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立刻垂下头:“此事不是小事,君上那边难以彻底隐瞒,现在应该有些眉目了。想是过不了几日就回知晓。”
赵琮从怀中拿出一个银钗,看了一会,然后把它随手放在红木盒上:“孤既已落水,身子不利,明日自无法入宫请安。皇后想来会派人来一趟,到时候便直接放向姑娘进来。”
承安一时捉摸不清赵琮这话何意,但见赵琮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便没有再问。见赵琮重新放下帘子,又慢慢跟在车厢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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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侯和余氏早就从裴家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来人说的模糊,并未明确说了乔悦被赵琮所救,但乔侯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赵琮既然不愿声张,他也配合的装作没听懂。
眼下看着天色乔悦也应该快回来了,乔侯也余氏一同在房中等着,乔侯皱着眉不知在思量什么,余氏看着有些恍惚:“长公子居然救了好好。”
乔侯眉头再皱紧了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过去他对赵琮没太多的印象,不显山露水,未曾这几次打过的照面,长公子气质高华,谦和有礼,况且像这事他做的如此周到,不仅救了乔悦,更难能可贵的是还记得先帮着好好将此事压下。
余氏再道:“此事还多亏了长公子,我们总得哪一天登门道谢才是。”
乔侯缓过神,刚刚想说话,目光落到窗外,看到一个猫着腰的影子,顿时眉头一拧,一拍桌子就起来了,把门唰的一下打开:“乔悦!你给我进来!”
门外,乔悦猫着腰,掂着脚,妄图用一种谁也听不到的声音慢吞吞的挪到自己屋子里,不曾想才刚刚推开门,就听见了乔侯的一声大喝。前头卷了一阵大风,自己的房门就被打开,看到里头的人,她一惊,顿时连腰板都站直了。
乔侯的脸色极沉,乔悦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的跳,之后就快速的看向余氏,眼中立刻升起了水雾:“娘。”
余氏也不知应该怎么说她,但见乔悦换了一身衣服,脸色似乎看着也有些白,她终究有些不太忍心,揉了揉她的发髻,怪嗔的看了乔侯一眼:“刚刚好好落水受了惊,你这么吓她做什么?”
乔侯瞪目拂袖,怒声道:“出了这等事,你还帮着她说话,看你教的好女儿。”
话音刚落,抱琴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此事都是因为抱琴,和县主无关,侯爷息怒!”
乔侯不是会迁怒的,便让抱琴起来。说起此事,乔侯也有些疑惑:“那时候你去哪了?好好怎么会落水?”
抱琴没说话,小心翼翼的看了乔悦一眼。
抱琴那时候是帮她买钗子去了,但是乔悦不敢说,说起来若被乔侯再知道她送了赵琮钗子,非得再骂她一顿不可,乔悦咳嗽一声:“我那时候忘记了一个东西,叫抱琴去拿了。怎么落水她当然没看见。”
乔侯斜睨了她一眼:“我没问你。”乔悦噎了噎,就听见乔侯再问抱琴,“你去拿什么东西了?”
乔悦连忙晃了晃脑袋,不经意拂了拂那根从裴暇手里打劫来的钗子,抱琴目光一动,立刻就道:“县主落了发钗,婢子回去寻了。”
乔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到乔悦头上的珠钗。乔悦镇定:“没找到,这个是暇姐姐的。”
乔侯没说话,眼睛几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乔悦不知他信了没有,不过此事没什么关系,想来乔侯也不会往上头想。乔悦就躲在余氏后面,巴巴的看着她,之后,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喷嚏。
余氏立刻就道:“好好才回来,又落了水,你就别骂她了,先让她休息一会,喝完姜茶再说。”
乔悦会意,立刻抱紧自己,顺着余氏的杆往上爬,声音极尽委屈:“爹,我……”没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额头,就像要站不稳。直接朝着抱琴方向倒去。
乔侯自然清楚她的伎俩,冷笑着不为所动:“你身子骨好好的还装什么,人家长公子救了你,也没见他怎么样,你倒先矫情起来了。”
提起赵琮,乔悦又愣了一会。
之前回去的时候,赵琮那番话历历在目。他说不必再提这件事,他今日也不曾落水。分明是明确说明,帮她把这件事隐藏下来的意思。
说起此事,余氏也愣了愣,看着一边默然不语的乔悦,又看了看前头拧着眉的乔侯:“侯爷,长公子救了好好,好好不便登门,我们是否应该早点去拜谢?”
乔候晃过神,吐出一口气:“你没听刚刚长公子府上说了什么?只说好好落水,半字没提长公子。”
余氏也蹙了蹙眉,略有思索:“长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乔侯斜睨了乔悦一眼,乔悦就往余氏身后缩了缩,乔侯收回目光,“长公子倒是善心,帮着你女儿隐瞒落水,否则她还有什么姑娘家的清誉?”
余氏也早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不太确认,见乔侯说出来心里头也算是尘埃落定,便再问了一句:“长公子有心隐瞒,但毕竟是冒着生命救了好好,若就这么揭过,我这心里头总觉得过不太去。侯爷怎么看?”
乔侯顿了一会,揉了揉额头:“明日我进宫面圣,先了解下此事,在做打算吧。”顿了顿,又看了看躲在余氏身后的乔悦,皱眉,“既然害怕,就回去歇着。”
乔悦沉默了一会,才一点点的挪了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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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日差不多午时的时候,就被皇帝叫了过去,那时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