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不太好,他便早做防范吧。”
沈枳也道“嗯,也不知大哥怎么样了,肯定是挺严重的,要不然以大哥的性子定是不会上书请辞的。爹娘一定很担心,我午后去找他们。”古恪一面应着一面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游离,沈枳看着古恪又想到沈梓,深觉肯定有内情自己不知道,可是想到二哥的态度,也就没开口问古恪,想着抽个时间去问二哥。正想着,便有人进来在古恪耳边说了几句话,古恪越听脸色越凝重,连沈枳都不自觉紧张起来,听完,古恪便起身说自己进宫一趟,便走了。沈枳一个人坐着,越想越觉得肯定不大对,就跑去找沈信,可是去了才知道沈信也进宫了,还是同古恪一起。不知怎么沈枳就是觉得他们这样定是与沈楷有关,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该去问谁?沈枳一时间也有些迷茫,她把自己关在小书房,直到晚饭的时候古恪找她才出来,古恪在上书房同沈信还有景仁帝商讨了大半天,一时间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虽然很累,可是精神倒是很好,吃晚饭的时间却不见沈枳过来,一问方知她在小书房,古恪大约也知道沈枳在想什么,深叹自己疏忽了,没有给沈枳说清楚,便让人把沈枳叫过来“宜笑,先吃饭。吃完饭,你随我来书房,长行的事情我再同你说。”
沈枳看着古恪,古恪又点头,沈枳也觉得师兄不是在骗自己,一下午的思索终于有了突破口,吃饭都香了,吃完饭两人到了古恪书房,古恪煮了茶,才给沈枳解释“突厥国内形势有变,两方制衡将破,情况并不乐观,雁门关战事一触即发,而我朝如今与狄对峙良久,无暇亦无力与突厥开战。长行上书献计,因为是绝密之事,便未有明说,我也是下午在父皇那才知道的。长行身体没有问题,只是他需要时间去做一件事情,故上书言身体欠佳要去休养,请朝廷另派兵将镇守雁门关,父皇同老师商讨后,也已经同意了,密旨已经下了。不过至于去做什么,师兄暂时不能告诉你,这也是为长行的安全考虑。”沈枳听闻,也没再深究,心里松了一口气“师兄,二哥知道吗?二哥很是担心大哥,我从未见过他那般慌乱。”
古恪想了想“一芥应该还不知,不过老师会给他说的。对了,一芥很快就要去蜀中了,圣旨很快就会下来,你有时间多去陪陪他,这一走,你们怕是大半年见不了了。”
沈枳算算日子有些难过“怎的这么快,不是说明年吗?”
古恪知她不开心,把沈枳拉过来“这都是提前说好的,不日圣旨便会下来,最迟两月后就要动身了。这段时间,让一芥多陪陪你。”沈枳心里也知道,只是还是不开心,大哥回戍,二哥也要去蜀中,深感自己日子好孤独,忽然想起来胡三,沈枳便问“胡三哥也去是吧?”
古恪听着沈枳这怪怪的称呼,皱了皱眉,可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道“嗯,胡三公子也会随行。他与一芥关系最好,两人也是照应,省得无聊。”
☆、临行
半月后,景仁帝下旨,因蜀王上书言思念先帝,想于皇陵祭拜,陛下感念其孝道,故命礼部沈梓为钦差,前往蜀中接蜀王入京祭拜先帝,随行的除一众小官,还有寿宜长公主的儿子,方英,以及安远候家那位三公子。安远候本事不愿意的,可是这三公子同家里大闹一场,什么绝食跳湖思考人生意义都用上了,老侯爷也就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这见人就说他家三儿也出息了,这老侯爷端肃了一辈子,就疼这小儿子,老小老小,大家都得哄着,弄得大家都生怕见到老侯爷,这恭维的话说的太假,老侯爷要生气,说你不走心,这不说吧,老侯爷更要生气,得就着胡三公子的实际情况变着花样的夸才好,可是这胡三公子,不好夸呐,可把大家难为坏了。胡三倒是逍遥,心想事成,很是开心,趁着没走,今天找这个告别,明天找那个交代,他狐朋狗友甚多,日日都不着家,眼见儿子要大半年不见,恨不得把儿子栓裤腰带上,好好展现慈父情怀的老侯爷找不到人,都到沈府逮人了,沈梓也看老侯爷不容易,就让人把胡三公子从不知道那个店的犄角旮旯里揪出来送回去了,可把老侯爷感动坏了,直夸沈梓懂事。沈家没有老侯爷那么夸张,可是汨罗和沈信做父母的哪能不担心,沈梓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出去逍遥了,经常在家里呆着,陪陪母亲,和父亲说说话,沈信夫妇也知此行危险,诸多交代,可临到嘴边的担心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汨罗叹了一口气,拉着沈梓颇有些万般愁绪无从说的苦闷,沈梓倒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可神情里也带些难过,沈枳在一旁坐着,看着看着也很是伤情,一顿饭吃的都有些沉默,自圣旨下来,有三个月了,一切就绪,终于要走了,马车停在门前,胡三骑着马还拉着一匹马,满脸兴奋地在沈府门前等着,昨天沈梓进宫辞过景仁帝,今日就准备走了,沈家一家还有古恪都站在门前相送,没有很多离愁别绪的眼泪和嘱托,反倒更让人难过,沈梓对着父母跪拜“父亲,母亲”,汨罗上前将沈梓扶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尘土,温柔的笑着“多加小心”沈梓应了“爹娘,你们回去吧。”又对沈枳道“宜笑,二哥不在,你要多替二哥孝顺爹娘。”沈枳点头却没有说话,拉着沈梓的衣摆,依依不舍,沈梓在她头上拍了拍,就转身走了。
胡三一点都不能理解老侯爷的拳拳爱子之心,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