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害怕,要是厌了这种生活,她就应该规规矩矩呆在相府,等着他娶她过门,然后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是这女人啊,可是穿了一身招摇的衣服肆意行走。
昨日那把伞饮血的时候她下手可是干净利落,眼里一丝波动都没有,即使被人捅了一刀,却不顾伤口恶化,内力四溢,叫那个人死的好惨。这自伤百八,伤敌一千的打法可见不出这女子有丝毫疼惜自己的命啊!
不为情,不为利,也只剩下……仇了,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肆意江湖的女子不惜伪装真性情也要回来。难道,当初的走丢有内情,可是不是四五岁就走丢了么,那样的年纪,又能记得什么。
要是那样的年纪都记得,那这谢府的浓雾就越发的浓重了。
不过,总有一天要将这谢府扒的一干二净。
嗯!
女子突如其来的□□打断凤小王爷的思路,看着女子轻动的眼皮,凤小王爷红色的袖袍衣摆,摆出了一个最迷人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反应过来的凤小王爷:“……”
他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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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我渴了!
轻轻睁开眼,夜明珠温和清冷的光辉还是另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神智回笼,看着马车内风华无双的凤小王爷,加上脸上的一片清爽,谢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欲扬起宽大的袖袍盖住脸。
看着白色的袖摆,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开口道:“你给我换衣服了?”自从她拆下他的面巾后,她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凤凰白皙的脖颈忽然涌起一片红霞,许是车内空气不太流通,这微微清冷的早上竟让他觉得有些闷热,伸出手扯了扯领口道:“你那身衣服会脏了爷的马车!”
所以?因为这个理由他扒光了她的衣裳顺便很为她着想的替她换了衣服。那她是该感谢他的体贴,还是……杀了他!
谢了不禁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着凤凰的眼神越发的诡异森冷,毫不掩饰的杀意。
被谢了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也不知这娇弱的凤小王爷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准确地敲在谢了的额头上,眉眼飞扬,“这个时候还不学乖,想杀爷!别忘了爷的身份。”
是哦!不能杀了他,要不然之前也不必花费大代价保住他,至少在她还没有完成那件事的时候他还不能有事。
出走的前一天,她慈爱的父亲大人亲热拉着手走到书房,将皇帝的大人的意思详细地告诉她,而且把那卷明晃晃的圣旨塞到她怀里……最后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走出书房后,她多了一个未婚夫,欠了一个人情债。
未婚夫是响彻帝都的第一美人凤小王爷,将她那美人妹妹狠狠地甩在身后,而她从来不冷不热的母亲花了大价钱请画师画了凤小王爷的玉画,那幅画至今还挂在她闺房最显眼的地方,让她想不记住他都难。
可是,既然他不能死,那她是不是有些亏?
受伤的部位倒不是很痛,沉睡之际便自动疗伤,可是,如今她的内力呢!手冷不丁地碰到一样冰冷的东西,这熟悉的触感,多年的老朋友,是她的伞啊!
看着女子的手摸到伞后线条都柔和的脸,凤凰不自觉地转过脸去,一个对森冷的武器都有一丝温柔的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让她吝啬匀一丝温柔给人类。
也许有的人喜欢孤独,但是也没有人忍受地了孤独。一个人看最美风月,一个人喝最孤独的酒,在很多人看来,那是侠士风范。在他看来,都是扯淡,只不过是一些形单影只的人安慰自己寻找的最漂亮的借口罢了。这个女人,也是这样的人么?
不过,不管什么人,现在,他必须忍受她,她也动不了他。
他,需要一个谢府的闺女,而那个人绝不会是谢子规。
而她,有藏的深深的目的,而且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殊途同归。
那么!
凤凰勾了勾唇瓣,“来,我们来定一个协议,你安分嫁给小爷,小爷也会风风光光娶了你。你我互为楚汉,互不干涉,可懂?”
不是敌人,那便是朋友了。凤小王爷也不是执意要弄死她。
有了这个身份,她要做什么事都会更加不受拘束,也可以让那个过程更加鲜明一些,她姑且将账本压下,秋后算账也不是不可以。
“嗯,可以。既然如此,解药拿来。”她并不是百毒不侵,只不过之前仗着一身深厚的内力一般的毒物都近不了她的身。
如今,浑身虽无痛楚,但浑身绵软,不用脑子也知道是谁下得手。
“可以。”凤凰倒是坦然,“不过,这段时间将你的另一个身份给我埋的深深的,最好深到你自己都不知道。……之后,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跳,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谢了眼眸流光一闪:“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比解药更重要的事么!凤凰一时之间倒是没想出什么来。
“什么?”既然达成协议,那暂时便是自己人,他对自己人向来宽厚一些。
“我渴了!”谢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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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来的时候,两人都一心赶路,将各自的手段都运用到极致,却没发现有多累。
而今,一个刚受过伤,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一趟,不得已只能呆在这低调奢华内敛的马车上。白毯铺底,明珠清润,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