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你莫要胡说,明明是你摔坏了我家祖传之物,我才将你发卖了的!”唐方在旁厉声否认道。
“周永,你可有证据?”县令拿起惊堂木重重放下,开口问道。
“小的自是有证据在手,要不然小的也不敢出现在这里!”周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交给了一旁的师爷,师爷将这份文书递交到了县令的手上。
县令看了文书,再次重重拍响了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唐方,你竟然敢欺骗本官,还不知罪!”
唐方被惊堂木和县令的喝声吓得一哆嗦,根本都不用动刑,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华庆峰指使他所为,他一时见钱眼开,才应了下来,却没有想到会出这样变数。
听完唐方的供词,县令命人找来了华庆峰。
“华庆峰,唐方所言是否属实,你有何话要说?”
“回大老爷的话,小的根本不认识这唐方,怎么与他合谋?更何况这叶家大郎跟小的还是姻亲,小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望大老爷明察,还小的一个清白!”
华庆峰恭敬地想县令陈述着,满脸的诚恳让人看着好似真如他所说那般,也让县令有些为难起来,只好再次拍响惊堂木,厉声向唐方问道。
“唐方,华庆峰所言与你的供词相驳,你可还有证据?”
唐方低着头,浑身战栗,想了想,还是壮起胆抬头,打算开口之际,就听到华庆峰在旁再次开口道。
“大老爷,小的有几句话要说,虽然小的并不知情,但是既然这个事情找到了小的头上,那一定是小的有的地方做的不够完美,才让他们有了攀咬的机会。所以不管这个事情最后大老爷怎么判,小的都无条件接受,只是希望不要连累了家人才好。”
华庆峰的话有些感慨,好似真的不关他什么事情,可叶成福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估计唐方会改口。
果然,唐方的身子因为华庆峰的话瑟缩了下,然后咬了咬牙,抬头回道。
“大老爷,一切都是小的所为,之前小的那样说也只是想减轻罪错,才故意攀咬上妙仁堂的东家,现在小的知错了,还望大老爷开恩,饶过小的家人,小的愿意一力承当!”
县令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惋惜地看了眼叶成福,然后宣判唐方欺诈罪,判监禁三年,流放五百里,华庆峰无罪,当堂释放。
叶成福看着毫发无损的华庆峰,狠狠捶了下自己的手,不甘地对田小鱼说道。
“鱼娘,真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了他,真是白白让你托了郡守千金的关系,抱歉!”
“夫君,你又说傻话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抱歉的。虽说这次没有让华家有什么损失,但是至少我们平安无事,那就是最好的了,你说是吧!”田小鱼安慰道,虽然她的眼中也有不满,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华家一定会倒霉的。
叶成福听了田小鱼的安慰,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准备一起回家,可就在县衙门口没多远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华庆峰的马车,华家下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叶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不必了,我跟你家老爷没有什么可说的!”叶成福根本不想看到华庆峰,只要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今日的憋屈。
他说完就想错身离开,华家下人不能违背自己主子的意愿,只能去阻拦,惹得叶成福更加不耐起来,并开口威胁道,就不相信自己这样说了,他们还不让开。
“你们如果再不让开,我就去找县太爷,让他来评评理!”
华家下人听后,很是为难,只得使眼色给马车边上的人,让他问问主子到底要如何。
不过那人还没有开口,就看到马车的布帘掀开,一脸不虞的华庆峰看着叶成福,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叶大郎,没看出你现在的架子还挺大!今日是你们好运逃得了这劫,我就不相信这好运能一直陪伴着你们!”
说完后,狠狠地甩下布帘,让人赶了马车离开,他要好好想想,看下次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好好收拾这叶家大郎一顿!
在马车路过叶成福的身边时,叶成福同样不屑的朝里面的华庆峰说道:“那就麻烦华老爷费心,在下随时恭候!”
叶成福的话让华庆峰在车里差点栽在那里,对叶成福更加不满起来,不过对叶成福的态度也改变了些,决定下次一定不要这样自满,免得又跟今日的事情一样!
于是,他并没有再开口。
叶成福看着华庆峰远去的马车,狠狠啐了口,才跟田小鱼相携朝家走去。
有了这次的事情,加上华如玉和叶成安成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华庆峰决定暂时放过叶成福跟田小鱼,专心为自己的女儿置办起嫁妆来。
叶成福和田小鱼见状,两人一合计,虽然还是担心华庆峰会跟他们过不去,但是铺子准备好了,不能不开张,还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原味斋开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于是,很快他们就定下了开张的日子和一切准备。
开张的当日,他们按照田小鱼之前设想的那样,每位来原味斋的顾客,可以免费品尝店里的点心,还真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并因此将原味斋宣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当日就赚了有三十两银子。
后面几日,虽然没有第一日的生意那么好,但是也稳定了下来,每日也有十几到二十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