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去,医馆小药童躺在一边的软榻上酣睡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早就掉在了地上,花容无奈的望了七兮一眼,七兮会意的小手微微一点,原本掉在地上的被子就盖在了小童身上。
小童似乎是有些被打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嘟囔了一下,却又睡着了。
轻轻的笑了一下,花容习惯性的拉着七兮的手往自己的小屋走去,刚到后院,玉姚的门就打开了,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花容,“你跑哪儿去了,都没找到你人,”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心虚,花容赶紧转移话题,“就是随便走走,结果走散了,你呢,怎么样?”
提到这个,玉姚彻底清醒起来,把花容一把拉进自己的屋子,做贼一般的又看了一眼窗外面有没有人,才回到桌前,“这主意靠谱吗?我感觉今天回来的时候连掌柜的面都没有见上,掌柜的根本就不在意的。”
花容白她一眼,“除了这主意你可有别的办法?要是没有,那就老老实实的配合!”
一提到这个,玉姚整个人就咽了,一脸受伤的模样,花容平时看她没心没肺惯了,忽然见她这副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了,“搞什么啊,你都追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会儿气馁了?掌柜的是什么人,他要是这么沉不住气,他就不是掌柜的了!”
玉姚轻轻笑了一下,见花容这么鼓励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我没有气馁,我只是怕辜负了你的好意。”
“你傻不傻啊。”花容失笑的打她一下,这才觉得有些困了,说道:“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别瞎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感觉睡吧。”
见玉姚点头,花容才放下心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进屋,看见七兮那家伙已经窝在屋里的小软榻上睡着了,不由好笑,没想到精灵也睡觉呀,又涨知识了。
给七兮盖了个小被子,花容也扑在床上,直接睡过去了。
如客居的厢房里面,季望舒刚刚沐浴完毕,一拢红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青丝未束,闭目养神。
直到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一身黑衣的女子站立在门外,女子身形干练神情恭敬,规矩的行礼:“主子。”
季望舒望了她一眼,如墨玉般透黑的瞳孔给人以难以言喻的压力,“可顺利?”
女子低头,如实回报:“神医回去的路上属下一路护送,没有异常,只是……”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只是神医的身边应该有人跟着,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是萧怀瑾的人。”
“呵。”季望舒轻笑,一股不悦感袭上心头,就见了一面而已,萧怀瑾就准备捉着不放了?
他想用花容来牵制他,那他偏不让他如意。
“派人盯着,有什么动静来禀告我。”他的语气清淡冰冷,女子默默的领命,知道主子是真的重视这名女子了,当下也不敢多言领命退了下去,装作看不见装潢精致讲就的房间里,主子旁边的桌上,那盏活灵活现的憨态可掬的小萌娃灯笼。
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出发,目标情谷
清晨,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床上的人呼呼大睡,任凭外面嘈杂不为所动。
直到小药童咋咋呼呼的开始猛敲门喊玉姚,花容才稍稍转醒,皱了皱眉头,头疼,转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
倒是一边软塌上面的七兮有些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就坐了起来,对周围还有些迷茫,在望见床上鼓起的一大块,周围熟悉的气息才缓了过来,她遇见了一个心善的人类,收留了她。
院子里面药童还在扯着嗓子喊着,“玉姚姐姐,快点出来啦,今天掌柜的要出门,你可要出来看店的。”
“什么?!”屋子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玉姚的房门骤然打开,还有些凌乱的头发未经过打理,皱巴巴的睡衣显得不伦不类,小药童呼吸一窒,也顾不上说话了,只是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玉姚,“你,你先把衣服穿好。quot;
玉姚经过一提醒才醒悟过来,连忙回屋鼓捣了一会才回来,急切问道:“怎么了,掌柜的要去哪儿?”
小童道:“掌柜的去祭拜老夫人去了,嘱咐你这几天好好看店,唉,你去哪儿?!”
玉姚人已经跑到了前厅,头也不回道:“我去找掌柜的!”
这么大动静,花容想睡也睡不着了,猛地从床上做起来,被亮光刺的微微眯眼,才嘟囔:“这都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
“我也不知道。”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七兮完全没有搞懂情况,一脸懵逼。
花容穿好衣服,稍稍梳理了一下,才道:“走,去看看。”
刚走到前厅,花容就看到玉姚的身影,她正一脸焦灼的在跟掌柜的说些什么,掌柜的今天穿着一袭淡青色锦衣,头发中规中矩的盘着发髪一半披散在身后,脸上一如既然的冷寂淡然,玉树临风。
走近了,才听到谈话内容,玉姚是想跟着掌柜的一起去,各种找理由,而掌柜的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这会儿正着急呢。
花容在心里微微叹息,昨天才说欲擒故纵,今天就开始固态重萌……
玉姚看见站在门口的花容,又道:“花容是归云谷的大弟子呢,她留在店里给一些疑难的病症问诊肯定比我好,反正她也要制药这几天呆着店里的,没关系的。”
她本事着急了,才急病乱投医,哪知却真正触怒了掌柜的,原本淡漠的脸都出现裂痕,厉声道:“不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