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古恪一时有些失神,转开头看向前方慢慢说道“有。愿盛世太平,此景依旧。”沈枳想了一下,自己低声重复“盛世太平,此景依旧。”
古恪看着自说自话的沈枳,有些怅然,他的女孩慢慢长大了,恍然间竟已有两年了,古恪蹲下身子给沈枳擦了擦汗“走了这么久累了吧,过去坐会”沈枳点头,古恪牵着宜笑走过去,有下人过来摆好东西,拿起茶壶,却被沈枳接过道“你们下去吧,我来就好。”几人看向古恪,古恪点头,然后所有的人便退出去了,亭子只剩他们两人,沈枳起身道“今天,我给师兄沏茶吧。”
“好”古恪笑道“还未尝过宜笑的手艺呢”
沈枳吐了吐舌头道“我和二哥请教过了,二哥都说可以呢。”古恪哦了一声点头“一芥都说好那必然是不错的。”沈枳熟练的拿起水壶温杯,取茶,悬壶高冲,然后递给古恪“师兄”古恪接过尝了一口,沈枳看着古恪问“如何?”古恪点头“不错”
沈枳自己也斟了一杯也感觉尤其不错“我专门向二哥讨的紫砂茶具和茶叶,二哥说是黄山毛峰。”
“一芥的茶?”古恪笑道“你二哥倒是真疼你,这套紫砂茶具价值不菲,还有这首茬的黄山毛峰可是千金难求,竟也拿来给你练手”
沈枳也不谦虚“当然,二哥最疼我了,往日我惹大哥生气了,都是二哥帮我遮掩,替我挨罚。”古恪无奈摇头“这段时间太忙了,都不知你在学茶艺,学到现在这样,糟蹋你二哥不少好茶吧。我那有些君山银针和去岁的洞庭碧螺春,甚是不错,回头让人给一芥送去。”
沈枳很是不客气的替她二哥接下这礼“谢谢师兄”再给古恪再斟了一杯闲话道“师兄,我总觉得大哥走的那日有些怪怪的,前段时间连二哥都怪怪的。不会是雁门关那边有什么事情吧。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二哥从不给我说,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对。”
经沈枳一提醒,古不知真的猛的就想起千江的话,又觉得不太可能“哦?雁门关紧邻突厥,而突厥国内自前任可汗暴毙后一直处在内乱中,虽然与我朝屡有摩擦,可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长行回戍雁门关,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并无太大急事。”说到这些,古恪便想起说要给沈枳说说这周边诸国情况,左右这回也是无事,古恪喝了一口茶就问沈枳“宜笑,你可有了解这周边几国的情况?”
沈枳方想起师兄是提过要给她说到一番,只是师兄一直很忙,并未有时间,她也忘了,并未再去翻看相关的书籍,只能想了想已知的“除了北狄,其余只知皮毛。与我朝接壤的北狄于近些年完成统一,父亲一直戍守云城,与北狄多次交手,这届北狄王上甚有才能,十年前因不甘连年进贡,杀了和亲公主骤然起兵,两日连破三城,最后败于父亲手中,不过我也听父亲提过,那一战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极大,而北狄虽然战败,可也脱离属国身份,不再进贡,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伺机而发,父亲常说北狄是大患。至于突厥我太清楚。西域诸国,有臣服于我朝的属国,亦有并未归顺的小国,不过西域诸国数量极多,甚是神秘。还有就是云南大理的土着,我听大哥提起过,虽是归属,可多有摩擦,并且不好管理,民风彪悍,教化不开,所处之地地形极其复杂,并不适宜出兵开战。至于吐谷,亦无太多了解。”
古恪听完沈枳的话,便知她并未去了解这些,不过也并未追究“说的大致都对。我朝开国百年,开战最多的就是北狄,上上一次便是你祖父老北安公亲自领兵大破北狄,逼其称臣,定下契约,换来与北狄几十年太平。突厥出于索国,位于匈奴之北,自上一任汗王逝世,突厥分为□□厥和西突厥,□□厥可汗是上一任可汗嫡子处罗,西突厥可汗为其弟达头,两国之间连年冲突,故突厥与我朝战事已息日久,长行戍守雁门关,便与突厥交接。吐谷国力不盛且长期收到突厥压制,与甘州相接,两国尚算平稳。剩下高朝,契丹都尚不成气候,高朝与我朝隔海相望,交际不多,营州在与契丹交界处,我朝开国时期,曾与契丹有过战事,大败契丹,后百余年,一直相安无事。”看沈枳听得稀里糊涂,古恪也有些无奈“我这般说你并无印象,回去以后我从宫里给你带份行军地图,你对着看看,便会明了。之前只给你说起却并未给你教过,你不知也是正常。”
沈枳有些不好意思“师兄,对不起。我”沈枳未说完,古恪便打断了“无妨,你并未学过这些,行军地图又极其难找,不过若为将帅,兵法兵书尚是其次,各地属临关系极为重要,万不能一无所知。”
沈枳点头“是,师兄,我知道了。”看到古恪今日心情甚好,并未计较,沈枳便闲话道“师兄,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
“当然没有”古恪连连摇头“我到过突厥,都到了□□厥牙帐,也到过北狄,吐谷,不过均是匆匆来去,并未长时间停留,高朝并未去过,到过云南却并未真正接触过当地居民,至于西域诸国,我倒是甚是向往,不过西域诸国地处都极为隐秘,多于沙漠之中,我并未到过。我到之处不过沧海一粟。若是过些年有时间,师兄当带着你也到处走走。”
“可以吗”沈枳常听古恪提起各地风景,甚是向往,她小时待在云城后来回到京都,并未有机会到处走走“那我也要去吐谷吃紫色的葡萄,去突厥住帐篷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