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接着,看着乔悦一副抽抽搭搭欲言又止的模样,余氏察觉有些不太对,低声问:“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不妥的?”
乔悦咬了咬手指,抬头看了余氏一阵,太疼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来的,她实在说不出口,乔悦只摇头。看着乔悦不愿意说,余氏也没有勉强,只是道:“今日来看,长公子对你颇为细致,那时候的话许是也不是哄我和你爹开心的,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也许仔细一些。”
说起这事,乔悦脸色微微一顿。她那次见帝后的时候也想过这个事情,可是她到底不知道婚姻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本来一直把此事置之脑后,但如今见余氏说起,她便又想起这个疑虑。
那时候,知道自己要嫁给他,乔悦几乎持了或许得一辈子压着自己脾气的念头了。可是这三日下来,她发现,赵琮脾气很好,她不觉得自己哪里不满意,可是硬生生的装了三日的温婉贤淑善解人意,她实在累的慌,很难想象以后都得这么过来。
看着乔悦一副失神落寞的表情,余氏也能猜到她在什么:“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不是你单单与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简单。”
这问题乔悦也隐约的意识到,只是实在想不明白:“那我应该做什么?”
乔悦情窦未开,理解男女之事颇有些难度,然而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起的,余氏想了一会,只能拣她能听懂的说:“夫妻之间,应该相互谦让。”
乔悦就问:“他身子……”犹豫了一下,才略了过去,“……好像不太好。所以,我应该处处让着他么。”
余氏道:“那里会是你的家,若是你完全藏住自己的性子,这一生步履维艰。”
乔悦托起下巴,想了想也对,平日里没出嫁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装就够累了,如果以后处处都要敛着性子,那不是一辈子都要暗无天日了?
过了一会,余氏见乔悦尚且能理解这句话,又接了过去:“比起你让着他,你也应该学会让长公子也让着你。”
这句话,让乔悦听的微微一顿,母亲让她让着赵琮能理解,从小父母都让她性子收一收。但是这次母亲让她想办法,让赵琮让着她,乔悦觉得自己似乎听明白了,可好像又没明白,只能疑惑的看着余氏。她还想再问,这时候抱琴忽然急匆匆过来禀告,说是赵琮过来了。
这时候赵琮应该在前院和乔侯说话,虽然和乔悦成了亲,后院也没什么别的女眷,但是就这样过来也算是于理不合。当然,如果他想过来,这里自然也没人会拦住他。
乔悦只能起身相迎,刚刚想行礼的时候,他早一步拉住了她,微微笑了笑:“出嫁的时候,我还未曾见过你的闺房,趁着这个机会,便想过看看。”
看着余氏也从后面出来,赵琮行了一个晚辈礼:“不知岳母也在,小婿失礼。”
现在这里没什么人,赵琮态度又如此恭敬,余氏当然也没说什么,倒是看了乔悦一眼,笑了笑:“如此,我也不打搅你们了,我就乔侯在前院,长公子和好好出来便能见到了。”
乔悦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本来还想和母亲说说话。但硬生生的被赵琮中途打断了,她有些不开心。
赵琮却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着她的房间,似乎觉得里头的一切都挺有趣。
只是看着他好奇的模样,乔悦撇了撇嘴,到底也没表现出什么:“女孩家房间都这样,没什么好看的,公子……”
赵琮闻言看了她一阵,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乔悦自然想说,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去和我爹下棋去吧,但是见赵琮分明打算在这里站定的架势,她忍了一会,只能勉强委婉接了一句:“……公子是不是觉得这房间挺无趣的?”
没意思就赶快走。
乔悦看着母亲离开的方向,脚下踌躇,若非赵琮在这,恨不得提起裙子就跟上。
赵琮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不乐意。等到目光就落到妆台上。看着上头的东西,他有些惊讶:“你画的?”
乔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发现妆台上架着的一个团扇,上头画了一只毛团猫和寒梅,红梅点点,扇面雪白,尤其是花下的小猫,玲珑可爱。
乔悦就“咦”了一声,走过去把扇子拿了起来:“我没带走?”又解释,“这个是温先生送我的礼物。”那时候是温书见她一向打赏的丰厚,心存愧疚,乔悦见过他的画,便让他画了一个扇子以做酬谢。
一开始知道乔悦想画猫的时候,温书是拒绝的。
后来乔悦终于说通,温书含泪画了一只猫加梅花。不过她扇子很多,乔悦一直没怎么拿出来,没想到这次居然忘记带走了。若不是今日瞧见,估计都找不到了。
她看着上头的玲珑可爱的毛团,伸手摸了摸,舒眉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赵琮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摸扇子的模样,若有所思:“白鹭阁的温先生?”
乔悦回过头,看了看赵琮,忽然就回忆起当时把赵琮当成温书的事情。眼下看着他这副似有思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这个事,她只能咳嗽一声,颇为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就是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记得他?”
赵琮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这这副更为小心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嗯”了一声。
和赵琮在从闺房里出来,和父母说了一会话,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