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一顿,你倒是出气了,可男人却心疼被打的一方。有理都变没理了。更何况,你多多少少也得给他留点面子。跑去公司闹事,他心里能不气吗?”
娇父叹口气,恨声道:“都是我们太惯着你。不说其他人,如果你妈也这样和我闹,我能给她好脸才怪!要闹你在家里闹啊?你不声不吭跑去打人,像不像个疯婆子?”
女婿不在眼前,娇母开始心疼女儿,责备老伴道:“娇娇还小。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有什么你好好说,不要这么凶!”
娇娇拉着妈妈的手,哭丧着脸,潸然泪下:“那怎么办?他铁了心要和我离了。”
娇母替她擦眼泪:“你真不想离?”
“不想。”娇娇摇着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先晾着他。都不要再提这事,过几天冷静了,我再劝劝他。最好是让他辞职,反正你刚跑去他公司闹了,他也不好再呆下去。辞了职回老家去,你们一家三口住一起,周末再回来看看我们。”
娇娇买的婚房和爸妈在一个城市,但使用率极低。
“那,我一个人带孩子怎么办?我怕带不过来。”娇娇一直不想回到自己的小家,一方面是舍不得爸妈,另一方面是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小孩。
“不会带就学。要不就请个保姆。不过以他的工资,保姆也不是好请的。如果我们出钱请保姆,他心里估计又不痛快。还是自己带吧,也不是多累。再说不是有他吗?等他下了班就让他帮把手。亲手带过的儿子,感情更深。等他和儿子感情深了,你看他敢不敢轻易说离婚?就冲着儿子,他也不敢!”
“你妈说的对!”娇父点头附合。
“好了,去睡吧。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先想想再去做。你既然不想离,我们也心里有数了,这几天你听我们的,先不要和他闹。你不同意,他还能押着你去民政局不成?”
“好。”娇娇现在只能听父母的。
☆、第67章
清晨六点,天色发白。沉睡了一夜的城市逐渐苏醒,出摊的人们陆续出门,清扫大街的工人们拿着大扫把将街面扫得唰唰响。
准确的生物钟将神从颖从宿醉中唤醒。她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迷迷瞪瞪地看向窗外发白的天色。意识回笼,感观清醒。头晕,嘴发苦,全身疼痛。她难受地翻了个身,这才意识到腰上似乎有个东西?
揭开薄被,就着窗外半白的天色一看,赫然印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男人的手!那只手此刻正虚虚地搭在她腰上,神从颖顺着手往上看,头发发炸,一声惊呼。
杨格诚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惊呼过后,她赶紧捂住嘴巴,生怕惊醒对方。此情此景,相见肯定不会那么愉快,光是难堪就够呛的!
幸好,她的嗓子又沙又哑,这声惊呼还不如别人的咳嗽来得声响更大。杨格诚似乎没有被吵醒,他只动了动身子,又沉沉睡了。
神从颖不敢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昨晚的情景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慢慢浮现。
片刻后,回忆完毕。她清楚地记起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她既羞愧又懊悔。
没脸见人了!神从颖捂住脸,不敢相信从小五讲四美三热爱的自己,竟然干出了酒后失德的事情。如果被爸妈知道,估计他们肯定要重新认识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神从颖心神慌乱。
意识到不能继续呆在这了,至少要先离开这张罪恶的床。神从颖像拆炸药引线一样轻轻地将杨格诚搭在她腰上的手移开,侧头看他未醒,轻轻吐出口气,将手撑在床上,打算将自己不动声色地挪下去。
手刚一搭上床垫使力,床垫就发出轻微的呻amp;呤声。这细碎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转头去看杨格诚。幸好,幸好,他睡得沉。
从躺着到下床,这短短的几个动作,差点要了神从颖的老命。她感到全身都痛,很痛,非常痛。好像全身的骨头被人拎着锤子砸了一遍似的,要不然,她怎么这么难受呢?
尤其是腰,又酸又痛,要不是有人在身边,她几乎要大声惨叫了。
刘玉维可真是送了她一份好礼呀!他那个老婆,一脚就将她的腰踢成这样了。此时,神从颖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的不舒服是挨打的后遗症暴发而已。
她艰难地从床上下来,脚刚挨地想站立就一个趔趄,一下子跪倒在地。幸好床前她摆放了一块毛绒厚实的地毡,跪在这上面也不算太难受。
地毡是她在超市买的,刚好遇到打折,这么厚实的一大块,居然只花了不到20块钱。在超市上班就有这样的好处,什么东西打折啦、有赠送卷啦,总是比别人得到消息更快。她很满意这块地毡,时常坐在上面,把手提摆在床上上网。房东留下来的家具太少,她又不舍得买新的书桌,所以只好这样将就了。
地上散落着一地衣物。有她的,也有明显的男士衣物。神从颖从中捞起自己的衣服,连套都顾不上套,忍着痛疼溜到了客厅。出了那个危险的房间,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把衣服穿好,便走到门口要换鞋。她得离开这里,得在他醒过来之前就离开。到于将来么……将来还是不要再见面了,省得大家都尴尬。
才刚刚套上一只鞋,神从颖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她的家呀!她跑什么?躲什么?凭什么?就算要逃,也该是他逃才对!
讪讪地将鞋放回原位,侧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