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鲜艳一点。前几天臣妾叫裁缝给妹妹做了一件粉红色的稍稍厚一点的披风,很适合妹妹白皙的皮肤。这几天天儿稍稍有点凉,别冻着。礼物都准备好了,用过早膳就去吧,云儿父母一定着急了。来,快坐下。”
云儿嗓子发哽,她向福晋施了一礼:“福晋想得如此周到,云儿……”
王爷说:“你俩就别客气了,用膳吧。”
鱼儿和水儿坐一辆车,车上还有礼物,王爷和云儿坐一辆车。为了不招摇,王爷没有骑马。车外有一老两小三名太监、两名侍卫,缓缓出了将军府。
陈夫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在门口,把脖子都抻疼了。陈大彬心里也像猫抓的似的着急。昨天王爷已经打发人来说今天回门的,怎么这会子还没到呢?酒菜也置办了,房屋也收拾了,马员外和内兄周掌柜、周夫人、周公子也都到了。周夫人和儿子周鸣鹤全都动手帮忙置办宴席,加上丫鬟、小厮,大家一起上阵,看看宴席差不多了。陈夫人对娘家嫂子说:“我们家的娇客女婿实在太特殊了,不能让他小瞧了。”
马员外在厨房门口说:“您哪,还真不用这么紧张,王爷他不吃荤,特别好招待,准备几个素菜就好。”
正这时,外边有人喊了:“来了,来了!”于是,一大群人拥到门口,还有看热闹的邻居,把个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第一辆车停下了,鱼儿和水儿在太监秦公公的帮助下下了车,和侍卫、太监一起搬礼物。大包小盒的可是不少,这也是王府的脸面。王爷掀开帘子,身手矫捷地下了车,伸手将云儿接下来。陈夫人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女婿,立刻眉开眼笑了。在她的想象里,王爷是武将,肯定是络腮胡子像张飞,谁想到会这样英俊挺拔、温文尔雅!
“娘!”云儿珠光宝气地扑过来,抱住了娘。母女二人泪花闪闪:“快让娘看看!”陈夫人拉住女儿的手上下打量:“天哪,这是娘的那个野小子闺女吗?”只见云儿一副满人贵妇的打扮,满头珠翠,一身绫罗,外罩一件粉红色的锦缎披风,脚踩花盆底鞋,明目皓齿,简直不敢认了。周夫人拉住了云儿:“哟!我这大外甥女可真俊哪,看人家穿的!”
“舅妈!”云儿甜甜地叫了一声,拉着母亲和舅妈的手,进了屋,王爷早已坐在厅上了。他向云儿示意了一下,云儿会意,坐在八仙桌的另一侧。
陈大彬带领众人跪下:“翰林院编撰陈敬等拜见王爷及侧福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将陈大彬扶起,向众人做个虚扶的动作,“陈大人等免礼!”
陈大彬等人站起来,侍立两边。王爷向云儿点了下头,两个人站起,王爷把陈大彬扶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云儿把娘也扶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云儿双膝跪倒,王爷则单膝而跪,向陈大彬、陈夫人抱拳:“女婿福佑给岳父、岳母大人见礼!”
陈大彬满脸涨红,扶起王爷:“王爷不可如此,快请坐!快请坐!马员外,您过来呀!”陈夫人扶起女儿。王爷对云儿说:“你去吧,和娘唠体己去。”云儿点头和娘到内室去了。
没有了王爷的拘束,云儿恢复了昔日的女儿之态,再次抱住娘,抱住舅妈:“云儿想死你们了!”
和云儿一块玩大的表哥周鸣鹤撇撇嘴,逗着云儿说:“不见得吧?将军府里山珍海味、使奴唤婢的,又有王爷丈夫搂着抱着的,还会想娘啊?”
云儿跺着脚冲舅妈嚷嚷:“您管不管表哥呀?”
舅妈笑着呵斥儿子,安慰着云儿:“别理他!他长这么大有过正形儿吗?”
王爷在马大人、陈大彬、周先生的陪伴下,喝茶、聊天。外边闹嚷嚷的,王爷对侍卫田亮说:“亮子你看看去,怎么回事?让人散开吧。”田亮出去把人散开了。
人们议论着:“这个陈翰林可了不得,女婿竟然是位王爷,就没听他和谁提起过!”
“我是第一次见到王爷这样的大人物,没有架子却有威风!”
“这陈大人的女儿可是真有福气,居然嫁给了王爷,皇上家的!”
在门外的田亮见周围没有人了,很惆怅地长叹了一口气。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快,陈姑娘就成了王爷的侧室。可是这之前并没有听说王爷要纳侧室啊,自己的满腹希望就化成了灰烬。原本还想请王爷在陈知县的面前给提亲呢,可好,从今以后,这位陈姑娘跟自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从认识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以后就更没机会说了。紫禁城也好,各个王府也好,对侍卫的管理都是很严格的,绝不允许侍卫和年轻的女主子交谈,更不能进入女主子的房间。田亮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有无奈。他不敢、也不想和王爷抢女人,尽管这个女人再好,也不是他可以觊觎的。只能说自己和陈姑娘今生无缘!田亮知道,作为一个侍卫,不要有非分之想;作为一个人,要有良心,要报答恩人的恩德。王爷为自己父亲的冤死出了力,使得父亲的冤屈得到昭雪,原本是一宗无头的案件,有了王爷的介入和刑部官员的调查,很容易就破案了。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想到这里,田亮的心平静了。心里祝愿着陈姑娘能够一生幸福。
陈夫人问了云儿在将军府中的一些情况,王爷对她怎么样,福晋对她怎么样,下人们对她怎么样,饮食习惯不习惯等等。云儿一一做了回答。当然都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