒店住,将小家留给小两口。
娇母走之前,将卫生都搞好了。刘玉维进去洗澡的时候,娇娇没事干,只好去收拾床铺。将放进柜子的枕头拿出来,两个枕头并排摆在床上,娇娇越看越高兴。
刘玉维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抱着一堆脏衣物。娇娇赶紧迎上去,将衣服接到手里,说:“我来放就行了,你去休息一下。”
刘玉维看了她一眼,道:“我的内裤也在里面,还没搓呢。”
“没事,你走吧,我来洗就行了。”
刘玉维松了手,径自进了卧室。
娇娇松了口气,进洗手间洗漱。洗漱完毕,把两人换下来的内裤都用手搓了,晒在阳台上,又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她打算明早再洗,现在太晚了,开洗衣机太吵。
娇娇收拾好一切,局促地进了卧室,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口。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连她和刘玉维的第一次时,她也没这样紧张过。
刘玉维听见她进来,便合上电脑,起身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没说话,在床边坐下来,低头玩手机。
娇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鼓足了勇气,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也没有出声。
刘玉维玩了会儿手机,将手机锁屏,看也不看娇娇,道:“晚了,睡吧。”说着,抬脚就要上床。
娇娇一把拉住他的手,委委屈屈地说:“前几天,是我错了。我不该跑去打人。”
“嗯。”刘玉维神色冷淡,想挣开手。
娇娇握紧他的手,继续道:“我只是太爱你了,不想看到你对别的女人那么好。甚至比对我还好!我知道我脾气坏,但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是的,她以前虽然脾气也坏,但绝不像现在这样暴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约是从两地分居开始的吧,从刘玉维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少开始的吧?
娇娇越想越委屈,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应该住在一起,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你越来越忙,离我越来越远。我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我并不是反对你给公婆养老钱。我有钱,你知道的,我不缺钱。我只是不喜欢你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