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声音喑哑:“我第一次觉得,诚实才是最残酷的。”
她继续诚实地说:“你喜欢我,我知道。但是你的喜欢到底有几分是发自真心,又有几分是因为蒋镛?你说不清,我也分不清。我只知道,我们就算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反而更是因为蒋镛,你不但没有摆脱他的影响和束缚,反倒让这影响加深了、做实了。我不想这样,这样你会更加不快乐。”
他摒息:“所以,你是希望我快乐的?”
她摇头:“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而不快乐。不值得、犯不着。你不应该为我可能有的几分喜欢而落得郁郁寡欢,谁也不应该对另一个人如此。”
他失落叹息:“你时而让我觉得你是懂爱的,只是爱的对象不是我。可是你刚才的话又让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懂爱。”
她也跟着叹息:“是啊。我不懂爱,你不懂我,我不适合你。”
他强牵出一个笑容来,说:“但是你的话我懂了。愿你求仁得仁。”
她伸出手来。他微愣,然后握住,紧紧握住,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