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入宫又有什么差别,对她来说谁都一样,什么时候都一样。
沈枳进宫先去找了皇上,希望能让古恪从中调和一下,多事之秋,她暂时不想和太后对上,到了却被告知皇上在和重臣们议事,已经一天没出来了,还吩咐人不许打扰。沈枳无法只能转头去找太后,希望能拦住母亲,却在半路遇上自己母亲的仪仗
“娘”沈枳赶紧迎过去
汨罗板着脸,可见想谈不欢“宜笑,我们回家”
“娘”沈枳还未提出疑问就接到红泥的暗示,轻轻摇头,于是什么也没问顺从的说“好,我们回家”汨罗的脸色不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还是一身素衣,在这繁华的宫道里很不协调,她抓着沈枳的手很用劲,很用劲,沈枳忍者疼,却不敢惊醒她的思绪,一路无语,刚进门却见到沈梓身边的小厮急急的张望,沈枳挡在前面,挡住汨罗的视线,先让人把汨罗送了回去“娘,你先去休息吧,我去换二哥,他腿不好,我怕他受不住”
汨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只是点头,异常疲惫。看汨罗走远了,沈枳才迎过去问“怎么了?”
“郡主,您可回来了,少爷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胡三少爷等不住闯进宗祠了,跟里面的人闹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沈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事都凑到一起了。不管如何总不能让大家在祠堂闹着,沈枳连气都来不及换,赶紧跟着人急匆匆的赶过去,刚到园子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喊声,还夹杂着各式的碎裂声,还有胡三的喊声,沈枳提着裙子赶紧往里面跑,侍卫围了一大堆,一点作用起不到,看着一群主子在闹腾,都没上上去拦一下。祠堂的门大开着,椅子倒了一地,沈梓抱着还在抽泣的君役在轮椅上冷眼看着,胡三拿着一根棒子,脚下还按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人搀着几个受伤的人站在一旁,一片狼藉
“住手”沈枳大喝一声“还不拉开,都愣着干嘛”一大堆侍卫赶紧拥上去拦着胡三,胡三倒是很痛快的放手了,站在沈梓旁边,扶着轮椅并不说话,笑的满是邪气,他师从唐家家主,功夫高强,手段频出,要不是还顾忌着沈梓,这说不定已经闹成什么样子了。他看不惯这些道貌岸然的沈家人,反正他纨绔子弟的名声早已有之,打了就打了,他们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全场最头痛的要数沈枳了,看胡三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沈枳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环视一圈,只能问自己二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沈梓却没有回答她,把君役交给沈枳,自己转着轮椅向沈家族长那边走了几步“还闹吗?”
“你,你,沈梓,你”族长身边的人指着沈梓大喘气,迎着胡三挑衅的眼光却不敢往下说。沈梓眼神清冷,哪怕是坐在轮椅上“胡三,你出去。”
胡三上前一步,当然不愿意“一芥”
“出去”沈梓冷喝
对上沈梓,胡三从来只有输,只能往出走,不过走之前,还明目张胆的指着那边的人,威胁之意显而易见,大步迈了出去,走到沈枳身边却停了一下小声说“一芥跪的时间太长,旧伤复发,刚才又被那小杂毛伤了膝盖,你照顾着些”
顺着胡三的手指,沈枳看过去,冷冽的目光,让那人隔空打个个寒颤,胡三出去后,沈梓又让后面的侍卫也退出去“都出去守着吧。”
待清净了,一片狼藉的现场也没有影响沈梓身上的超然的气质,他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要走一样,转着轮椅对着祖宗牌位和沈信的棺木,声音淡然,没有起伏“这里是沈家,沈信的沈,我沈梓的沈。我父虽亡,这沈家沈梓撑得起,沈君役他也撑得起,就不老各位叔伯费心了。”
“沈梓你有断袖之癖,如何可继沈家,你跟那个···”说到关键处,忽然想到胡三临走邪气的目光,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忍住了
不过他的话已然明了,特别对沈枳,沈枳猛地后退一步,什么?断袖,她二哥是断袖,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要把沈家交给君役,怪不得宗家的人如此猖狂,怪不得父亲母亲对二哥的婚事讳莫如深,怪不得二哥和胡三之间总有着超乎意气的关爱和默契,一切都通了,只有原因还模糊,怎么会呢?她光风霁月的二哥是断袖?
“二哥?”沈枳轻声叫道,生怕惊动了面前的人。
沈梓定定的坐着,连动也不动,好像那些话说的不是他,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有沈枳的呼叫,让他猛然一僵,垂着眼眸,声音低沉平稳“沈家是君役的,皇上的话堂叔忘了吗?”
他认了,他承认了,他默认了,沈枳看着沈梓,想看出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沈梓就那么定定的坐着,像一尊雕像,平稳庄重,又像一阵风,随时可以消散无踪。
沈家的老族长走出来一步对着沈梓二人道“这沈家自然是国公的,本家谁也没想抢,只是世子年纪尚幼,如何抚养,还需商议。宗家这边的意思就是把世子送回清河宗家去养,直至成年袭爵。”
“不用”沈梓道“宗家的好意沈梓代为谢过了,不过君役我们自己会养。”
“沈梓呀,你的担忧我知道,只是,只是”族长满脸忧虑显得尽职尽责“你也别嫌二爷说话难听,这也是为君役着想,你便罢了,君役是世子,决不能同你一样,所以····”
“住口”老头子的话,激起沈枳心中滚滚怒火,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