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孔雀。
“莫落,你少在我面前装出这么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没错,就是我花钱买凶让赵虎去撞你的。”
“可惜他只是个业余的,让你有幸逃过了一劫。”
她情绪有些不稳,与莫落淡淡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扫了眼桌缝里的一个小红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口,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的恨意已经到了非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了。”
莫雨彤癫狂地笑了起来,像个终日流落在大街上的疯婆子,她不无嘲讽道:“你不知道?好,那我今天就好好地告诉你,这么多年以来,我无数次想过要除掉你,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你一个从乡下来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莫长华觉得愧疚于你,华池怜惜你,丁叔袒护你,就连一向疼爱我的爷爷,也更加看重你,如果不是你,现在整个莫氏都会是我的,结果呢,这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因为你的存在,都消失不见了。”
“莫落,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和你那个贱蹄子的母亲,通通都是莫家的耻辱。”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恨与憎恶,无比恶毒地吐着伤人的字眼。
莫落恍若丝毫不受她话的影响,神情平和安静,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一会儿,她才放下了茶杯,声音清冷淡薄,却隐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嘲弄。
“愚蠢,”她波澜不惊地说道:“你以为,是我打破了你童话般的幸福生活,殊不知,即使没有我,这一切也不会属于你。从始至终,姬华池就没有对你动过心,你强留了他那么多年,到如今,他的心就在你身上了么?你眼中所谓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自欺欺人。”
“至于对莫氏的股权继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抢了你的东西,却从未想过,为什么你拥有不了它,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物竞天择,强者生存。你得不到的东西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太懦弱。”
“是啊!”她微微笑了起来,笑容中却是无尽的凄苦,“你比我有头脑,有手段,假若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安之若素么?”
莫落抿了抿唇角,胸中蓦然慢慢升起了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来,她淡漠地仰视着她,气势上却毫不输人,道:“看,我们俩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我从来不会认为有什么东西生下来就该是属于我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得到我想要的,而你呢?”
她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莫雨彤呵呵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放肆,良久后,她侧眼看向莫落,眼睛亮得惊人。
“莫落,你是很聪明,但是有件事你绝对猜不到。”
莫落的心忽地往下一沉,准备续水的右手微微一顿,心头掠过一丝恐慌,快得让她抓不住。
莫雨彤将她微敛的神情尽收眼底,得意道:“你知道莫长华是怎么死的么?”
看到她的眼神微微一滞,莫雨彤总算有了几分报复的快感,她的唇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没错,莫长华的死根本不是什么抑郁症所致,是我亲手给他投的毒,黄曲霉b1,一点一点要了他的命。”
莫落面色骤变,极力克制住自己不断翻涌的情绪,她冷声道:“莫雨彤,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真好笑,他要是我的父亲,怎么会十年如一日的对我不闻不问,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以后血/崩而死,他莫长华有半点难过之意么?没有,那个时候,他心心念念还是你妈妈那个贱人,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他不配。”
她俏丽的脸庞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狰狞又残暴,莫落望向她的眼神愈加冷漠,对她所谓的“不幸”再无半点怜悯之心。
她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坨子,要是杀人不犯法,她肯定立刻手刃了她,“莫雨彤,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以我现在的财力,你觉得n市有几个人能动得了我?你么?还是你的护花使者顾子眠?”她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莫落,你真是太天真了,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给莫氏打工的私生女,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眼神嚣张而肆意,像是极尽燃烧的烈焰,莫雨彤踱着细碎的步子走到她的面前,艳红的嘴唇动了动,阴毒地低声道:“莫落,你跑不掉了。”
“来人!”
她的话音落下后,周围什么声响都没有,静得可怕,莫雨彤神色微变。
莫落静静地坐在竹席上凝视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有些异样。
身后的屏风倏地一响,莫雨彤怔然地回头看过去。
姬华池神情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她,他的身边,还站着刚在她口中提到的丁叔。
莫雨彤惊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一头栽在了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惊疑不定的看看莫落,又看看姬华池。
半晌后,才哑着嗓子不确定地问道:“你,你都听到了?”
“你说呢?”与往日的如沐春风不同,此时的姬华池面色紧绷,若不是顾及莫落在场,他恐怕会忍不住直接掉头就走。
“华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莫雨彤的眼泪像瀑布一样哗哗流了下来,神情要多悲恸有多悲恸,原本精致淡雅的妆容已经花得不忍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