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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当中大多会有一次伤筋动骨的爱情,爱也罢不爱也罢,合也罢散也罢,来来去去,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的参与者,注定了要遍体鳞伤。
即愤且痛的张胜走出紫罗兰路,向左一拐不远处就是和平广场,张胜站在红军塑像群下平静了一下情绪,漫无目的的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热闹多了,尽管下着雪,但是广场上还是有许多人,获准销售鞭炮烟花的摊子打着红色条幅兜揽着生意,一些刚刚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许多人自行车后架上都绑着单位发的带鱼、苹果和其他年货,上面薄薄一层白雪。
“就像自己还在厂子里时一样,那时虽说苦点,可生活多么单纯,弄到一本挂历,分上几斤带鱼,就满足得不得了,现在……,唉,钱我是有了,可是幸福在哪儿?”
张胜苦笑着摇摇头,身旁一个女孩儿背对着他,站在一个鞭炮摊前轻声唱着歌:“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张胜没有在意,只是这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件事,心中重迭起许多难忘的情景画面,一时有点错乱时空的感觉。
鞭炮摊主问:“小姐,就要这些了吧?”
女孩中断了歌声,说:“把那个大礼炮也搬下来,喛,你都给绑一起儿。”
脚似乎冻僵了。她跺着脚说:“真是的,平常烦他们吧,整天在我身边晃悠,这会儿想找个免费司机,一个都不见影儿。”
这声音……,张胜身子一震。猛地扭头看去。
虽说是冬季,但是女孩的身段仍然很苗条,东北地女孩经常这样子,为了姣好的体形。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一些,名符其实的美丽冻人。
这个女孩穿着黑色紧身裤,米色迷你裙,上身穿偏襟外套,外罩复古风格的小披肩,头上戴了顶俄罗斯民族风情的粗羊毛软帽,既俏皮又高雅。这是个很会打扮地姑娘。
“兰子!”张胜鬼使神差地叫出了口。
“你……胜子!”秦若兰扭头,惊呼,畏怯,然后是一脸惊喜。
张胜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咧嘴笑笑,像含着个苦胆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啊!要过节……,爸妈陪爷爷回乡下……。我不想去……呃……一个人冷清……”,秦若兰的脸蛋儿不知为什么突然红通通地,神情忸怩。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怎么这样,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经同床共枕、曾经恩爱缠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胜心里也别别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警嘛,最近在办一桩案子,哪顾得上我。”
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地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我没有车呀,一个人闷,就跑和平广场来了,逛着,就想起了买鞭炮。”秦若兰吐吐舌尖,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解释说。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想起来帮着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走到路边,谁也不敢看谁,心都在砰砰跳,中间隔着一堆一点就着的火器,两个人傻头傻脑地抻着脖子看过往地车辆,半天也没想起来伸手拦车。
临近年关,打车的人多,这里又是广场靠近中间的地段,经过这里地出租车全都有客,站了一会儿见打不到车,张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好!”还是一声。
张胜走回“爱唯一”花店对面,只见卷帘门已经完全锁上了,张胜心里先是一酸,继而一怒,他跳上车,绝然地发动车子拐上了和平广场。
停好车,把烟花鞭炮搬
箱里,两个人坐进车里,张胜握着方向盘瞅着前方两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若兰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我家呀。”
“喔!”张胜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那副神经短路的模样逗得秦若兰“噗哧”一笑,忙又赶紧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向一边。
可爱女孩的笑不尽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从心里往外甜的笑,而秦若兰一笑时俏皮中透着妩媚,清纯里藏着妖娆,彼此韵味十足各擅胜场,只是张胜此时正自情伤,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静安小区,驶到了秦若兰地家门口。
张胜从哪人那儿对这里已经有了些解,知道这些小独楼住的都是军级以上离退休的将军。从年龄上来说,秦若兰的父亲不太可能是离休干部,所以这处楼房应该是属于她爷爷的。因为这是若兰的家事,所以张胜从未仔细询问过。
停好车子,张胜扭头看看秦若兰,说:“到了。”
秦若兰向外看了看,有些失神:“嗯,雪还在下……”
张胜咳了一声,问:“我……帮你把鞭炮搬进去吧?”
秦若兰低着头嗯了一声,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