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哈哈,有趣有趣。”
骆潇似乎旧伤未愈,脸色不好,听了这话更苍白了几分。
“教主说的有理,我知道你们天音教与大轩朝的那些武林中人是死敌,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如此在乎一个野丫头?”那三公主不满地附和道。
骆潇眼神幽然,没有说话。
落拓然道:“佳善不愧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得好!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生死有命,晓真救你是心甘情愿,现在人已经这样了,你就让她安心去吧。”
“我不明白,”半晌,骆潇终于开口,“这么多年,你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啪”的一声,落拓然忽而随手拿起了手边一只金角杯就朝骆潇掷去,杯子落在了骆潇脚下,被摔得粉身碎骨。
落拓然眯起眼冷冷道:“你小子是在责怪我?晓真是我师妹!”
骆潇抬起眼,神色冷漠:“她当然是你师妹,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你——!”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来人,把这里收拾一下。”佳善公主出来打圆场,“事已至此,我看晓真姑姑也不想看到你们如今反目是不是?”
落拓然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骆潇也将脸别开,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一张死人脸。
“我今天来,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佳善公主接着道,“骆潇,你也知道,我父王很看重你,希望你有一天能为我们乌函国,为东邦效力。”
骆潇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这个乌函国三公主的身上:“公主,你知道我的答案。”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形势已十分危及。”佳善终于坐了下来,叹气道,“你们不用瞒我,公孙晓真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东邦国主的孙女吧?”
落拓然与骆潇两人惧是一惊,又听她道:“当年由于东邦国主的反对,东邦唯一的王子便带着身份低微的女人私奔,这件事被隐瞒地非常好,国内只道是王子重病去世,可对我来说并不是秘密。”
落拓然眯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众人以为他走神之时,忽而道:“不错,我师父当年带着师母逃到胡落山,隐姓埋名,研究音律武学,创下天音教,生下晓真,但那又如何?”
“东邦皇室凋敝,后继无人,内斗又起,公孙晓真是最后的子嗣,可如今得不到寄生莲,公孙晓真复苏无望,眼看东邦与西邦的战事一触即发……我们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
落拓然嗤笑道:“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我不管我师父师妹是什么身份,我落拓然是大轩人,你们东邦和西邦打起来才好。”
“教主你话可不能这么说,”佳善不怒反笑,可见她的胸襟远非常人,“教主虽然是大轩人,可他们大轩人又对您如何呢?况且您是大轩人,骆潇可不是,骆潇身上流着我们东邦的血,国家有难,怎可以袖手旁观?”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窗外偷听的苏依枝亦忍不住在心中叫了声好。
“哈……”骆拓然轻笑一声,眯起眼道,“骆潇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儿罢了,他到底是东邦人,还是西邦人,犹未可知。我们天音教夹在你们中间,自保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闲心多管闲事,况且骆潇就算要效忠,也该选国力强盛的西邦才是。”
骆潇没有理会师父的疯言疯语,淡淡道:“佳善公主不用多言,骆潇只有贩马的本领,带兵打仗之事,爱莫能助。”
“你怎可以如此妄自菲薄!”佳善盯着他,目光灼灼,“你一身武艺本领高强,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西邦卓燕国欺负我乌函国的百姓,是你一人用‘音魄魂语’之法迷惑他们,击退了敌军。你十九岁那年,我随我叔父的军队在边境练兵,被东邦国突袭,我叔父被围困在韩下城,当时我只能向几里之外的天音教求助,是你暗中教我排兵布阵,引他们进入‘往生阵’,这才救出了叔父……你若能来,我们乌函国必定奉为入幕之宾,大展宏图,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哪一样都比在这里当一个‘斑骓使’要强上许多!”
“放肆!”骆拓然拍桌而起,直指佳善的鼻子冷笑道:“好一个巧言令色,能言善辩的佳善公主!你挖人都挖到我天音教来了,你明说暗说,不就是在骂我埋没了骆潇吗!哈哈,可你倒去问问他,看他是愿意守着他那半死不活的师姑,龟缩在我们天音教做一个蝼蚁呢,还是愿意做一只替你们乌函国卖命的雄鹰!”
佳善脸色一变,连忙赔罪:“教主息怒,佳善并非此意……”
“好个不要脸的教主,你根本不配做骆潇的师父!”
就在他们剑拔弩张之势,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忽而响起。
“谁?是谁在外面偷听!”
只见两名守卫俱是一惊,连忙将一个十分狼狈的人提了进来,几人一愣,一时竟没人将她分辨。
“禀教主,我们在野水涧发现了这人,她说要见教主,我们就将她带来了,还望教主息怒。”
骆拓然还没说话,骆潇已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苏依枝的肩膀。
“苏姑娘……”骆潇颤声道,“你还活着!”
“我……”苏依枝本就虚弱,忽而被提起又忽而被放下,这下又被骆潇那么一捏,不由眼冒金星,“你,你轻点……”
“这位……姑娘,不知方才你为何那么说?”佳善公主好奇地打量眼前灰头土脸的这人,很少见骆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