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就看出来了也提醒过了,结果还是发生了。他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让他很是不舒坦,不大想说话。
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人也抓住了,也好歹没出什么事。但总是…越前睁开眼,还是在深夏面前蹲下。
「上来吧。」
「诶…」
越前转头看了看她理不清情形呆呆的模样,突然间笑了。他把自己帽子扣到她的头上,又回过身,两手招呼着催促她。
「你不是走不了了吗?上来,我背你。」
深夏望着他的后背,一瞬间心里一阵复杂的心情升起,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在她被他托起,她觉得越前他虽然平常冷淡又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但他其实很温柔,又很温暖。
她眼眶一红,揪紧了他的衣领。
「谢谢。」
越前面上没有表情,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他只说,「你这样我不能呼吸了。」
然后警察局的人把那名男子带走,桃城表示代替了深夏去了趟局里说明了下情况,也防止了事情的闹大。
越前背着深夏,做人做到底,打算把人安全送回家。
「深夏。」一路上都没什么话的越前突然开口。深夏第一次听见越前叫自己的名字,很是开心,但又觉得越前的声音有些低,听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让深夏感到有些紧张感。
「对不起。」于是深夏缩了缩脖子道歉。
越前撇了撇背在身后低下头的深夏,其实心里确实闷闷的不痛快,他也知道深夏根本不知道原因,但她已成习惯的道歉却是有点用,他想还是不计较了吧。
「我不是要让你道歉。我并不能每次都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你也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我之前说过了,你是个公众人物,要多注意着点。」
越前想他真的是有史以来说的话最多的时候了,不过他已经是绞尽脑汁地在说话了。
后面始终没有发声,越前有点疑惑,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他已经尽力了,不过他本来就不大会说话,也有可能意思表达的不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等了半晌,等来了这句话。越前觉得打网球都没有这么头疼的时候,但是背在身上也感觉到什么重量的深夏仿佛把整个头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他突然觉得有了点重量的实感。
这段路他走得很慢,就算一直走下去,越前也有力气能够背着她。但是说真的,这一次能够救了她,如果下一次,再下一次,救不到的话…
越前觉得心口又是一阵堵塞,情绪漂浮得有点不稳定,他看着前方的路,眼睛一沉。越前想算了算了。
「算了,每个下次我都尽量吧。」反正越前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这个词,同样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就算有无数个下一次,那又怎样,他赶着去不就完了。
想到这他终于心里舒坦了一点。
人还没背回家就被眼尖的南次郎见到,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懂了什么是温柔和浪漫,哇哇大叫着想着去调侃一翻,结果跑进一看直接把人拉进了屋里。
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发生什么好事,惹得奈奈子急忙拉着她的手询问有没有事,见她膝盖和手掌的脸红,接着又手忙脚乱去寻药品来擦拭。
南次郎板着脸就在问越前怎么回事,那语气仿佛就是训斥。
「被精神有问题的粉丝袭击了。」越前随口一回,他这才想起那天的网球,根本不是他的。
他思考着猜测,也不管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唠叨的南次郎,自己走去倒了杯水喝下,却听着那话语里大有指责他没好好保护人家的意思。
越前朝自己老爹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人家屁股后面跟着。而且,我小时候摔个跤,擦破皮也没见你们这么慌张。想着,越前又喝了口水。
「深夏酱,疼吗?」奈奈子拿着沾湿了的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土灰,轻声问道。
深夏看着面前温柔对待她的奈奈子,又望了望关心着她的南次郎,她心里很温暖,很感动他们的好意,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她嗓音颤抖。
「不疼,谢谢…」
南次郎还和越前吵嘴,这时却面面相觑,停下话语,相互望了一眼之后越前赶紧嫌弃地移开目光,最后还斜视了南次郎一眼,抱怨道,
「所以说都是你的错,都把她惹哭了。」
南次郎不敢说话,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惹哭的?深深地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个臭小子给气死。
「深夏酱,要不你留下来吃饭吧,好不好?」奈奈子不大放心,她笑着提议。这话一出把深夏一吓,她有些慌乱地神志不清,说话也结结巴巴。
「这这这这不大好…吧。我,那个…怎么可以…」
她结巴了半晌,头上开始冒烟,晕成一团的眼睛开始寻求帮助。越前觉得自己躺枪严重,沉下眼睛瞪着她,「问你,你看我做什么。」
就这么笨的姑娘怎么做的模特?确定不会被人骗着卖掉吗?果然还是因为那张脸好看?越前百思不得其解,却被他爹一拳打得头顶冒包。
他捂着脑袋大叫着好疼,回头就瞪向罪魁祸首,「你干什么!」
「你这个臭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南次郎口水飞溅,一把揽过越前的肩膀又用力地拍了两下。
哈?越前瞪着大小眼,擦着脸上的口水,还来不及反应那南次郎跑到深夏身边不要脸地嘟囔些什么,南次郎起身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