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莫皑强自打起精神,“麻烦你了,何医生。”
“职责所在。”
她随着何医生下了楼,进了b超室。
一番检查后,何医生皱起了眉,略微严肃地提醒,“少奶奶还是要注意调节一下心情。”
莫皑心口一紧,“宝宝不好吗?”
何医生说:“少奶奶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开几粒药给你,吃上几天就没事了。”
莫皑这从松口气。
何医生从自己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三颗递给莫皑,又递给莫皑一杯水。
莫皑一怔,“你倒好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竟提前把水准备好了。”
何医生笑容一滞,旋即又恢复常态,“是给我自己喝的,你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喝。”
莫皑把药送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将药咽进肚中。
“这药有催眠作用,少奶奶,我扶你上去休息休息吧,等会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莫皑点了点头。
何医生低下了头,眸中如锋刃一般的冷意一闪而逝。
那药吃下去不到半小时,莫皑便觉得头晕目眩,躺上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处一个猩红的世界。
眼前,红花,红树,红色河流,连天空都是红的。
如血。
她站在这样的世界,心底有些发憷。
忽然,从远处飘来一个木盆,盆里坐着一个婴儿,像极了锦生。
莫皑看见他,心底微微生出一股喜悦,扬手唤他,“小锦……”
那婴儿却好似没看见她一般,顺着血一般的河流向着远处飘去。
莫皑顺着河边追,“小锦……”
然而,不管她怎么跑,都逃不开这个血腥令她心底发慌的世界。
她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跑了许久,她依旧经过了那片红色的曼珠沙华花田,依旧经过一座红色的木板桥,那个木盆载着那个婴儿从起点出发进入她视线……
她有些崩溃,顿住脚步,她驱使着梦中的自己做出改变。
或许,把木盆捞上来,这个循环便会被打破。
莫皑咬咬牙,踏进河中,第一次,慢了几步,还没淌到木盆前方,那木盆已经飘远了。
第二次,她手刚要出触及,那木盆自她身边打了个旋,随水飘远。
第三次,莫皑提前下水等着。
那木盆快要飘到她面前时,忽然凭空出现一个漩涡,那木盆旋转着被吞噬进去。
一声凄厉的喊声响彻在梦中整片天地。
“妈~”
莫皑心一颤,伸手去抓。
这时,从漩涡中,忽然跳出一个浑身红色的人形怪物,咬住了她的腹部。
莫皑痛得叫出声,骤然睁眼。
她有些许茫然。
下一秒,一股剧痛忽然自腹部传来。
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在床上不停打滚。
身上开始出汗,浑身黏腻得难受。
来人啊……
她张嘴想喊人,也不知发没发出声音,许久不见人来。
其实,时间只过去几秒钟,只是腹中痛感太过强烈,使她对时间的感知已不是那么准确。
这种痛,仿佛有一双手揪着她的肚肠,翻绞、撕扯。
莫皑滚下了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带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连带着其他东西,稀里哗啦全部落了下来。
很快,有人来敲门。
门外的佣人许久没见莫皑开门,有听到里头传来奇怪的惨嚎声,想打开门进去看看,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那佣人迅速去找了祁管家。
祁管家面色一紧,迅速跑到钥匙管理室,却发现,莫皑房间里的钥匙没了。
他暗暗叫了一声糟糕,吩咐那佣人迅速把何医生找过来。
他自己去找了几个保镖。
保镖很快赶来。
只是那佣人满头大汗地过来禀报,急得语无伦次,“没了。”
祁管家急得身子发虚,“什么没了?你冷静一点,慢慢说。”
那佣人重重咽下一口唾沫,才说:“何医生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平日总不离身的箱子,也没了。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祁管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被摆了一道!快通知少爷。”
那佣人诶了一声,立即慌慌张张地打电话。
祁管家领着保镖到了莫皑房间外,问最强壮的那个,“能踹开吗?”
那保镖没说话,一脚蹬在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然而,那门十分结实,竟是纹丝不动。
那保镖再次蹬,试了十多回以后,门终是晃动了一下。
祁管家大喜,让那保镖歇歇,换其他人上。
十秒钟后,门被踹开。
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祁管家倒抽了一口凉气,汗毛根根竖起,纵然是见过凶悍场面的保镖们,身上也不由生出了一股寒意。
门前,莫皑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她身后,有一条直直的血路,稀稀疏疏从床上到门口。
祁管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