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缕缕幽香,想到情敌与意中人同床共枕,汪平宣的心就象在被放在火上炙烤般痛苦难熬。
她被这无懒举止气得身子颤抖。“起来,出去!”
“我不走。”汪平宣皮着脸。
“好,我走!”就算在外露宿也比面对这男人强。
“你以为你走得了?”他威胁。
“你试试看?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面对图穷匕现的汪平宣,莺莺反而镇定下来,背靠抵墙壁,捏紧小拳头,狠狠瞪他。
汪平宣忽地坐直身子,两人对视着。空气都紧张似乎凝固下来。
她不怕死,但他怕。
汪平宣呵呵一笑:“莺莺,你太敏感了,我不过只想和你说会儿话,你摆出拼命的架式干嘛?”
黎莺莺沉声道:“我请你离开我房间,立即离开!”
汪平宣理理身上揉皱的衣服从床上爬起来“真的这么绝情?你确定将来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
“我没把你立即赶走才会后悔。”
“我们真的再没转机?”
“没有!”
“好!你可别后悔今天的决定。”汪平宣恶狠狠掷下一句,摔门而出。
他恨,恨自己多情,更恨莺莺绝情,他痛苦到灵魂几乎撕裂,最爱的人带来的伤害才能深入骨髓,这世间唯有黎莺莺能伤害他如此之深,这种痛他发誓要她也尝上一尝,他想象着她被他报复到哀哀痛哭衰弱不堪的样子,身心创痛方才略微减轻。
眼见汪平宣离去,确定他不会再反扑回来,莺莺才冲上去迅速关上房门并反锁。
房间只有她和宝宝,回想起刚才那情形,她怕得身子发抖。要是汪平宣没有被震摄住,他胆子再大那么一点点,真对她动手动脚。她如、如何是他对手?她纵然不要这条命,难道宝宝也陪她一起?
莺莺抚着腹部,安慰宝宝不怕不怕,危险都过去了。稍稍定下心来后,她赶紧给白飞宇打电话,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她才感到安全。
“明天可以回来了吗?登机前记得告诉我时间,我来接你回家。”白飞宇笑道,全然不知她刚才多危险。
莺莺惊魂未定不能正常回话,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怎么啦,说话啊?”他察觉到异常。
“你能不能来新加坡接我?”她不敢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这时段香港已没有直飞新加坡的航班,她怕他知道了没法赶来会急到发疯。
“想我啦?”他柔声问。
“嗯。”她拼命点头。
“我也好想你,这样吧,明天我坐最早的班机来新加坡接你,如果不误点,中午应该能到的吧。”
“我等你。”她把酒店名字告诉了白飞宇,她只需担心吊胆地渡过这十多个小时便安全了。
莺莺再次仔细检查了门窗,确认汪平宣不能破门而入,又拖了沙发抵住房门,才合衣而眠。
一晚上她屡屡被恶梦惊醒。
第二天黎莺莺早早退了房来到酒店大厅。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地方她不信汪平宣敢胡作非为。
她找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一份意面加罗宋汤,吃饱喝足后靠在沙发上计算着白飞宇到达的时间。
“黎小姐。”丽西公司的财务经理贾女士端了一盘水果走过来。
“你有什么事?”她警惕地打量这女人。
“黎小姐,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贾女士笑容可掬也不经她同意便坐在她身边。
“你说吧。”莺莺挪开身子保持距离。
“平宣今早酒醒了,他没脸来见你,托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他昨晚对你失礼。”果然贾女士是来当和事佬的。
“我跟汪先生除了工作上的来往,其它并无瓜葛,谈不上原谅。”她与他划清界限。汪平宣暗恋自己一事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天真的相信他有君子之风,甚至还想过把他的暗恋升华为兄妹之情,经过昨晚一闹,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黎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啊。”贾女士胸有成竹悠悠笑着。
莺莺不回应,且看贾女士还有什么花样。
“黎小姐,山不转水转,谁人能做到事事不求人?在外头跑的人,须知做事留退路,日后好相见。”贾女士话里有话,有点拔有威胁。
“当断不断,必成祸患。”她不给姓汪的留一点痴心妄想。
贾女士点点头:“那就好。”起身便走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汪平宣和贾女士一行人离她远远的,她感觉到他们盯着她,议论她,但她不怕。想到飞宇快来了,她底气就更足。然而不知是飞机误点还是白飞宇找不到地址,她始终等不到他来。早已过了头班航机到达的时间,她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看不到他踪影。
“死了心吧,白飞宇不会来接你的。”汪平宣摇摇摆摆踱步到焦虑的莺莺身边。
“你对他做了什么?”一想到汪平宣昨晚的疯狂失态,她怕他爱而不得反而恨上飞宇,飞宇在明处,姓汪的在暗处,飞宇耿直老实,姓汪的狡猾多诈,他怎么对付得了姓汪的种种手段?
汪平宣歪头怜悯地看着她“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怜。你都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担心他?”
莺莺的思维跟汪平宣完全不同步:“得罪你的是我,与他无关!你的阴谋伎俩只管冲着我来,放过飞宇。”
“放心,我没有对他怎样。我只担心,他会对你怎样!”汪平宣这次没对白飞宇下手,他要对付的是她!他得不到,宁可狠心毁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