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可真没想到啊。”郭勇知道他在说啥,不怀好意的瞥了眼远处的苏小北家。
“这话让你说的,我咋还闻到醋味了呢?全村谁不知道你家最富裕,这回往小北那儿送蛤叉数你家最多,我给你估了个数,这几天你最少赚了这些钱。”
“滚一边去,你当我真是去捡钱的?”郭勇推开刘二愣伸过来的一根手指头。
“呸,怕我跟你借钱咋地?这两天咱们村连小屁孩都挣了好几块钱,反正今年过年,俺家能吃上肉饺子,嘿嘿,还是小北好。”
郭勇斜了一眼刘二愣,“就那点出息,你忘了当初打人家的时候了?”
“你这人咋这没意思?都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啥?”
这两天,刘二愣一家最害怕别人提他们欺负小北一家的事。头一天小北收海货,他家三口人除了刘大宝去海边看热闹时顺带着挖了十几斤的沙蚬子,他和他老婆两个人坐在热炕头上准备看大家伙的笑话。
第二天刘大宝拿回一块多钱,两口子红了眼,没从儿子那骗过钱后,也不敢在家懒了,挑着筐去打海蛎子,一连两天,三口人一共挣了30多块钱。
刚才他又去海滩上打海蛎子,一共弄了二十多斤,也不准备卖了,留着晚上当下酒菜。
“哼!”郭勇懒得搭理他回身往家走,刘二愣被他奚落一顿心里不舒服,“咱村我就服小北,以后谁要是跟小北就对,就是跟我作对。”
郭勇一字不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走出去老远躲在墙后头盯着说笑过来的张淑兰,心里的怒气“噌噌”的往上顶,突然间有种感觉,用不了几天,大梁村就该变天,而他也会被人给踩在脚下。
☆、第六十七章干女儿是个宝
当天晚上,在乡里忙的脚打脑后勺的万三爷回到家,托人把张淑兰喊过来说话。
一进屋,张淑兰把一盆剥好的海蛎子肉放到锅台上,看到万三爷的脚又红又肿,他老伴正用茄子叶煮水给他泡脚。
“三叔,你的脚咋还冻伤了?”
“来,淑兰,你过来坐。”万三爷拍拍炕沿,脸上透着疲惫,喝了一口热水后问道,“我听说小北的海货都卖出去了?”
“嗯,多亏她在县城里的干爸干妈,装了五车都拉走,而且钱也提前付了,我让会计帮着做好了帐,明天一早就把钱给大家伙分了。”
“小北的这门干亲,是个厉害角色啊!”万三爷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兰压低声音靠过来,“三叔,我猜他们都是部队上的人。”
万三爷奇怪的看看她,“你从哪儿听说的?”
“今天我带小北的干哥哥去乡里打电话,他拨电话号码时我瞟了一眼,3打头的。”张淑兰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话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管他们是干啥的,只要对小北好,对咱们没有恶意就成。”
“那是自然,我有分寸。再说小北的干妈今天也来了,她的为人可对我路子,我俩投缘,是个好人。”张淑兰得意的笑笑。
“倒是你,三叔,你说说你这脚咋弄的?”张淑兰扶住脸盆,让万三奶往盆里倒热水。
“河东村出人命案了,我陪于所长查案子去了。”万三爷把冻伤的脚放进热水盆,烫的他呲牙咧嘴,倒是很舒服。
“啥?出啥命案了?”
“河东村有一个老孤头,五十多岁,没结婚也没有亲戚,昨天晚上死在苞米地里了。”
“咋死的?被人杀了?”张淑兰认识那个老头,今年开春时来过大梁村,当时还跟她讨了一碗水喝。
“不是,喝酒喝死的。”万三爷重重叹口气,这个老孤头也不是奸懒馋滑的人,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喝了上顿喝下顿,没想到到头来死在酒上面了。
“真可怜,这老头挺老实本分的,春天跟河西村的三宝来咱们村,到我家还喝过水呢。”
“淑兰,你有没有印象,七年前咱们村给马钉马掌时,老孤头也来过?”万三爷思忖半天,谨慎的问道。
“来过,绝对来过。当初小北他爸办后事时,他还哭过。村民们都以为他喝酒喝多耍酒疯呢。”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老孤头的死不单纯是冻死在外面,跟他一块喝酒的人说,老孤头前些天突然间出手大方了,买酒都不买假酒,还说帮人做了一件亏心事,死之前喝点好的再上路。”
“他说这话是啥意思?”张淑兰吃惊的问道。
“意思是说他死的蹊跷。”万三爷不敢妄下评论,这些疑点都需要交给于晓军去处理,这就是他一整天没顾上小北的事,忙到天黑才回来。
“三叔,会不会是……”张淑兰欲言又止,她是**员,遇到这样事情不能带一点私人情感,可是心底里的疑惑就跟一层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万三爷急忙用眼神止住她,摇了摇头说道,“淑兰,真相不会被掩盖的,迟早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刻,我们要做的,就是心平气和的接受那个真相。”
大梁村风云变幻,气氛古怪,这一切都不关小北的事情了。
下午来到县城,小北直接被送进了县医院做全面检查。因为医疗器械单一,只照了个x光片,回到医生那里,接待她们的是一位高个子的人。
“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苏小北听到那人说话,惊讶的抬头看她,因为她头上戴着白帽子,再加上她魁梧的身形,她以为这位大夫是男的。
“方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