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是梓桐,他终究是凡人肉身,虽然是个驱魔人,但也只是半桶水。若真当遇见什么事,狐步怕是没办法应付。
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楚羽和梓桐满大街的找人,这白日里的城镇尚算热闹,但始终没有找到狐步的踪迹,连街上的人都没见过狐步。
蛇君在渊等在巷子里,瞧着一脸凝重的楚羽和梓桐,当即两手一摊,“我也没找到,这子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一个大男人能死哪里去呢?保不齐得了什么仙家道术,连夜得道升天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楚羽没心情开玩笑。
梓桐想想也对,霍家许下那么大一笔银子,他怎么可能半道开溜,难道不想要尾款了?这视财如命的废物,是不可能放着银两不要的。
“要不回客栈等等,咱们这种状况也未必能……”梓桐的话还没完,视线却远远的落在了不远处的祭坛上。
楚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黑布徐徐升起。
有百姓从身边跑过,大喊着,“护法来了,护法要除妖了!”
这护法——是紫宸大帝的大弟子,是个个子瘦长的男子,眉目间透着一副凉薄,乍一看竟生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便是蛇君在渊,也跟着愣了半晌。这些人没毛病?竟然把一个女子关在笼子里,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他想着自己这千百年来风花雪月无数,似乎也没玩过笼中之术。
既然找不到狐步,那也只好先看看形势再,毕竟狐步是冲着紫宸大帝去的,如今没了踪迹估计也跟他们这帮人有关系。
紫宸大帝的大弟子名曰:莫山,瘦高个。
“这人面相不好!”蛇君在渊道,“瞧着就是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没有半点福相。”
“什么时候改行看面相了?”楚羽轻嗤。
在渊忸怩,一脸傲娇。
再看这祭台上,那莫山轻咳两声道,“昨夜我师父紫宸大帝开坛做法,擒住了此次作乱的妖孽。”俄而指着笼中的女子道,“便是此人!”
音落,底下一片哗然。
女妖?
这世上真当有妖吗?
也有人认出来,这不是秋田县外头王寡妇的闺女吗?这丫头生得水水灵灵的,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气。王寡妇的丈夫早年奔赴战场,便一去不回,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所以十多年以来一直细细的养着,从不让女儿吃苦受累。
起来这丫头也着实争气,这般容貌惹得秋田县里不少有钱有势之人的青睐,更有甚者想要下重聘纳了这丫头为妾。
可丫头人志气不,与她母亲一般脾气执拗,宁做穷人妻不做富家妾。王寡妇一根扁担,不知道打退了多少登徒浪子。
谁曾想竟然被关在这笼子里,被成是妖孽。
一时间底下人声鼎沸,有些人觉得怀疑有些人觉得惋惜,更多的却是幸灾祸。
“人都有一种劣根性,那就是喜欢看别人倒霉。”蛇君在渊啧啧啧感慨。
“蛇族也会同类相残,谁也别谁。”楚羽凝眉,瞧着那笼子里不断摇头的女子,“她是个哑巴吗?”这丫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倒也真是奇怪。
“看着不太像妖。”梓桐道。
楚羽轻叹一声,“你看着也不像。”毕竟他们都没有能力,能窥透本原,所以有些结论不敢下得太早。
听得那莫山一大堆的陈词之后,及这王寡妇的女儿——金燕,更是咬牙切齿,声称最近这一年以来丢失的女子,都是被这金燕及其同伙掳走,如今业已丧命。
一听这丫头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底下人便再也按捺不住。
紫宸大帝的弟子是不会撒谎的,是以这烂菜叶子臭鸡蛋便集体飞向了笼子。
金燕不断摇头,身子缩成一团,拼命的以手去挡丢进来的脏东西,眼泪珠子嗒嗒的掉,愣是喊不出声音来。
只是一会时间,这水灵灵的丫头就成了人人唾骂的妖孽。有些受害者家属,还给丢了石头过去,砸在这丫头的额头,生生砸出了血。
血水与污秽混合在一处,金燕更是害怕得抱头大哭。
最后一块石头砸在后脑勺的时候,这丫头当场晕死过去。
“好了!”莫山一声吼,“此妖孽一直附在金燕身上为非作歹,与金燕已经融为一体,是故得让紫宸大帝亲自作法驱除。但在此之前,大帝还得让她引出同谋,否者这秋田县将永无宁日。妖孽不除,大家还是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诸位乡邻觉得呢?”
底下连连称是。
莫山又道,“此妖就由咱们带走,诸位等着咱们斩妖除魔的好消息!这一次一定能永绝后患,请大家放心就是。”
一行人重新用黑布盖住了笼子,然后抬起笼子离开了祭坛,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夫人有什么想法?”梓桐问。
楚羽抿唇,“这丫头为何不了话呢?换做是我,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都得争辩一番,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争辩才有争议和怀疑,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梓桐点点头,“她方才等于是默认了。”
“步的失踪,是不是跟这些事有关呢?”楚羽猜测,“他不是这样不告而别之人。”语罢,楚羽抬步就走。
梓桐一怔,“夫人去哪里?”
“去找人。”楚羽脚步匆匆。
王寡妇家里已经乱作一团,因为金燕的事情,家里被打砸抢,连王寡妇自己也被推倒在地扭了腰,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