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来这么胆小吗?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现在怕了?藏藏掖掖的什么意思?你不好意思说清楚,我替你说,怎么还指责我乱说呢?”
她将酒杯添满,喝水似地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液浓度很高,入口时,很辣。
喉咙袭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即便这样,却痛不过莫皑的心。
她又迅猛地倒了一杯,凑到唇边时,忽然反手泼在宫若水脸上。
这一动静,惊动了边上的人。
宫若水张大嘴,她瞪着莫皑,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莫皑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拂开祁逾明的胳膊,上了楼。
她没醉,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心中压抑得太难受,她需要发泄一下。
她去了锦生房间,刚陪锦生待了没多久,门就被推开。
祁逾明几步走过来,扣住莫皑的手腕,拽着她回了房间,把她重重丢在床上。
“莫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眸底燃着簇簇怒焰,脸上表情十分愤怒。
莫皑被摔得脑袋有些晕,缓了一会,坐直身子,抿紧唇不说话。
她做好了祁逾明来找她麻烦的准备,也曾忐忑害怕,却不曾对自己的行为懊悔。
祁逾明见她不说话,跨前一步,一只腿曲起跪在她身侧,一手握住她的下巴,“说话!”
莫皑目光沉静,大约与他对视了五秒后,说:“我喝醉了,想收拾宫若水很久了。”
祁逾明盯着她。
莫皑毫不畏缩。
却在这时,祁逾明手机忽然响起,他起身边往外面走,边接通,“若水……”
两个字,如一把重锤,重重敲击在莫皑心头。
在祁逾明出去以后,莫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胀闷。
心底的酸涩一股股往上窜,连带着鼻梁也忽然酸涩。
眼底涌出湿意,她眨了眨眼睛,那点点湿意也被这一动作吞没。
晚上十二点,莫皑被饿醒。
腹中空空,肚子一个劲地跟她抗议。
她有些无语,明明晚饭已经吃过很多。没想到这夜还没过一半,她肚子又饿了。
她将这一切归咎于是天气冷,人体需要储存热量的缘故。
稍稍直起身,房间里十分暗。
她打开床头灯,不经意瞟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这一晚,她并没感知到祁逾明回来。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此时亲眼见到,心还是不免空了一瞬。
她没失落太久,爬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去到厨房。
此时的祁家宅院已经完全沉寂了下来,跟喧嚣的白天似乎成了两个世界。
莫皑在冰箱里拿了两个番茄,再拿了一个鸡蛋,打算做西红柿鸡蛋面。
十分钟后,莫皑把面端上桌子,刚吃了一口,门忽然被打开。
莫皑扭头看去,看到一个黑影步履蹒跚地走到沙发便坐下。
她开了客厅的灯,看清是祁逾明。
许是灯光太亮,他立即捂着眼睛撇开脑袋,嘴里发出冷硬的命令声,“关灯!”
莫皑没照做,看着他酡红的双颊,脚控制不住地往他的方向走,走近了,一股酒味侵袭而来,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门,滚烫,忍不住蹙了蹙眉,“怎么喝这么多酒?”
说完了,她便想扇自己一耳光,管他喝多少。
祁逾明适应了会灯光,醉眼迷蒙地朝莫皑看来。之后,他又打量了一眼这栋别墅,随后说:“这次,没错了。”
莫皑直起身,“你走到哪里去了?”
祁逾明大着舌头,“走到,枫霞别苑那边去了。”
他忽然抱住莫皑,很紧很紧,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我进去之后,找不到你,只有祁管家。我怕了,怕你没在家……”
莫皑身躯一震,“现在的你,之前在酒店的你,刚嫁给你时狂怒的你,到底哪一个是你。”
祁逾明喃喃说:“我就是我,哪来那么多的我。”
莫皑落寞一笑,暗想他可能还留有几分理智,大概他也察觉到了这几天自己的态度变化,又想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心软。
可她上过那么多回当,不会再跌倒摔跤了。
“我先扶你上楼。”她说着,抱住了他的胳膊。
祁逾明没说话,却站起了身。
他还有意识,能自己走稳,也没将重量压在莫皑身上,是以,莫皑还比较轻松。
经过厨房时,他忽然翕动了一下鼻翼,“你做什么了?”
莫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暗想他鼻子是狗鼻子吗?
她什么都没闻到,到叫祁逾明给闻到了。
“西红柿鸡蛋面。”
祁逾明听了,半晌,捏了捏她的脸,“还吃,再吃就真的成猪了!你智商本来就跟猪一样,要是身材再跟猪一样,你这辈子就完了。”
莫皑:“……”
不等她趁着他酒醉回两句嘴,祁逾明已经自顾往餐厅走。
他一眼就瞧见莫皑放在餐桌上的面,走过去坐在她坐过的椅子上,用她使过的筷子,挑了一箸子放