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真是让人让人担心!”陈兆轩低声说出这句话,伸手,板过她的肩膀,就要抱起她走出山洞。
手掌触及她的肩膀,她突然身子一抖——陈兆轩手向上,停在半空中。
“冷,好冷!”白蝶菲身子颤抖,紧闭双眸喃喃道,突然一转身,一把抱住了近在咫尺的陈兆轩,紧紧抱着他,贴进他明显有体温的怀中。
白蝶菲紧紧贴进自己怀里,陈兆轩双手停在半空中,明显脸色有异。
他试着唤一声:“白……金萱!”
她埋首在他怀中,低低地嗯一声,却贴得更紧了。身子还在明显颤抖。
陈兆轩嘴唇几乎干裂,喉结耸动,当下咳了一声。
毕竟他是个青年男子,她又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
她紧紧贴在他怀中,他能感受到她身子的冰冷,而他的身子却开始发热起来。
陈兆轩微一闭眼,伸手稍一用力,狠心将她推开。
白蝶菲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蜷成一团,紧闭双眸,以手抱肩,却还是冷得全身发抖。
陈兆轩兀自半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下的石地,透着阵阵凉气。
他于是不再犹豫,伸手一把抓住地上的姑娘,没有抱在怀中,而是像麻袋一样的扛在肩头。不顾对方病中挣扎,大步流星,快速向岸边走去。
陈兆轩脚步匆匆,很快赶上拄着“拐杖”的约翰,从约翰身边快步走过。
约翰拄着“拐杖”看得有些发呆,忍不住质问:“喂……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病中的姑娘?你要么背着她,要么抱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像话的把人扛在肩膀上?”
陈兆轩不回答,亦不回头,在约翰眼前越走越快,也越来越远。
“中国男人,都是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吗?”约翰忿忿然,当下拄着“拐杖”,也尽可能的加快脚步。
乌宗明和水手守在小船上,远远就看到陈兆轩肩膀上扛着一个白衣姑娘,大步流星走来……当下对视了一眼。
很快陈兆轩走来,跳上船,迅速把一直扛在肩头上的姑娘放在船上。
“这位,就是白蝶菲白姐姐吧。虽然明显病中,可看相貌,也真是不俗。果然是个出众的人呢。在上海,像你和白姐姐这般出众的人物,一定也有不少吧。”乌宗明打量着昏迷中兀自蜷成一团的白蝶菲,着意赞了几句。
然而对方却并不回答。
乌宗明回头,见他已经手脚麻利打开皮箱,取出一块质地“轻密细厚”的羊绒布,看似小小一团,展开来,却是好大一块。
陈兆轩将这块羊绒布裹在冷得发抖的白蝶菲身上,层层叠叠倒也裹了有两三层。
乌宗明在旁看他脸红气喘、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当下点头道:“真是辛苦陈大哥了,这么短时间,就扛着一个人回来,一路上定是累坏了。对了,约翰呢,没找到约翰吗?”
陈兆轩回头看他一眼,稍稍调匀呼吸,兀自脸色发红,点头道:“约翰在后面,脚步慢一些,不过很快也会赶来。”
“冷……”包裹在一大块羊绒布里的白蝶菲,兀自紧闭双眸,仍然蜷成一团喃喃自语。
陈兆轩抬头看看乌宗明,再看看那个水手:“可以借一下二位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乌宗明二话不说,脱下上衣,也裹在喊冷的姑娘身上。
水手紧跟其后。
不多时,约翰拄着“拐杖”赶至,看到船上,裹得像粽子一样的白蝶菲,和船上三个缺少外套的男人。
“快上船!”陈兆轩催促,然后站起伸手,直接将拄着“拐杖”的洋人,一把拉到船上。
“拐杖”落于水中,没人理会。
约翰在船上坐稳了,二话不说,也来脱外套。
“不必了!”陈兆轩阻止,“你也是个病号,不必多此一举!我们现在先回昆明找医生,毕竟白姑娘和约翰的伤情不能拖延。少寨主觉得是否可行?”
“当然!就听陈大哥的。”乌宗明立刻道。
陈兆轩和水手同时划浆,掉转船头,驶向距此处最近的城市——昆明。
昆明,最大的医院,陈兆轩以随身携带的一根金条,为白蝶菲和约翰分别定下两间独立病房,并找来两位分别治毒伤和烧伤的当地最好大夫。
陈兆轩一直守在病房门外。负责诊治的医生出门交待道:“已无大碍,不过……药物治疗的同时,也要注意补充病人的营养。病人现在是明显营养不良。倘若营养不够,不好恢复的。”
“这个自然。”陈兆轩点头道。
医生很快被另一个病人叫走了。
陈兆轩兀自站在原地,自语道:“总算无大碍了。谢天谢地!”
“如果是约翰,就该说感谢上帝了!其实……”乌宗明在身后的声音,“你和约翰一样,也喜欢白蝶菲姐姐,对不对?”
陈兆轩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是奉我们家老爷之命来查访白小姐下落,如今得知白小姐转危为安,可以安心回上海复命了。算是不虚此行。”
乌宗明不禁将他从头到脚一打量,疑惑道:“陈大哥你这般人才,在上海……竟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吗?人才如你这般,都不是什么…大少爷。那上海的正经大少爷们,又该是怎样一番形貌了?”
陈兆轩终于回头,对他道:“少寨主真是把人高看了。我当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事实上只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出身。如今奉命前来,得快快将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