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后给李婉的父亲写了封信。
“小姐,大少爷叫您去前厅。”丫鬟恭敬的对立在窗前的李琬说道。
“庄大哥…”步入前厅的李琬在看到厅中所坐之人时,欲脱口而出的话却硬生生的卡住。
“琬儿。”李茂撑着椅子站起身,心疼的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她那样懂事,为何老天要如此对她?他想不到她是怎样度过那些难过的日子,他在外地一直以为她过的很幸福。若早知如此,就是要他这条老命,也定不会将她嫁入洛家。
李琬望着垂老的父亲,“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五年了,她离开父亲五年了,她答应过一定会幸福,可是如今…
“女儿不孝…”
李茂稳稳情绪,从新坐回椅子上,对跪在地上的她摆摆手:“罢了,你起来吧!若不是接到陆家的喜帖,为父定会糊涂入土。”
庄逸辰将李琬扶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道:“洛兄上月…喜得贵子,洛夫人便通知了伯父。”
喜得贵子?她感觉一阵眩晕,幸而有他扶着才不至摔倒。
“琬儿,事以至此。为父看庄公子也对你一往情深,就嫁于他吧!这样为父也好放心。”
李琬低着头表示默认,事到如今她能说什么呢?
可最想娶她的庄逸辰却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他悉心的照顾着她的身体,只是,她的心病却越来越重。
“就把她的记忆封印了吧!”想到她会离开,庄逸辰握住子衿的手,她还这么年轻,虽然最美的年华都在痛苦中度过,但如果没有那段记忆,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幸福。
“封印记忆也是有风险的,婉儿姐姐的执念很深,如果封印不小心被解开,她必然经受不住打击,不出一日,便会……死去!”
庄逸辰颓然的放开子衿,怎么都会死,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如果你不解开封印不就没事了吗?”庄逸凌看着哥哥说道。
“你不知道人的执念有多强大,这种封印本就脆弱,如果突然有什么刺激到她的记忆,那她很有可能冲破封印,到时候她会因为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记忆而崩溃。”
“大少爷,李姑娘又发高烧了......”下人突然跑进来。
庄逸辰站起身坚定的看着子衿,“封印吧,不然她......”
她们匆匆赶过去,李婉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子衿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的梦里,天空很蓝很蓝,她颤抖着接过婆婆递给她的休书,一步一步的走出洛府。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洛府的,只记得一直在想他是怎样亲手写下那封休书的呢,不明白为何自始至终他都没露面。那天,光顾着疑惑,光顾着心痛,却忘记了哭。
这是她最痛的记忆了,因为自此她们便真的缘尽了…
那日,天气很好很晴朗。两人在院中抚琴和诗。相望到灵魂深处的眼神连花都无颜以对。
在院门被撞开的同时,琴弦在指尖断开,弹伤了她的指腹,留下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一切都来的那样措手不及。
她惊异,为何最气愤的却是如暴徒般闯入的人。
婆婆冷着脸沉声责问她:“身为女子,你怎如此不知羞耻。”
一句话,像剑一般刺穿她的心,她无助的抬头望向洛川,希望他可以为她辩解。她永远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比她还无助。她知道,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怎忍伤害,可是面对她,他一样心疼。
颓然跪地,他失声痛哭:“母亲,她是儿子最爱的女子啊!”
“不孝子,你给我住嘴。”婆婆捂住胸口,许是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无德无能的女人,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这般跪地哀求她。她推开上来搀扶的下人,向前走了两步,决然地指着依然坐在琴前的她。“母亲和这个女人,你只能选一个。”
听到这话,她只觉俗气,可她不是男人,不会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却知道,他会选择他的母亲。因为在这封建的社会里,他承受不起社会的指责和他接受的lún_lǐ道德教育。
鲜红的血自指尖滴落,她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此前,她捧着破碎的心孤独的离去。而今,他离去,她被孤独的留在这里。
才愈合的心,又碎了吗?她感觉不到!抬起手遮住依旧灿烂的阳光,想着:天空怎么还是这样晴朗,果真不值得为她下场雨么?
那天,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走便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她知道自己被抛弃在这寂静空虚又偏僻的郊外了。那时才懂,原来可以等待对她来说已是最后的幸福。风吹动院门,她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冲到门口,却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失魂的转过身,空空的…
他不会再来了,她永远等不到他了,永远…
子衿看着她沉浸在这段痛苦的梦境里不愿醒来,考虑再三,还是将她的记忆封印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并用灵力将其包裹,以免她受刺激时封印破裂。
☆、上古瑶琴
李婉醒来后果然没有了关于洛川的记忆,身体也好了大半,庄逸辰告诉她,她们就要大婚了。
之后的几天,庄府上下都忙的热火朝天,只有庄逸凌和子衿闲的发慌,然后约了小柒去翰轩茶楼。
出了府,子衿又开始兴奋的各种穿梭在小摊上东瞧瞧西看看。
庄逸凌和小柒跟在后面看着像好奇宝宝似得子衿,想着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